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让头疼欲裂的凌肃终于睁开眼睛。

“唔。”他按揉着太阳穴，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肃，你醒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响起，让他回过神来。

柳茜略带心虚地端着早餐进来，看到凌肃正一脸回忆的样子赶忙出声。

“昨天……”柳茜斟酌着措辞，想着怎样才能完全取信于凌肃。

没想到凌肃却比她快一点开口了，“昨天我没有印象了。”

柳茜松了一口气，餐盘里的粥险些洒了出来。

“怎么了？”凌肃皱眉。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昨天也没有休息好。”

女人真是娇弱，凌肃有些不耐地想着。

不过他还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昨天柳茜表现得还算不错，凌肃不介意对她宽容一些。

柳茜识趣地顺从，将手中的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来尝尝我煮的粥。”

凌肃质疑地看了柳茜一眼，给面子的尝了一口后放下心来，“还不错。”这手艺，确实适合做一个贤妻。

柳茜忍不住得意地扬起唇角，“我爷爷最爱喝我煮的粥了。”

“柳老有口福。”凌肃不吝于夸奖自己妻子一句，这种手段他玩儿得很熟练。

柳茜抿了抿嘴，又想起凌肃刚刚说的话，“你……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什么？”

柳茜很小心地斟酌着词汇，尽力确保不要惹怒凌肃。

“我想，我们之间毕竟不算熟悉。那个……是不是可以延后一些？”

凌肃微微挑眉，不满地捏起柳茜的下巴，“你想违约？”他可没听说过什么都不做就算贤妻良母的。

想到凌肃往日的名声，柳茜略微有些畏惧，她连忙摇头，“不，你误会了。”

看凌肃身上的寒气少了些，柳茜也恢复了镇定，“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缺少有一个了解彼此的过程。”

“柳茜，女，23岁。生日3月17日，喜欢翡翠珠宝。小学就读于……”凌肃难得说这么多话，让柳茜瞠目结舌，却是为了……“你调查我？”柳茜有些生气，她感觉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了。

凌肃反而觉得莫名奇妙，他不过是调查了一下自己妻子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柳茜被凌肃的不以为然弄得满心火气，哪里还有心情喝粥，却也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力量让凌肃改变观念，多一点对她的尊重。

毕竟，这场契约婚姻，占便宜的还是她。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项目，不是有爷爷的面子，柳茜知道凌肃就算结婚也不会选择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到这里，柳茜散去胸口的郁气，认真地说：“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应该彼此尊重，对吗？”

凌肃懒洋洋地点头，手上还把玩着柳茜的秀发。

“那我觉得在我们真正了解彼此之前，你应该尊重我的想法。”柳茜加重了“真正”两个字，还在为凌肃的调查耿耿于怀。

凌肃终于抬眼看这个胆敢和她讨价还价的女人，在看到她放在身侧的手紧捏着衣角的时候，眼神一黯。

“一个月。”这是他的底线。

“一言为定！”柳茜露出放松的笑容，一个月，足够她来说服自己了。

没想到凌肃竟然这么好说话，柳茜也决定投桃报李，“现在八点了，如果你要去公司的话，我中午给你送饭。”

她昨天就打听了卢秘书，知道凌肃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安排婚假。对此，她一点意见都没有。一场契约婚姻而已，还是不要玷污“蜜月”这么美好的词汇了。

“恩。”凌肃张开双手，像个皇帝一样等候柳茜的服侍。

柳茜撇撇嘴，从衣柜里拿出早就搭配好的衣服，一件一件踮着脚尖替他穿上。

等到打领结的时候，那熟练的动作得到凌肃一个眼光。

柳茜没有解释，装作没有看到一样替他整理了一下，笑着说：“好了，去吧。”

“跟我一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