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钱书骐有律师证,他陪着我跑这些地方,拿到许多重要资料。
幸亏梁庆宇身边都是狐朋狗友,没有懂法的人。
不然,还真没这么顺利。
钱书骐看着资料提出疑惑。
“当年拆迁他只有八十多万的赔偿,可拆迁结束后,他卡里却多了三百多万,”
“这不像多你一个人能多出来的钱,可能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
我听到这句话,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开门的女人。
她那天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
和我长的像不说,脸上还有伤。
要是没猜错,肯定是梁庆宇打的。
对,或许突破口真的就在她身上。
我立马跟钱书骐说:“查他老婆,我是说他家里那个女人。”
“她无名无分跟着梁庆宇,做了几年免费保姆,还看着梁庆宇玩女人,甚至被打骂都不走,肯定有原因。”
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这个原因不是婚姻,就是钱。
钱书骐忽然来了兴趣。
“你说的有道理,我那天也看到她身上有伤,或许这多出来的钱就是她的。”
我点头,“咱们兵分两路,你继续查这些事,我得去会会这个女人。”
几天后,我拿到了她的基本信息和手机号。
在她家楼下看着梁庆宇离开后,我才拨过去。
“你好,孙晴,我是周知知,你还记得我吧?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想跟你谈谈。”
对面沉默半晌,才轻飘飘的传来一句:
“我帮不了你,他不听我的。”
“不,我是来帮你的,只要你愿意。”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我松了口气,这事有戏。
“电话里说不方便,我在你们楼下拐角的咖啡馆等你,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拿到。”
挂断电话,我在咖啡馆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孙晴才出现。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喝什么,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她摇摇头,“白开水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孙晴和梁庆宇不是一路人。
她说话很温柔,举止优雅,走路都轻飘飘的。
而梁庆宇明摆着是混子地痞,为人粗鲁,不是个好人。
这两种人怎么会有交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6
跟孙晴聊完回去的路上,钱书骐电话打来。
“知知快来,出事了!”
钱书骐说我妈最近看我心事重重,问又不说,只好问他。
他拗不过,将假结婚的事全盘托出。
我妈一听火冒三丈,抄起老年舞蹈团的道具棍子就去找梁庆宇。
这还得了!
我妈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肠子都要悔青。
火急火燎赶过去,一看那场景,我却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我妈一个人来的,结果舞蹈团的大爷大妈都来了。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道具,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齐上阵。
梁庆宇的车被堵在路口,副驾驶坐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几个大爷坐在车头上,大妈坐车尾。
我妈和另几个人分散在车窗两边。
车身上被刮的乱七八糟,梁庆宇脸上也挂了彩,那女人埋着头不敢抬起。
“周知知!你tm搞不赢老子,就使出这下作手段,有本事让你那奸夫过来跟老子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