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黄成斌将了一军,有点尴尬,武廷辉是个急性子,看到这一幕,立刻急眼了,一把把他推到一边,抓起凳子就要砸,我急忙抓住凳子,武廷辉指着黄成斌骂道:“WQNMLGB,这里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惹急了老子,卸你一条腿。”
奇怪的是,黄成斌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脸上却增了一层笑意,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我顿时一惊,这小子怎么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我争强好胜的心被激起,心说,如果这小子再敢冒犯我一次,今天非让他爬着出去不可。
黄成斌呵呵一笑:“吴铭大哥,不好意思,我话还没说完,这些钱是你们的不假,不过我爸爸说,为了弥补你们的损失,再多加一千给你们。”
我顿时眉头皱起,这TMD不是玩我吗?
黄成斌不慌不忙的从包里取出一千块,一并递到我面前,我笑着接过,把钱放在床上之后,站起来,扬起巴掌扇在他脸上,武廷辉也动了,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黄成斌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倒退数步,面色惊讶的看我。
我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扯,膝盖狠狠的顶在他的脸上,黄成斌的的嘴角开始淌血,武廷辉更狠,抓起凳子砸在他后背,黄成斌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我拍了拍手,看向门口,此时的胡鸿贺已经惊呆了。
我转过身,从那一摞钱上抽出两张,走到胡鸿贺跟前:“哥们,麻烦你把他送到医务室,这两百块钱是医药费。”
胡鸿贺接过钱,木讷的点点头,弯下腰就要扶黄成斌,不可思议的是,黄成斌却一把推开胡鸿贺的手,咬着牙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一丝微笑,牙齿上的学:“两位大哥,谢谢你们让我明白血是咸的。”
武廷辉听了这句话,抬起腿就要踹,却被我拦住,我冲他一笑:“下次我会让你明白医院里的味道是刺鼻的,滚。”
黄成斌点点头,在胡鸿贺的搀扶下出了宿舍。
我和武廷辉重新坐在床上,点燃香烟后,我猛抽一口:“阿辉,你怎么看?”
“反正是打了,他以后肯定会报复,我们做好准备就是了,你说呢?”
我点点头,看的出来,这个小子有点狂妄,但又不是富二代的那种猖狂,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深不见底,也可以用心机深重来形容,看来以后的麻烦事更多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我皱起眉头,接通电话:“喂,你是?”
“吴铭吧,钱是不是已经收到了?”
原来是黄信义,这老小子怎么会有我的电话,难道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收到了,黄老板还算有点职业操守。”
“收到就好,其实,我在大门外看见你了,所以才让小斌给你送钱,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现在我就想让我儿子好好念完大学,你看怎么样?”
追究我的责任?我明白了,尽管他跟妻子离婚了,老婆被勒索的事情,他知道也是正常的,而黄成斌今天的表现也不足为奇,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勒索了,当儿子的再唯唯诺诺的也不是回事,但这种行为,我看不惯,所以必须给他上一课。
黄信义拿出两万多块钱,意思很明显,完全是为了给儿子上保险。
难道这老小子是只纸老虎?恐怕沒这么简单吧,TMD,老子管你是什么,惹了我照样收拾。
我呵呵一笑:“那就要看你儿子的表现了,再会。”
没等他说话,我就把电话挂断。
“是那个死胖子打来的电话吧?”武廷辉似乎听到了些什么。
我无奈的点点头:“他这是拿钱给儿子上保险。”
下午两点半,我们该去上课了,十多天没上课,不知亲爱的老师有没有想我。
进了班级,宿舍的其他几位禽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有点汗颜,还没上课就呼呼大睡,上了课岂不是要打呼噜,哎,大学啊,你默默培养了多少睡神?
“喂,吴铭,听说你这些天回老家结婚了,有没有带喜糖啊?”班级一男同学突然问我。
我擦,这TM谁造的谣,哥们如果再消失一个月,是不是有人造谣,我老婆怀孕了,我没有生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几天,我单独请你吃饭,行吧。”
“哈哈,这么说,你真的结婚了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滚蛋。”
我到了最后一排,坐在了角落,才发现武廷辉不见了,放眼望去,发现武廷辉坐在一个女孩子旁边,我俩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哎,想想武廷辉的情史也挺坎坷的,刚上大一时,他就看上我们班一个女孩孙晓,也就是现在他旁边的这位。
武廷辉大一追了她一年,孙晓愣是没答应,当初我和武廷辉还打过赌,谁先告别单身,谁就当对方的长期饭票,看着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再想想我跟林依倩,我意识到我输了,看来身上这几千块钱马上要葬送了,哎,真是世事弄人啊。
原本我跟武廷辉是同桌,现在我只能孤零零一人坚守阵地。
第一节课是市场营销老师的课,老师是位老头,很另类,头上仅有的一些头发已经泛白,留着长长的山羊胡,戴一副方框眼镜,我认识这个老头,他认识不认识我,我就不清楚了,据说他是外聘的教授级人物,上一节课就有几百块进账。
上课铃声响了,老头敲了敲讲桌,睡觉的同学被惊醒,大家都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老头下一个节目很重要,老头点点头:“现在开始点名。”
我扫视了一下,偌大的班级有五分之一的空桌位,用脚趾头也能想这些人翘课开溜了,我看着老师点一个名,在本上勾一下,顿时明白一个词——职业操守。
“吴铭。”老师念了我的名字。
“到。”我答应一声。
老头看了我一眼,眉头一皱,低下头看了看本子,念道:“武廷辉。”
“到。”我又回答一声。
老头有点纳闷了,指了指我:“我知道你不是这个班的,既然坐在了我的课堂,就说明你喜欢听我的课,我很开心,但我严重的警告你,不要捣乱。”
我擦,这才几天不上课,任课老师竟然把我逐出了师门,我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