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吗?
许珂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
所以,这个问题,她根本就是无力反驳。
她缓缓闭上眼睛,气空力尽的瘫软下来,眼泪还是不停的流着,顺着脸颊一直落到了贺智宸掐着她脖颈的手背上。
贺智宸的目光一直看着许珂樱的,只看见她闭着眼睛,泪水滚烫的像是灼烧着他的肌肤。
她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不替自己说话?
难道她真的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吗?
贺智宸心里更加的厌恶起来,他并没有想要杀死许珂樱的冲动。
他只是不满意,她昨天夜里,不是第一次而已。
“为什么不反抗?”
良久了,许珂樱整个身体瘫软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贺智宸问她,目光空洞,但是里面夹杂着高高在上。
他为什么会关心这个女人的第一次,他自己都不知道。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我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第一次……”
许珂樱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贺智宸的话却格外的清晰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冷笑,双肩不自觉的抖动,像极了深秋里的树叶,随着微风飘零,又被人嘎吱嘎吱的给踩碎……
总之,就是没有好结果。
“行了,你的第一次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听,你只要记得,你是我贺智宸的女朋友,但这只是个交易而已,除了你刚刚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贺智宸听完许珂樱的话,心里莫名不舒服,却不想再纠结于她的问题上。
他的声音清冷而悠长,低沉里面带着几丝不耐烦。
但是,许珂樱除了刚刚说的那个要求,她又有什么要求呢?
她并没有说话,依旧整个人都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任由冰凉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吞噬她的内心。
贺智宸让她睡了沙发,自己睡了大床。
许珂樱也没有拒绝,毕竟她没有说话的权力。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的早一些,直接去了浴室洗漱。
她这才发现,浴室里多了洗漱用具,她没敢用,只好匆匆的洗漱后下了楼。
一下楼,就被女佣给带到了餐厅里。
餐厅一边的沙发上,贺云铭早已经坐在那里,整个人慵懒且闲适,戴着老花眼镜翻看着报纸。
见许珂樱下楼来,贺云铭拿下眼镜,微微一笑招呼道:“珂樱,早上好。”
许珂樱见贺云铭笑的认真也慈祥,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也只得微微一笑表示友好,乖巧的回问了一句:“叔叔,早上好。”
贺云铭一听,整个人都咧开嘴角笑了。
这个家庭里,早就该添一个儿媳妇了,只是,贺智宸一直没有答应而已。
许珂樱无意的撇向厨房,却看见沈文婕在厨房里不停的忙碌着,她心口慢慢的一滞,没想到,这样的家庭,还有她这个女主人做饭的时候。
愣了半响,许珂樱都觉得有些尴尬,她只得站起身说道:“叔叔,我去厨房帮忙……”
说完,她直接去了厨房。
厨房里,大的比许珂樱学校宿舍还要大。
她的好奇心并不在这里,只是随意的打量了几下,就将重点放在了早餐上面,她进去,甜甜微笑:“阿姨,早上好,我来帮你吧。”
她说完,做势就挽袖子。
袖子被挽起来,手腕处的红痕也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
沈文婕察觉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珂樱,你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好了,你们昨晚一定也累了……”
沈文婕打着哈哈说着,清秀的脸上明明在微笑,可是说出的话却那么令人遐想。
“没事,我可以的。”
许珂樱偏偏要帮忙,她可不想一个人像一个傻瓜一样在餐厅里等着早饭吃。
她并没有那样的爱好,而更何况,她是真的想要帮忙而已。
“不用,你去休息……”
沈文婕偏偏就不要许珂樱帮忙,做势还要去推她,将她朝着餐厅的方向里推。
“妈,珂樱,她想帮忙,你就让她帮吧。”
突兀的声音响起来,声音里还带着沉重和沙哑。
许珂樱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只看见贺智宸身形慵懒的靠在餐厅的门边。
他穿了一身居家服,没有平日里的那种高冷和冷酷,更多的是一种慵懒和闲适,和贺云铭之间倒是带了几分相像。
闻言,沈文婕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许珂樱却表现的太过淡定,她紧紧的捏住衣角,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整个人木衲的像一个木头一样。
“行吧,那珂樱就把碟子往外面端吧!”
沈文婕握了许珂樱的手笑眯眯的往厨房里走。
而这边的贺智宸坐进沙发里,身形慵懒,脸上并没有表情,如刀凿般深邃的轮廓紧紧的盯着厨房,目光深不见底。
一边的贺云铭见状,以为这是贺智宸对许珂樱的爱意,他努力的笑笑,然后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智宸,竟然喜欢就早点结婚吧。”
贺云铭语重心长的说,声音里染上了喜悦。
闻言,贺智宸才将目光给抽回来,他也笑了一下,然后没什么表情的回答:“爸,我倒是没什么问题,最主要的还得看珂樱。”
明明就是违心的话语,他说的却像是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的。
而这其中真正的关系,就只有许珂樱自己和贺智宸明白而已。
听到贺智宸这么说,贺云铭脸上的笑意明显的更加浓了,他点头哈哈大笑。
许珂樱刚端菜出来,就听到了贺智宸后面的一句话。
她脸上僵硬的厉害,笑不出来,她只有默默的端菜,连目光都不敢看向贺智宸。
如果贺云铭知道,昨晚上,他们两个人是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大床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说这些话了。
一顿饭,吃的有些窘迫,许珂樱全程都在努力的微笑。
吃完后,她因为赶着上学,急急忙忙的往外面冲,却被贺智宸一把攥住了手臂。
他仍然穿着家居服,整个人慵懒,但目光却炙热无比。
他说:“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