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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腹黑妃 第一卷 第23章 女人,你好香!

祁墨洛不得不感慨。这世上

,天纵奇才是不要钱么?

踏雪无痕已经让他不能接受了,如今自家三哥,恐怕还不到十八岁的年龄,竟然驾驭了烟波浩渺。天哪,他还是不要活着好了。

哀怨着一张俊脸,正准备去严子清那里寻找点安慰,毕竟,剩下来的两个,轩辕殇那个冰山估摸会把自己冻死。还是清润温和、没有脾气的严子清好点。

只是,刚要凑过去,便发现向来清润无害的严子清冷厉着一双眼,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危险气息。

只消一刻,便也同颜西西祁墨橙那般,消失在视线了。

只是那微微有些晃动的身形让祁墨洛有些怔愣,不过,想起严子清那有点孱弱的气息和略显苍白的肤色便知晓。

此人,只怕是病侵入骨髓了。

抿了抿唇,轩辕殇强压住想要追上去的冲动,锐利森寒的鹰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势在必得。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轩辕殇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背影坚定,隐隐带着些许落寞。

祁墨洛眼神略微闪烁。以男人的直觉看来,这个嘉陵四皇子,只怕对自家亲亲师妹动了情,而且似乎还不浅。

叹了口气。祁墨洛隐约响起很小的时候,听到师傅和另一个老头之间的对话,便觉得心下有点乱,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压抑着心脏。

深呼一口气,祁墨洛恢复一贯的洒脱、痞子气十足。刚要抬腿追上前面那几个,却被突入而来的香味深深止住脚步。

脸色微微一变,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丫子狂奔起来,丝毫不管自己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身后,赫然就是身着黄衫的白飞飞,那张俏丽的容颜上有着浓浓的愤怒。看着自家二师兄见到自己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落荒而逃感到极度愤怒。

“该死的祁墨洛,见到我就跑,等老娘找到你,定然将你千刀万剐。”白飞飞一个脑抽,便朝着落荒而逃的祁墨洛使出了非常丢脸的狮吼功。

听着远远传来的大吼声,祁墨洛加快马力,像脱缰的野狗,撒开丫子狂奔。

西苑

当颜西西到达西苑的时候,便看见院门打开,满地凌乱,院子里,林鱼照顾有加的奇花异草被糟蹋的凌乱不堪。

空气中充斥着木梨花的香气,木梨是自己在天都峰时,不经意间发现的,之后回到龙祁后,便带了点苗移植到了西苑。它的珍贵之处不仅是稀有,更多的是提炼具有迷惑性的毒药的好原料。为此,颜西西特地炼制了“千缕衣”。排名天下第三的毒药。

想到这里,颜西西顿时眼底一片清明。

能让小鱼儿动用“千缕衣”这次来的,恐怕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随着一阵清风袭来,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颜西西攸的一顿,脚步迅速朝着大厅移去。

当看见大厅被破坏的凌乱不堪时,颜西西强表现出来的平静瞬间龟裂,眼神更加暗沉,眼眸深处酝酿着从未表现出来过的狠戾嗜血。无风飘扬的青丝,宛如嗜血的女魔,周身森寒。

随后追来的祁墨橙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直以来清雅出尘,淡若白莲的颜西西眼眸充血,表情冰冷肃穆,那强大的气场就像是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

正打算走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却错愕的看着向来淡定的她突然失控的向后面飞奔而去。

“鱼儿……”

突然想到什么,颜西西几乎有些失控的朝着后院飞奔而去,那急切的模样,再没有了往日的淡然,闲适。

‘鱼儿,鱼儿……”找遍整个后院,都没有发现林鱼的踪迹,颜西西徒然慌乱起来。

突然想起刚刚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小鱼儿这般聪慧,又把自己的毒术学了个七八层,普通人要想动她,几乎是不大可能的。

颜西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精准的分析着各种可能。

“颜儿,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祁墨橙一把揽过颜西西,将她狠狠的压倒自己的怀里。

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她无助的样子?祁墨橙一阵心疼。

感受到一阵温暖环绕着自己,颜西西才感觉到自己手脚已然冰凉如水。贴着祁墨橙的胸膛,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颜西西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那是一种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的安心的感觉。

祁墨橙身上有股很清浅的龙诞香的气息,不浓烈,很浅,很淡。

颜西西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徜徉在深海里的美人鱼,周身都被温暖、干净的海水包围着,很安全,很安全。

“放心,有我在。”拥挤怀里的小人儿,祁墨橙唇角微勾。甚至有些坏心眼的感谢今天制造事端的罪魁祸首。如若不然,这只带着很强防备心的小狐狸,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自己真正亲近。

“恩”闷闷的吐出一个字,颜西西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

颜西西向来强大,甚至无懈可击。可以对敌人残忍至极,却极其护短。总是把身边的人看得很重,把他们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甚至为了他们,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

强大这么久,终究还是想要有一个人,能够在自己无助的时候,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拥住自己,告诉自己。

“没事儿,有我在!‘

当逐月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祁墨橙白衣翩翩,搂着主子,满脸温柔。而被祁墨橙搂着的,从来都凉薄无心的主子,竟然很乖巧恬静。

心,被狠狠的刺痛了,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最最脆弱的心脏部位,那窒息的疼痛感传来,让逐月有些踉跄。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子才是能够和主子并肩而立的那个。虽然早就知道,像主子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儿终究要有一个同样风华绝代的人来相配。虽然知道,自己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幸福。

可是,当看着自己照顾爱慕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安然、恬静的贴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心,还是会止不住的疼,还是会止不住的嫉妒。

逐月狠狠的压下那股狂躁,那几乎要破土而出的嫉妒。恢复一贯的冷漠,等待着那个安静的女子从别的男人的胸膛中苏醒。

察觉到大厅传来熟悉的气息,颜西西从祁墨橙怀里挣扎探出头。果然,看见逐月冷然着一张脸,站在自己对面。

腾的一下,小脸爆红。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油然而生。情急之下,颜西西一个脑抽,双手一伸,把揽着自己的祁墨橙朝着后面用力一推。

“砰”的一声巨响响彻大厅。看着被自己推开然后因为惯性而撞上极有厚重感的楠木桌上祁墨橙,颜西西有些的错愕。

看了看自己纤细莹白的纤纤玉手,颜西西只感觉很无辜。那个好像自己不是故意的,而且真的没怎么用力啊!

也就才七八分吧!

“祁墨橙你没事儿吧!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好像没怎么用力,你就飞出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没用的。”颜西西慌忙解释道。只是,这解释,还不如不要解释。

听着颜西西的无辜的辩解,祁墨橙只感觉喉头一股腥甜,差点没被气的吐出血来。什么叫没怎么用力,若是真用力,自己估摸这会儿已经飞到天岚国去了吧!

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显得危险至极。

“那个我真没用力。真的……”唯恐祁墨橙不相信,也为了曾加可信度。颜西西重重的点了点头。

捂着撞疼的腰,祁墨橙已经彻底无语了。怒极反笑着,摇晃着身体朝着颜西西一步一步走进。一双妖娆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无辜的颜西西。

后退两步,颜西西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有种害怕的感觉。

“那个你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脑一抽,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说完颜西西就后悔了。毕竟杀人灭口这种事,那是万恶之人才做的事情,这句话不是在讽刺祁墨橙么?而且,这句话嘲讽意味颇浓。以祁墨橙这么骄傲的人,估计会被气的不轻。

“那个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祁墨橙你还是可以保住清白的”颜西西急忙的想要弥补过失。

不过,所取得的效果……啧啧,确实,不尽如人意啊!

眼角狠狠的抽了抽,逐月实在不想见到如此丢人的主子,只好转过头,一幅我真的不认识的她的模样。

挑着眉,祁墨橙被气的已经彻底淡定了。他的小狐狸,果真只是在某些时候聪明,其他时候,都是个缺心眼的小笨蛋。

恢复一贯的气定神闲。慵懒的立在那,祁墨橙挑高浓郁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颜西西看。

再次咽了咽口水,颜西西有点不知所措。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企图唤起祁墨橙一点点的同情。

要知道,气极的人是最会做出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来的。要是没有安抚到位。颜西西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祁墨橙给一掌拍飞。

“本王倒是不知道,王妃有如此神力,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一句话。祁墨橙笑的异常妖娆。上扬的眼角和眉梢都昭显着他此刻真是心情好极了。

那个,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气糊涂了?颜西西有点吃不准祁墨橙现在这般模样到底是气还是不气。一时间也就这样盯着他看,以防祁墨橙突然出手,自己来不及应对。

看着自家小狐狸对自己这般防备,祁墨橙只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心脏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因为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祁墨橙没有半点防备。最最重要的一点,明明刚刚还说一幅温婉安静的画面,顷刻之间就风起云涌,饶是应变能力极佳的祁墨橙也不能即使的做出反应。

于是乎,在颜西西的辣手摧花之下,优雅妖孽的祁墨橙华华丽丽的飞了,并且和极有厚重感的楠木桌来了个亲密接触。

祁墨橙甚至有些的庆幸后面有张足够分量的楠木桌,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恐怕真的就葬送在颜西西的神力之下了。

要知道,他可是龙祁最风华绝代的王爷,是龙腾国最最崇拜的主子。

想象着自己摔倒在地上那狼狈的样子,祁墨橙不禁感到恶寒。

“那个什么,我真的没有用力嘛,都说过很多遍了“嘟着嘴,颜西西有些底气不足。不过,她真的是委屈极了好不好。她怎么知道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一个大老爷们给拍飞了?

叹了口气,祁墨橙终究舍不得自己的小狐狸受委屈。抬眸看了看门口寒着一张脸的逐月,唇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很好,虽然自己受了点委屈,但是,能取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也不错。

突然间,一阵清风袭来,大厅里便多出了一个青衣男子。

颜西西警觉的看过去,便发现一个穿着青色素雅长袍的温和男子立在大厅。

身形修长,气质淡漠如水,清雅如林间玉竹。身上有一股让人觉得清凉的气息。不经意间,颜西西变对上了那双清雅如水的眸子。果然,那双清浅的眸子如想象中一样,无欲无求,如湖水般平静。

那什么,好像宫林衍,颜西西只感觉自己脑门有点抽搐。

一样的气质,一样的温润如水,连眸子里流转的水光也一样的清清浅浅。

拉了拉起墨橙的衣袖,颜西西有点手抖。

不会是宫林衍失散多年的哥哥或弟弟吧?那个,可以再狗血点么?

“那那个,是谁啊!“

挑着眉,看着颜西西一脸见鬼的表情,祁墨橙终于被气乐了。

“他是魅羽“没好气的开口解答。

魅羽……颜西西低声叨念一下。应该和宫林衍没关系吧!毕竟一个姓宫一个姓魅。

等等,魅羽?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攸的一下,从脑袋闪过。可是想要捕捉却因为速度太快而消失匿迹。

摇了摇头,决定忽略这些并不太重要的东西,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西苑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鱼到底去了哪里。

“逐月,查出来了么?“抬眸看向门口方向,颜西西出声询问。

“煞血楼“冷冷的吐出三个字,逐月一脸冰寒。

凤眸微眯,颜西西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白色的锦袍下摆无风而动,森寒的气息显示出她此刻极度的愤怒。

“好好,很好,煞血楼是么?果真不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呢,上次挑衅本小爷,没和你一般见识,倒是真以为本小爷不敢动你们了是吧?这次不彻底废了你,我就他妈跟你姓煞。“怒极反笑着,颜西西勾着薄唇,笑的阴寒冷厉。那嗜血的神情,宛若最美但却带着至毒的罂粟。

伸手揉了揉颜西西的小脑袋,祁墨橙满脸宠溺。

这只炸毛的小狐狸,看来真是生气了。同时也知道了,自家小狐狸原来还是护短的主儿呢!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不是没弱点。既然有弱点,那么自己要把她彻底征服的胜算就会很大!

祁墨橙不禁在心里阴笑,上天果然是厚待自己的。

“魅羽,查到煞血楼的动机了么?“搁在颜西西小脑袋上的修长玉手并没有收回,祁墨橙慵懒的问着如墨竹一般安静的站在一旁的魅羽。

看着祁墨橙落在颜西西小脑袋上的手,那般温柔潋滟的眸光。

眼里闪过一抹压抑的受伤和痛楚。魅羽立刻敛下眉,不敢让那个通透的男子察觉到半分异常。

“回主子,是因为一幅画。“

“哦!“语调微微上扬,祁墨橙倒是起了兴致,很想知道,到底是那副画,竟然让小狐狸招来这般是是非非。

“暮然山水图“颜西西冷冷的说出答案,语气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魅羽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只是片刻,便又恢复如常,依然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淡然模样。

“是的,暮然山水图“清清浅浅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起伏的语气让颜西西对他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魅羽,魅?对了,魅君,魅影……龙腾阁四大护法。

瞪大双眸,颜西西死死的盯着眼前一派闲适,优雅从容的祁墨橙,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叫他主子,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就是龙哥腾阁的老大?是不是?

此时此刻,颜西西终于明白一句话,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

那个花了自己几年时间都查不出来的龙腾阁,竟然就是祁墨橙的产业。那个自己好奇了很多年的龙腾阁阁主,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死妖孽?那个被被自己觊觎很久了的龙腾阁竟然是这个死妖孽的地盘?

厚,还可以再坑爹一点么?

颜西西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祁墨橙。心中暗暗腹诽,果真是腹黑的死妖孽,隐藏的够深的哈。

不过,能创办出龙腾阁,唯一能和颜殿对抗的组织,那么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自己前世加今生已有四十有余。人生阅历丰厚,再加上现代知识,能够有如此作为,并不算什么。然而他不过十八,竟有如此能耐,将龙腾阁打理的如此只好。果然,比起自己,他才是真正的腹黑又邪恶。

挑着眉,祁墨橙疑惑的看着颜西西那一脸见鬼的表情。刚刚还是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残酷表情,怎么才一会儿,就被一脸的震惊和诧异取代了?不知道狐狸原来还有变脸的能耐啊!

“颜儿,你这幅表情为夫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为夫的相貌很是满意。“右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祁墨橙一脸邪魅。

撇了撇嘴,颜西西一脸不屑的扭开头,决定不再理会一只只会得瑟摆谱的死妖孽。

果然,他是不是龙腾阁的老大。终究改不了他是妖孽的事实。这种人,要做自己的对手,除非能拿出真本事,否则,小爷真心不屑。

“逐月,既然知道是煞血楼,那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看看究竟是谁,竟然敢在本小爷头上动土。“吩咐完,颜西西便自顾自的出了大厅。丝毫不理会大厅里的主仆二人。

瞥了一眼依然优雅贵气的祁墨橙。逐月抿着唇,跟着颜西西出了大厅。

“主子“魅羽淡淡出声征询祁墨橙意见。

“以后,她便是你第二个主子,记住了“语气一贯的慵懒邪魅,只是,那隐藏的命令口吻不论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勾着唇,上扬的眼角带着微微笑意。不紧不慢的踱着脚步,优雅从容的出了屋子。

看来,他的小狐狸真心聪明,这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呢!

魅羽顿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看来,主子的的确确已经爱上那个如精灵般狡黠的女子了。

第二个主子。呵呵,即便是当年的夫人,主子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自己,该死心了吧!即便是没有那个女子的存在,自己也是不敢肖想他的。那个风华绝代,那个慵懒邪魅,那个能在谈笑间就毁灭一个组织,颠覆一个王朝的优雅男子,岂是自己这般肮脏低贱的人可以觊觎的?

嘴角的笑越发苦涩浓重。可是,这般滋味,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痛并快乐着。所有的,不伦的,不能被人所理解的感情,他却只能默默的压抑在心底最最深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悲痛。

“逐月,你说煞血楼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一路上,颜西西都沉默不语。抿着唇,寒着一双凤眸。一边是担心林鱼。毕竟,以小鱼儿的脾性,估摸会被煞血楼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折磨。

但是,没有得到暮然山水图,煞血楼那群人,却也不敢真的伤了林鱼性命。但,颜西西这般护短的性子,即便只是动了动她身边的人几根汗毛,估摸她都会灭了他全家

颜西西自认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她知道,他们折磨了林鱼……

很好,那煞血楼,就等着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主子,鱼儿会没事儿的。“逐月侧过头,看了看脸比自己还要冰冷的自家主子,出声安慰道。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跟在颜西西身边多年。自家主子什么样的性子,绝对是一清二楚。如果煞血楼的人不长眼的动了林鱼,逐月敢肯定,颜西西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让这个令江湖人谈之色变的组织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此时此刻,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他知道,其实,自家主子心里,恐怕也是焦躁不安的。毕竟,那个人,是林鱼,是主子重视的人。

别看颜西西成天以欺压他们几个为乐,甚至有时总是会在危险的情况下夹着尾巴逃,把他们一群人丢在狼窝虎口,不管他们死活。可是,那是她能够确定他们会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做出的顽劣的事。

若是真的有人不长眼的欺负了她身边的人,即便是付出任何代价,她定然会为他们讨回公道。这个代价,甚至于是她的生命。

龙祁北方

“主子,西苑出事了。”夜色笼罩之下,说话之人根本看不清身形,只能判断应该是身着黑色衣服。否则,以天边微微月色的亮光还是能够看清楚轮廓的。但那平淡无波澜的语调显示出他的身份定然是暗卫。

一种永远只能活在暗处以保护他所要保护的人为使命,直至生命终结的物种。

朦胧的月色清凉如水,但却比不上此刻负手而立的男子的清浅。一袭蓝衣飘渺出尘,就像是要随时羽化而去的仙人。

“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原本周身淡漠如月关般柔和的气息瞬间冰寒起来。那潋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狠戾。

“煞血楼,为了一幅图,西苑一个丫鬟失踪。”毫无感情的叙述着龙祁帝都发生的事情。只是,那向下弯的身躯显示出他并不如同他的语调般平淡。估计是从未见过自家淡漠如水的主子突然表现出如此冷然的气息。

暮然山水图,五个字划过脑海。同时也狠狠的刺痛了宫林衍的心。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她。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就是个灾星。才离开龙祁多久?西苑便出事了……

突然,攸的一下,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

小鱼儿出事了,那么西西呢?会不会也?

宫林衍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因为此刻的他正踏着离龙祁足足有几千里路途的北边。他害怕自己真的去想了,便会不顾一切的回到帝都,那么他的使命……又该怎么办?

他有心关注着有颜西西存在的龙祁帝都,而且很强烈。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依然没有办法守在她身边,为她解决所有的困难。

宫林衍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死死的守着那份责任,那份重的几乎能让他窒息的责任。让他不能够放下一切,陪在她的身边,还要把她也拖入到这个幽深的漩涡里。

宫林衍根本就不知道,他明明知道西西向天岚所要那幅图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却依然不曾阻止,还带着感激的心,去谢谢她为了自己而做出的决定。他这样的做法,究竟是为了让那个阳光明媚,狡黠精灵的女子把自己从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拯救出来,还是想拉着她和自己一起坠入深深的地狱。

难道,自己真的要选择放弃西西,从此失去那抹阳光?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那个精灵狡黠的女子,看着她的喜怒哀乐,看着她为人妻为人母。而自己,却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宫林衍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那时候,自己究竟会不会因为心痛而死去。

一抹刺痛让宫林衍的心骤烈的收缩。捂着心,那个一直修长如竹的男子几乎站立不稳。

黑衣人想要伸手去扶,却被宫林衍拒绝。一个人,捂着抽痛的心脏,踉跄的朝着北方一望无垠的草原深处走去。

煞血楼

一个幽暗的地下室,常年不曾见阳光,到处都充斥着潮湿腐败的味道。分隔开的一间间牢狱里,关押着各种人,毫无列外的都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全身都是凝固干的血液,时间一长,都变成乌黑的肮脏恶心的物体。

最最里面一间铁屋里,木头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依然破碎的襦裙,早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因为红色的血液早已布满整件裙子,有点早已干涸,有点还是新鲜的暗红色。估摸是刚从身体里流出不久。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声声尖锐的女声响彻阴暗的地下室。出声的是一个穿着大红色的纱衣的妖媚女子,那浓妆艳抹之下的面容很是妖媚,阴毒冷寒的目光宛若蛇蝎。

煞血楼二魅之一的红魅。因为一身妖娆的红色纱衣而得名。江湖人传言,煞血二魅,人如其名,红魅美艳,心却如蛇蝎。一身魅术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死于她手中的金鞭上。黑魅阴暗,总是出其不意的让人死于他的金月弯刀之下。

二魅两人亲密无间,似兄妹又似情人,但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也是江湖人人人好奇的八卦奇闻。

红魅手中扬着由西域蛇王之称的金鞭蛇制作而成的蛇皮鞭,眼神阴鸷,面容残酷嗜血。

被绑着的女子抬起头,赫然就是失踪的林鱼。

林鱼冷冷的看向如蛇蝎般阴毒的红魅,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布满满满的讥讽。即便是被折磨的早已不堪重负,甚至连脸上,也布满了皮鞭抽过的痕迹,但却丝毫不会影响那双眼里的单纯和无畏。

“啪”一声重重皮鞭毫无意外的抽在了那张明媚的脸上,顿时,那张原本就已经惨不忍睹的脸更加狰狞起来。

“贱人,收起你脸上的笑。”尖锐的声音极有穿透力,甚至还能听到隐隐传来的回音。

“贱人骂谁呢?”林鱼寒着一双丹凤眼,冷冷的回了一句。

“贱人骂你。”几乎是下意识的,红魅张口就答。

“哈哈哈……”幽暗的地下室里,传来张狂的笑声。

“哦,贱人在骂我啊,呵呵,那果然就是贱人呢!”林鱼笑的张狂。但是,笑起来扯动了受伤的嘴角,所以,原本该是明媚张扬的笑容反而显得有点狰狞。

“啪”又是重重的一声鞭响。林鱼的左边肩膀已经完全皮开肉绽,暗红的鲜血泪泪不断的涌出来,一滴一滴的敲打在地面,声音格外的令人胆寒。

“贱人,你给我闭嘴”红魅气的直发抖,生平第一次被一个人这么恶整,而且还是自己打自己嘴巴,自己侮辱自己。

在江湖中,也许二魅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在煞血楼,那是除了楼主外,身份最高的人了。且不论她的手段到底有多阴险,凡是底下人莫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半点不敢违抗。

如今,被一个她认为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侮辱,红魅气的眼睛充斥着浓浓的戾气。若不是主子交代这个贱人不能死。以红魅残暴狠戾的性子,定然会把笑的张狂而讽刺的林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对于她来说,只要是胆敢侮辱她红魅的人,下场都会很凄惨。

看着已经因为愤怒而抓狂的蛇蝎女人,林鱼心里畅快极了,勾着唇,嘲讽的笑着。小小的胜利让她甚至觉得连浑身上下的疼痛感也似乎消失了不少。

并不是因为她不怕她杀了自己。而是,她相信主子,她从来不曾改变过她的信仰。她从来就相信,只要坚持她的信仰,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而颜西西,就是她的信仰。

林鱼跟在颜西西身边多年,因为从不离颜西西左右。所以,从来不曾真正遇到过危险,即便是三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也因为陪在主子身边,而安然无恙。

如今,她技不如人,被抓到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这个地方,她不知道是哪里。一路上,即便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也强忍着给颜西西留下一丁半点的记号。她相信,凭着主子的能力和聪慧,定然能找到她,并且把她救出去。

“贱人,你得意什么?若是颜西西不愿意为了你交出暮然山水图,那么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么?”许是怒到了极点,红魅反而清醒了些。也不再用那用毒水浸泡过的金鞭抽打林鱼了。而是决定从心里上瓦解林鱼的防备。

撇了一眼红魅那一脸得意的妖媚模样。林鱼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丝毫不打算理会。

“怎么?没自信了?告诉你,颜西西那个贱人,迟早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别以为长着一副狐媚样,就能够迷倒全世界的男人了。骨子里,还不是同她的娘亲一样,是个下贱的种。”拔高声调,红魅似乎有些的疯狂,妖媚的狐狸眼里有着浓浓的嗜血和狠戾。疯癫之下,口不择言的怒骂着无辜中枪的颜西西。

“闭嘴,你敢骂我们家小姐。等我出去,一定会废了你这张臭嘴。”林鱼愤怒了,一张小脸冷漠冰寒。

任何人都可以骂她、打她甚至杀了她。但要是谁侮辱小姐,那她即便是鱼死网破也会替小姐清理干净这些只知道批判人,而不懂得自省的垃圾。

“难道不是么?她娘就是个贱货,青楼里出来的,有几个是干净的。没准颜西西就是哪个男人的野种。还敢妄自称将军府三小姐,简直侮辱将军府。”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只看重女人皮相的薄情男人。更恨的就是那些自以为貌美如花就抢别人丈夫的不要脸的女人。

“贱人贱人,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林鱼彻底失控了,怒骂着已经癫狂的红魅。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落下。划过脸部的伤口,那灼人的痛感提醒着她,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让这个坏女人尝尝“仔言散”的滋味,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出口成脏。

“啪”又一声重响。金鞭狠狠的抽在了林鱼的胸前,瞬间,胸前的衣裳全部碎开,只留下一件单薄的肚兜。失去衣裳的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早已被鞭打的惨不忍睹,一片片血迹布满全身,甚至有的地方整块皮肉绽开,鲜血噗噗的往外冒。场面血腥的令人不忍看。

当颜西西进入地下室,见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看着自家小鱼儿那残破的身体,颜西西只感觉铺天盖地的愤怒袭来。从来不曾这般失去理智,颜西西几乎没有多想,直接出手,使出十层的功力,一掌把正要举鞭抽打林鱼的红魅狠狠拍飞。

没有任何防备的红魅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几乎已经断了气。

跟在后面的逐月正想要出手,没想到向来淡定安然的主子竟然毫无预警的出手了。

看着重重摔落在地的红魅,逐月甚至有点同情。主子一般不出手。她出手,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好玩,觉得可以玩玩,打发打发时间。

二是,那个人该死,伤了不该伤的人,就该死。

红魅把小鱼儿伤成这样,即便是她对主子有所防备,也毫无招架之力。主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也许这世上,根本找不出对手。更何况,红魅一心扑在鞭打小鱼儿上,根本没有察觉到主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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