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肥深大排档,我给自己点了一个炸排骨,一个烧茄子,一个炒肥肠,一个青菜,三碗饭。
白三水说对了,我真的饿坏了,饭菜上来我就一顿狼吞虎咽。
他已经吃过饭,就坐在对面玩微信,和妹纸勾搭。
等我饱餐了一顿,他结了账说带我去找乐子,我稀里糊涂跟他走了,他把我带到酒吧街的苏荷慢摇吧。
要了两打百威和一个小果盘,他脸带邪恶的对我说道:“约了两个妹子,等会就过来。我们一人一个,房费我给。你不是受了五天苦么?就当哥们给你洗尘了。”
这家伙整天就想着搞女人,并且还是搞不同的女人。当然他有底子,不但长得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还是个富二代,家里在市区有四栋六层的大楼出租,没钱就回家要。
我家很穷,家里两个妹妹都在上高中,父母经营一个小果园,这几年天气不好,收入很一般。我上大学,早掏光了家里的积蓄,所以现在两个妹妹的学费,需要我来负担。我现在每天想的事情是,自己不要失业,家里人不要出意外,不要生大病等等。
但有时候,生活很爱开玩笑,你怕什么它就给你来什么。
现在我失业了,我毕业以后的第一个工作,无疾而终。
酒吧的酒,味道比大排档的好,我喝着,四处瞟着。时间还早的缘故,两层的酒吧只坐了一半人不到,多数是年轻男女,男的人模狗样,女的性感娇艳,有的来纯玩,有的来钓凯子泡女人,各有各的所需,却又毫无违和感。
“秦正阳,是你么?”身后一个声音叫了我一声。
回头看一眼,是谢柏德,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胸前还挂胸卡,他竟然是这家酒吧的经理。
我说道:“巧了啊!”
“你刚出来?”
“嗯,傍晚的时候。”
“那个谁……”谢柏德叫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指指我们桌面,“多送点小吃过来,果盘再弄一个,我签单。”
我连忙说道:“老谢,你不用客气。”
谢柏德说道:“我们有缘,我认你这个兄弟了。”
白三水倒了一杯酒递给谢柏德:“老哥,我叫白三水,秦正阳的大学同学兼死党,谢谢你的小食,我敬你。”
和我们碰了一杯,没聊几句,谢柏德就走开了。他说他先去忙,他一点钟下班,如果我方便,他请我吃夜宵。
我们孤寂的坐了半个多钟,约的两个妹纸才姗姗来迟。一个着装很暴露,但前凸后翘很有料,她叫陈子怡。一个穿得保守严密,身材偏瘦模样不错,她叫郑琳。
穿衣打扮有时候和性格是息息相关的,陈子怡打扮豪放,话就很多,能开玩笑,能说段子,给人很能玩的感觉。
郑琳打扮委婉,她就比较腼腆,说话声音小小的,话还不多,而且似乎酒吧这种地方都没来过多少次。陈子怡带了她来,自己却和白三水聊得如胶似漆,不怎么管她,只能由我管了。我和她聊,彼此交换着信息,她在读大四,正联系实习岗位。但因为她读的是园林工程,不太好找对口的实习岗。
瞎聊着,不经不觉就喝了不少,肚子胀,我上了一趟洗手间,上完出来没看到郑琳。
而白三水和陈子怡,他们已经亲上,亲得忘形,旁若无人。这状况,我回去很尴尬,所以往外面走,到门外抽烟。
门外是大街,对面是江河,三百多米宽,水质清澈,观光船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江河另一边是写字楼的集中地,一座座高楼大夏,渐变的灯光璀璨夺目,争相给这座大城市,红城,增添着美轮美奂的景色。
抽了半根烟,看见郑琳从里面出来,她属于那种喝酒很容易上脸的人,脸红得像樱桃,很可爱。
我问她:“怎么你也出来了?”
她笑笑说道:“我们出来的原因,我想应该是一样的。”
我呵呵了两声:“他们认识好久了?”
“有两个月吧!”
“你和陈子怡呢?认识久么?”
“我们是高中同学。你和白三水呢?”
“我们是大学同学。”
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分钟,正打算返回,突然听见一个喊声:“呵呵,这不是秦正阳吗?”
喊话的是周雄,他正带着六个公司的手下分别从两辆车里下来。
我没搭理他,继续往里面走。
周雄冲上来拦住我:“脾气见长了啊。”望望我身旁的郑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嘴里继续说道,“呵呵,是不是呆过拘留所,和流氓渣渣有过交流,所以脾气也变臭么?”
我说道:“我不想和你说话,让开。”
“你当然不想和我说话。”他一脸戏谑,摇摇头说道,“还以为自己立了功,结果呢?那天晚上你就不该出现,坏了老子的好事,你活该。我可告诉你了,没用,米小莱,我是迟早要拿下的。”
虽然心里也是窝火,但我忍住了,没说话,拉着郑琳绕过他回酒吧。
白三水和陈子怡已经亲完,我坐下来,他凑近我,嘿嘿笑着说道:“这就拖上手了,你这小子还是可以的嘛。”
我说道:“哪儿跟哪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见了。”
“周雄来了,我是在保护她。”
“哪儿?人呢?”白三水四处张望。
我给他指了指。
周雄刚进了酒吧,服务员给他们找座位。真他妈冤家路窄,竟然就坐我们隔壁。七个汉子,目光灼灼在陈子怡和郑琳身上转溜不止,还出言挑逗。
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其中两个还是女孩,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选择走人。
然而,我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汉子竟然出脚绊我。
我一个踉跄撞到隔壁桌一个美女的怀里,人家还以为我吃豆腐,直接给了我一脚,骂我臭流氓。
我火大了,走到绊我脚那家伙跟前,一巴掌甩他的脸。
场面立刻混乱了起来,白三水先把陈子怡和郑琳出去,自己再回头,左右手各拿一只酒瓶,砰砰爆了两个汉子的头,继而自己也被抱摔在地。
音乐停止了,大灯打开,客人们争先恐后往外面跑。
我无法跑,我被三个汉子死死压在地上,拳头,脚,从各个方向打来,全落在我身上。
“他的手给我按好了,我要废了他。”周雄爆了一只酒瓶,对按住我的几个汉子喊。
下一秒,几个汉子揪出了我的右手踩在地上,我怎么抽都抽不走,想起来也起不来。我快急死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周雄手抓锋利的玻璃毫不迟疑的扎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