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猛一看,有点不可思议,道:“怎么会是你?”
“是我怎么就不行了,我黑伙夫乃是有恩必报的人,我可不想欠你什么。”
说着,那黑伙夫从地下捡起自己的青头大铁锤,上面还沾着那孟虎的*,黑伙夫嫌弃的道:“这丫家伙,心是黑的,这*都是黑的。”说着,那黑伙夫拿着铁锤在地上蹭了蹭。
苍邪看着,扶起那解猛道:“二哥,他是谁啊?”
解猛道:“和他也是不打不相识,想当初我和大哥捉住了他,看他忠诚憨实,就放了一命,想不到现在他却救了我和你的命。”
那黑伙夫举着两个铁锤转过身,面对那些官兵和土匪,道:“哪个不想活了,告诉爷爷一声!”
那些官兵和土匪们,看到那方才那孟虎的脑袋在那大青锤子下面还不如个西瓜,两股战战。
那张仁杰躲在那官兵身后,大声道:“抓住他们四个,赏银千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那前面一伙官兵和土匪冲了上去,那黑伙夫两个大青锤子像个风火轮似的舞动了起来,那一个个官兵就像是稻草一般,轻飘飘的就被铁锤击飞出去了,瞬间,一大批尸体散落在地下。
那剩余的不多官兵,慢慢后退,猛地扔下兵器,拔腿就跑,那苍邪左脚击地飞身,挡在张仁杰的前面,道:“怎么,还想跑啊。”
那张仁杰扑通一下跪下,连忙告饶:“爷爷,放了我,放了我!”
苍邪一把提溜起那张仁杰,把他扔在了解猛的脚下。
“二哥,该怎么处置?”
解猛扶起那二蛋,看到二蛋没事,点了点头。
解猛想了一会儿道:“这蜈蚣洞里面的土匪杀死了一大半,不少跟随孟虎的逃走了。”
那二蛋道:“解大哥,其实我们好一些弟兄都是贫苦出身,虽然穷,但也干不成那杀人越货的事情来,那解猛来,我们就成了正真的土匪了,和这张仁杰勾结,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其实我们好多弟兄都想念这大哥带领我们的时候,想当年,人们提起蜈蚣洞,都得竖大拇指,而现在,这蜈蚣洞成了人人唾弃的匪窝,大哥若是不嫌弃,我去把那些兄弟们召集回来,继续跟着大哥!”
那解猛俯身,一下子把箭拔了出来,道:“好,反正现在也没去处,就在这里落脚了!”
那苍邪点了点头,道:“一切听大哥的!”
那二蛋很开心,转身便去召集弟兄们去了。
解猛转过头,看着那黑伙夫道:“你今天是来报答我的我得问问,你早就看到了,为什么等着贼人射我一箭才出手的啊。”
“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
“你忘记了,先前,你丫在沙丘上用那绳索放倒了我的马,虽然你最后放我走了,可我那马的前蹄子却负伤了,差一点就废了,你可知道,那马儿是我母亲从小抚养大的,我们乌族崇尚马,我母亲更是看重那匹马,你把那马儿弄成那样,甭提我母亲多伤心了,她老人家把它可是看做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我兄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那马儿的腿伤给治好,我母亲说,要让你血债血偿,得弄伤你的一条腿,不过你放了我,我母亲挺感激的,让我报答你,不过一码事是一码事,现在,都办好了。”
苍邪和解猛听到了,都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苍邪只是觉得这大汉太好玩了。
解猛道:“你可心真大,万一刚才那箭射中我的脑袋呢?”
黑伙夫摇了摇头,道:“不会射中你的脑袋的,那射箭的官兵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你不出手?”
“那官兵手握弓箭不稳,上下晃动,而且又是逆风,离你有四十丈,那弓箭是青丝绳做的,而且用了好长时间,没那么大张力,我还以为够不到你,结果够到你的腿了,我和你交手,知道你的武艺,若是那箭冲着你的脑袋来,你会挡开的。”
解猛竟然无言以对,只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解猛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和你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日相遇,又救了我兄弟俩性命,走,喝酒去。”
解猛拉着苍邪和黑伙夫到了厅堂,那二蛋已经把那些弟兄们找召集回来了,总共有二十多个,解猛看了看,都是先前自己从牢狱中搭救出来的苦难兄弟。
解猛逐一看了看,道:“以后,咱们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二蛋,上酒!”
大厅之中,一片豪气,只有那张仁杰,蜷缩在那笼子里。
解猛对着那黑伙夫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黑伙夫看了看那解猛道:“我们乌族之中知道了王焱烈的事情,说实话,王焱烈是英雄好汉,我们乌族着实佩服,对他的死也很惋惜,我们将军胡赫缇,在王将军死的那几天,都为他戴孝,他说王焱烈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好对手。可是不管怎样,王将军再英雄盖世,也是我们乌族的敌人,我们乌族在边塞已经驻扎军队,准备进攻。”
那解猛一下在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道:“奸臣误国,想想我大哥在的时候,你们乌族怎敢这样放肆。”
苍邪道:“那泰虎就是草包一个,怎能扛起边塞大旗,看来边塞失守,是早晚的事了。”
那黑伙夫道:“看来有朝一日,我和二位又要在沙场之上兵戎相见了。”
苍邪看着解猛不说话道:“他日若在沙场相见,我和二哥绝不手软,黑大哥也不要手软,而今日,我们坐在这里,就是朋友。”
解猛点点头!
黑伙夫道:“那日,我乔装打扮赶到京都,遇到一个负伤的边塞军士,问到情况的时候,说你扛着王将军尸体逃走了,赶到皓月山,你和天狼军对峙,说实话你解豹子真是了不起,能砍下那天狼军军士的胳膊。我也看到了那伤神谷变将军冢的神奇天象,一路追寻你,得知你在那百叶林做过响马,便一路找来,还真是巧了,没来晚。”
解猛拿起酒杯,道:“黑伙夫费心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别别别,你解豹子不欠我什么,我恩情也还完了,喝了这杯酒,你我各不相欠,我心里的负担也放下了。”
那黑伙夫和两人碰杯,一口喝干,道:“我该回去了!”
解猛和苍邪想挽留,却怎么也留不下,只看到那黑伙夫踏着月色,消失在丛林之中。
“二哥,这黑好汉真是怪啊!”
“不怪,有恩必报,为人忠厚,乃是好汉!”
二人和兄弟们喝了好多酒,解猛看到那张仁杰,猛地想起来,问那二蛋:“你先前说的库银是怎么回事?”
那二蛋道:“听那张仁杰说,那知府刘不仁和王安是亲戚,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那知府刘不仁搜刮民脂民膏,凑够了五十万两白银,还有珍宝无数,想给那王安送去,好在能够做得了京官,而这刘不仁和张仁杰历来不和,张仁杰表面阿谀奉承,实际上那刘不仁让张仁杰吃了不少苦头,张仁杰便和孟虎商量,去劫持那库银,一来可以得到大量钱财,二来,那刘不仁没有送到,必定让王安痛恨,说不定那知府的位子,就成了张仁杰的了。”
苍邪道:“这张仁杰还小算盘打的还挺不错的。”
解猛听到这里,道:“三弟,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苍邪道:“让张仁杰背罪名,那库银我哥俩取了,有库银,就有了军饷,你我竖起大旗,必定响应无数,到时候讨伐阉党”
解猛吃惊的道:“三弟,我只想到你说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我咋没想到呢,你看我这脑袋,好,就这样办。”
苍邪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手,让那阉党多活一天,我就多一天的不爽。”
那解猛打开笼子,提溜起来那张仁杰,道:“你和那孟虎的计划是什么?”
张仁杰畏畏缩缩,道:“小的只是给孟虎提供路线图,动手都是孟虎的事情。”
“路线图呢?”
“我给了孟虎。”
解猛给二蛋使了一个眼色,二蛋便跑了出去,果然在那孟虎的尸体衣服中,找到一个线路图。
苍邪看到线路图道:“那刘不仁的护送车队什么时候出发。”
张仁杰道:“初三午夜子时出发。”
苍邪看了看那线路图道:“二哥,这里有一座孤坟山,咱们就在这里动手。”
解猛看了看,提起那张仁杰,举刀要杀。
那张仁杰吓得急忙磕头求饶:“爷爷别杀我,爷爷别杀我,要什么都行。”
解猛道:“不杀你也行,真的要什么都行?”
那张仁杰急忙点头。
解猛微微一笑,道:“你如果做的好,我就饶你一命。”
“爷爷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一定照办。”
那解猛道:“你立马修书一份,我要三十多件你官差的衣服,还要*二十桶。”
那二蛋听到后道:“大哥,什么*,我们山洞里面有的是。”
解猛一听,哈哈大笑,道:“好,就要三十件官差衣服,你修书,立马让人送来。”
张仁杰颤颤巍巍的,二蛋拿来纸笔,张仁杰立马修书。
写好修书,张仁杰道:“大爷,你派人送到我府上,明早便会有人送来。”
苍邪看了看那信,没有什么可疑的,便点了点头。
解猛把信递给二蛋,二蛋便离开去了那府上。
第二日,果不其然,山下三个人牵着两匹驴子,驴子身上托着官差衣服。
二蛋带着人取了那衣服。
那一人道:“我家老爷呢?”
二蛋微微一笑:“那张大人和我家孟大哥正在喝酒呢,孟大哥得了一神兽,张大人喜欢的不得了,玩弄几天就回去了。”
二蛋取了衣服,解猛很是高兴。
张仁杰道:“大爷,那衣服都来了,该放了我吧。”
解猛哈哈一笑道:“张仁杰,我保证放了你,我解猛说话算话,但不是现在,等我成功,我会放了你。”
那苍邪拍了拍张仁杰的肩膀道:“张大人,现在这世道混乱,你也不想看到,但危害老百姓就不对了,相信我,你会活命,而且还有大作用。”
张仁杰咬着牙齿道:“好,只要让那个刘不仁不得好死,我张仁杰死了也算值了。”
解猛笑道:“看来这刘不仁真不是个仁义的家伙,都能把县令给欺负成这样子。”
那解猛和苍邪与弟兄们准备了一番,初三,没有月亮,两人带着兄弟们,拿着*,身着官差服,埋伏在了那孤坟山。
这时候,二蛋跑来,道:“那车队距离这里还有五里地。”
解猛让兄弟们准备好*,渐渐的,隐约可以听到那护送金银车子的声音。
眼看着那车子进了山谷。
那解猛大叫一声,猛然间,那火光四起,爆炸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