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留下了他的不容拒绝，转身轻飘离去。
苏芒抿嘴切齿，僵立当场，她没想到高晋能拒绝的这么不近人情。无论怎么样，她的出发点不就是想为社团都筹点经费，让队员们也能开小灶跟上每日剧烈运动消耗的营养嘛。
“川儿，你的苏学姐被欺负了，你还这么淡定地站着，不像你啊。”包小松轻轻对李川耳语了一句。
“呵呵，高晋定下来的事，你见什么时候被人更改过主意的？”李川难得没和高晋正面刚一回，让包小松有些诧异。
兴许是看出包小松的疑虑，李川耸耸肩笑了笑，“老包，解决事情不一定非要正面刚吧？曲线迂回也是格斗竞技惯用的战术，好么？”
“你们还愣着干嘛？都散了，今天的训练都完成了吗？”
高晋站在二楼，双手扶在围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包小松缩了缩脖子，第一时间溜了号。
胡菁菁和唐米娜同情地看了看苏芒，也跟着散了，倒是霍东骏瞥了一眼苏芒，郑重其事说道：“我觉得，社长说得对，排位赛在即，社团荣誉大过天！”
“李川……”苏芒刚一开口，却见李川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追上霍东骏，喊道，“冰块儿，好久没和你打了，来一局，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
“呵~~”霍东骏冷笑。
看着眼前众人做鸟兽散，苏芒心里泛起苦涩，想来也是，高晋在长空社的积威又怎么是她能撼动的？不过李川明明反感高晋的一言堂，今天也随波逐流了，的确让她有些意外。
她回望楼上高晋一眼，正好看到了目光灼灼望着楼下的高晋。
高晋嘴角噙笑，对于李川今天的反常表现虽有意外，但也很满意，他频频着头，算李川这小子今天识相没有唱反调，不然的话，加重训练量非把他练秃了皮！
……
……
晚饭点儿，食堂。
李川打一进食堂，就远远就瞅见苏芒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坐那儿吃着饭。他排队打了饭菜，便朝苏芒方向走去。
“嗨，学姐，真巧！”李川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一个空位上。
苏芒先是微微一惊，但也没因为李川中午在场馆的没有力挺自己而生气，微微点头，冲对面女生介绍道：“李兰，这是我们长空格斗社的李川。”
说着又向李川介绍了李兰，李兰是苏芒同寝的室友。
李川自然张嘴卖乖学姐好。
李兰笑了笑，说道：“李川同学，我知道，咱们学校bss的热搜人物嘛。你们是不是有事儿要谈？那你们聊，反正我也吃好了。”
说着，李兰端着盘子站了起来，识趣儿地先行离去。
李川扒拉了两口饭，问道：“学姐，你中午说得给长空社拉赞助，有谱儿没谱儿啊？”
“什么叫有谱儿没谱儿啊？咦……你中午在社团里不是也表示不感兴趣吗？”苏芒轻轻拢了拢额前的刘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好看极了。
李川放下筷子，耸了耸肩，摊手道：“高晋那家伙明明已经表态不行了，你觉得我敢说支持点赞吗？惹恼了他，还练不死我？”
苏芒知道李川说的事实，高晋的固执和霸道整个长空社里，除了李川谁还敢说个不字？
当即，她正了正色，说道：“是这样的，刚才你看到的李兰，就是咱们东大后勤处的干事，专门负责大学生校外兼职这块统筹。她之前介绍了几家和我们学校保持良好关系的校外公司，其中有一家公司呢，对我们社团挺感兴趣，所以他们愿意给我们提供一笔赞助费，他们是做运动用品的。我们除了在校内给他们做做宣传之外，我们格斗社只需要每个月抽一天时间出来，参加他们公司组织的地推活动。一个月一次校外地推活动，我觉得也占不了大家太多的时间。”
说到这儿，苏芒喝了一口水， 顿了顿，继续道：“但是他们每季度给我们提供的赞助费，却足以让你们战队的小伙伴们开小灶，增强训练消耗的营养了。”
“这是好事，学姐，我支持你！”
李川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餐盘里的酸辣土豆丝和白菜粉条，苦笑道，“你说我们天天吃这个，集英、藏龙、北斗那些家伙天天开包厢弄小灶，据说连元武道社那帮家伙们都从校外请了营养师，针对接下来的排位赛，每天变着花样补充营养。瞧瞧，咱们长空社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可惜啊，高社长不同意。”苏芒叹息道。
李川问道：“学姐，是不是我跟你去跑一跑，这赞助就能下来？”
苏芒微微点头，道：“主要是向他们展示我们社团的格斗力量。所以我觉得你去挺合适的，问题不大，不过高社长已经给你们下了禁足令。”
“他不同意，我们可以偷偷去嘛！偷偷去不要让他知道，总不用经过他同意吧？”李川眨巴了一下眼睛。
苏芒这时才明白，原来李川中午虽不表态，却早有了主意。苏芒看着李川赤诚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没经过高社长同意，这……”
感动归感动，苏芒还真没想过暗地里背着高晋去做这件事，一时间她有些犹豫。
“学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呀？”
李川凑了凑前，说道：“我们的出发点不就是想为社里增加一点经费么？改善了大家的伙食和营养，不也是为了排位赛能够取得好成绩嘛！”
苏芒摇了摇头，还是很犹豫：“你知道的，我原本就不属于长空社的一份子，对于我的突然到来，高社长始终存有抵触和误会。如果这事儿让他知道我们背着他，恐怕以后这关系就更加……”
李川刚要说话，下意识撇了一下头，忽然看见不远处餐桌正有两个女生，冲着他和苏芒方向，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当她们也发现李川正看向她俩时，俩人又迅速地转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