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白家两位小姐向来不和睦,当年马小姐大着肚子闹到公司,也只是落了一个可以住在白家有所安居的地位,至今还没个名分,白老爷思想传统,自然不会对两个孙女一样看待。”
不等白芷若回答,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抢了话头,说的头头是道。
“而且我还听闻,楚白两家有意联姻,二小姐似乎不太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嫁祸给芷若小姐的。”
宾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提起了当年的丑事,白萱茗不敢抬头去看楚寒烟,死咬着不肯承认是自己。
马如意听不得有人说她没身份,泼妇骂街一般叉着腰指着刚才开口地那个男人,恶语有加:“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欧模样!”
“爸爸真的是姐姐污蔑我!”白萱茗千不该万不该,在白毅气头上,走过去替自己辩解。
白毅见白萱茗眼底含泪,又看白芷若正盯着自己,一挥手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敢偷东西了!跟我回家!”
白毅拽着白萱茗,怒气冲冲把她带离了客厅。
马如意爱女心切,瞪了白芷若一眼,一跺脚转身追了过去。
在场那么多人,白芷若不可能也一走了之,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玉镯,给楚伯母带上,微微欠了欠身子,大方得体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希望各位不要在意。”
“当然。”她从自己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略带歉意:“今天不知道伯母伯母结婚周年,急匆匆备了一点儿心意,还希望伯母不要嫌弃,也不要为今天的事影响心情。”
“怎么会。”楚伯母保养地极好,和白芷若站在一起倒像是要好的姐妹,白家的事情出在她这儿,她肯定也要为白家保留颜面。
特意嘱咐楚伯父和楚寒北不要让任何人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白小姐真是内外兼修。”宾客无不赏识她不慌不忙做事从容,小小年纪就能得当地处理事情,以后肯定能成大事,白家产业不愁没有寄托。
楚寒烟看着白芷若,没有精心打扮过,怎么会突然觉得她比那日精心打扮还要耀眼,她最近给自己的惊喜,还真的是接连不断的多。
空无一人的停车地下室,夹杂着怒气的沉重脚步声显得尤为刺耳。
白萱茗被拽的走路都跌跌撞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几次挣脱都挣脱不掉,忍不住冲着白毅大叫:“你凭什么打我!你要带我去哪儿!把我放开!”
刚才那么多人,她这么久来维持的乖巧懂事的形象在一瞬间毁于一旦,心里的防线崩塌,实在不懂为什么白芷若突然这么聪慧,能够三番五次揭穿自己。
白毅脸色一沉,用力一甩胳膊,白萱茗没有防备直接摔倒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还是倔强地瞪着白毅,心里对白芷若地憎恶又多了几分。
就算是她没有白芷若娇贵,从来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凭什么打你?!你丢尽了白家的脸!偷东西嫁祸到你姐姐身上去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人让我难堪!你说我该不该打你!”白毅气的脖子粗红,吹胡子瞪眼看着白萱茗,哪里还有一个父亲的样子。
刚才在楚家客厅,那些人的话直说他的痛处。
“我没有偷东西!我也没有嫁祸给白芷若!”白萱茗差点儿从地上跳起来,叉着腰对自己的父亲大吼大叫:“是她污蔑我!你凭什么打我!你就是偏心眼!”
“你自己拍着心问问,你对我和白芷若一碗水端平了吗?!”
看到白萱茗这么没大没小,白毅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抬手又想给白萱茗一巴掌,被急匆匆赶过来的马如意护住。
白萱茗见到马如意,委屈的哇一声哭出来,结结巴巴地话都不会说。
马如意见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场就急红了眼,怒骂道:“白毅你别太过分了,白芷若那个杂种给脸不要脸让白家下不来台,凭什么怪在萱茗头上!”
“杂种?!你说谁是杂种?!马如意,你不要说话不要太过分了!芷若不是你可以随意骂的!”白毅总算看清楚这母女两个人的真面目。
不敢想他不经意中白芷若受了她们多少窝囊气,怪不得父亲那么维护芷若,:“她要是不偷东西……”白毅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马如意也不依不饶,责任全部推在了白芷若身上:“偷什么!偷什么!你没听到萱茗说的是她动了手脚?!自己的女儿都不肯相信,再说了今天在场的那么多人又不是她叫来的!明明是那个死丫头想让白家丢人!”
“就事论事!这件事情根本不是芷若的错!”白毅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无理取闹!根本讲不出个所以然,白萱茗的哭声吵的他脑子都要炸掉了,羞耻和愤怒将他笼罩,最终他忍不住大骂一句,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去。
白萱茗躲在马如意怀里哭的说话都结结巴巴,眼睛提到白芷若时满是毒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今,今天这一巴掌,我我不能白挨!爸爸就是偏心!就是因为,因为我是个私生女!”
马如意满脸心疼,一边安抚一边搂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白芷若正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哟,回来了?”白芷若看她半个脸颊都肿了起来,打趣一声,爷爷和白毅都没有回来,家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白萱茗正在气头上,看到她甩开了马如意指着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看我笑话?!白芷若,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自作孽不可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芷若见惯了她如小白兔的模样,突然发火还有些不习惯,来了兴趣笑着看着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