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夜之间脾气好了很多,立马对王春红道:“我叫周守彬。”
why?又是周家的,赶着这村子姓周的好多,干脆叫周家村好了。
“周守彬,你先给我烧火,煮一碗米汤,我去看你娘。”王春红吩咐道。
周守彬有点为难:“这这这这.....家里没米。”
“那你打算给你娘吃啥?红薯吗?”若真的之前给他吃红薯她娘也不至于脏腑浊气的那么厉害。
“我经常都不在,昨天刚回来,娘吃啥我不知道。”周守彬有点愧疚。
啪的一声,一块石头被王春红差点丢在周守彬的身上,:“混账东西,还以为你对你娘有多好,还经常不在家,不管老人家死活,却想着给你娘吃水蛇胆治病,愚昧。”
再跟他说话会被气死,王春红转身进去,“家里总有热水吧?”
然后去了周守彬老娘的床边,屋子太暗沉了,白天进来都要适应好久才能看见床上的人,呼吸顺畅了一点,眼皮子有点跳动,比昨晚上状态好多了,王春红有点安慰。
老人枯瘦如柴,王春红抬嗓子就想道:“周.....”叫周守彬还是算了。会气死人的。
王春红干脆自己想法子把老人家从床上背下来,记得 在院子黄泥巴坎上有一个藤椅靠近墙壁,不会晒抬眼,但是能通透很多。
王春红小心翼翼的把老妇人背过去,放在藤椅上,又把藤椅两边塞满了稻草,不要磕到骨头。
把老妇人安排好,周守彬的热水也烧好了,王春红端了一盆热水就给老人擦脸,擦手,还想着给老人擦擦身子。
这人老了病了整天在家里,即便不是大病也能憋成大病,还说自己孝顺,曲夏只想笑。
“你要干啥?”周守彬看见王春红要给老娘解衣服戒备之心又起了。
“我要干啥你没有看见吗?你娘身上有病气,躺了这么久身上不舒服,你也不想着给你娘擦身子,我鄙视你。”王春红没好气道。
原来是给他娘擦身子,周守彬有点不好意思道:“可我是男子。”
王春红恨不得把毛巾都到周守彬脸上,讽刺道:“榆木脑袋,长得好看可是心里腐朽,她是你娘,都病成这样子了你还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你那点龌龊心思恶不恶心啊?”
若是老人家有闺女,有儿媳妇也能帮忙擦身子,可是这家根本就只有他一个儿子。
这个时候是儿子也是女儿,还分那么清干啥,如果不是遇到这一档子事,估计这老妇人能长蛆。
周守彬默默的站在一边,好似有心事似的,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在想什么。
王春红则认认真真的给老妇人擦着身子,又起身去房间给老妇人找了一套干净的破布衫子,给老妇人梳头发,整理的干干净净,样子也好看了很多。
收拾好这一切,王春红又把老妇人床上的被褥拿出来晒,床上的稻草全部换一遍,把地上的渣滓给洒水扫一遍。
老妇人此时又有一点反应了,双眼能睁开了,微微的睁开双眼,开口就要喝水,王春红急忙让周守彬去端水, 末了还看看灶房没啥好吸收的米面 ,山鸡野鸭,干鱼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