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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了倾城 第一卷 第22章 送上门来

一个转眼间,居延已经带着姒容来到一条小河边。

正值盛夏,想必城内的闷热,这里确实凉爽得多。

见姒容挣开自己的手走向小河,居延也跟着她走近。

姒容站在小河岸,借着灯笼的微光看了看,疑惑道:“这里是?”

“青崖山山脚。”这样,明日去月央宫也就近了。

“青崖山?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居延见她这样问,也只当青崖山作为淮安城第一高山,她没有来过才这样惊奇。

“这样很多事就会变得方便,更何况,这里难得安静,就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你在一起。”

居延这样说,姒容嗔了他一眼就提着灯笼随着河流走,居延也静静的跟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且深带着潇湘来到浮水酒楼,潇湘见他面色阴沉,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问道:“可是有事?”

且深没有回答她,而是捏了捏她的手指,带着她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潇湘看他一直看着窗外,心中有些闷。

酒楼小二倒茶退去后,潇湘转着茶杯,时不时看一眼坐在对面毫无反应的且深,又放下茶杯幽幽叹气:“原本以为逃出来就可以无忧无虑了,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且深看着人头攒动的夜街,闻言一愣,回头握住她的手问道:“为何这样说?”

潇湘反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你在我身边却没让我看到你的心,那你大可以随心而去,我潇湘从来不会奢望留不住的感情。”

若他还是记挂着月昭城手上的东西,那她放手,她从来不会强求他留在她身边,她不需要祈求来的感情,也不稀罕。

闻言,且深先是沉默,随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你不会留不住,因为我从来不需要你留,我就在你身边,会一直在。”

潇湘用劲抽出手,问道:“那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一直都在低头想着她不知道的事,问他话也是心不在焉,遇见居延他们转身就走这件事她知道原因,可来到这酒楼坐下来也一直看着窗外。她不是会对身边的人任性的性子,所以在她身边的人一定要是能够察觉她情绪的人,可显然,今日的且深让她有些失望。

“我今日……”且深一开口就顿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和她说起心中所想之事。

月昭城不会算计她,可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算计自己。转移的时候派了无曰的属下跟着,可是他还是听了潇湘的话找机会逃了,并且甩开了追踪,无曰的那几个属下并不是好对付的,可他还是能顺利和潇湘在一起,他不是没有疑心过月昭城的用心,但逃出来这些日子月昭并没有任何动作,渐渐也让他放下顾虑。今日原本是不想扫了潇湘的兴致,可他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潇湘和月昭自小关系就好,若说月昭的不是,潇湘虽然嘴上不在意,可难免心里不舒服,这让他怎么开口?

且深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你觉得,月昭这次放过我们,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

潇湘闻言,拿起茶杯嗅了嗅,看了一眼且深,随后笑道:“若我说,她有意放你呢?”

且深一听,点了点头。

他知道月昭有意,只可惜已经和手底下的人断了联系,不然月昭放了他之后的动作他就能好好掌控,看看她真正的用意。

潇湘嘬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叹息道:“到底是兄妹,只是误会太深。”

且深听着,并没有接话,只让她继续说着。

“其实月昭的心我也知道,从她决定放我进云雎宫那一刻就知道。她不过是给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的机会,若你还惦记着之前那些事,她不会再手下留情。让你逃出来只是其中一手,我们身边时时刻刻有她的人看着,她只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稳住你,你到底还有没有那份心思。”

月昭城的心思,虽不算十分缜密,但也不一般了。

“所以,现在是她防着我。”并不是他能避开的。

且深一句,一针见血。

潇湘点点头:“不过她也不是会随意动手的性子,除非逼不得已。”也就是,且深还盯着鲛海。

按理说自己本不应该站在月昭那边,且深再如何也是老鲛王唯一的孩子,最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也有权利盯着鲛海。可自己不愿意,不愿意他陷入权力的斗争中,不愿面对不久之后,他选择了权力,放弃了感情。

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希望他离开。说什么理智不奢求感情都是假的,自己在意他,在意他的心,在意他的感情。

只要他还在,她就算不惜一切把他留在身边她都愿意,说她自私也行,强势也罢,她只要他,只要他心中只有她。

且深听着,不再开口。

潇湘知道该给他一些时间,毕竟要他要放弃的东西,是属于自己原本该拥有的权势,足以抵抗四海的实力。

“好,我可以放下一切,可是她也要放手。”良久,且深才沉重的开口。

什么都没有眼前这个看似冷静实则最易多想的人重要。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那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

潇湘听着,展现出一个欣慰的笑颜。

她知道,他答应了。

她没有看错,也没有把自己托付错。

眼前的人,值得她这样做。

想着,将手收进桌下,轻轻按住那道已经消失了的伤口。

如今,她担心的,是且深知道她身体的事后,她如何解释才能让他心里好受。

两个身影在浮水酒楼,相坐无言。

将军府。

“季伯。”

顾骞向着门外叫着。

随后管家走了进来:“将军。”

“你留意着东街姜家那宅子,有异样直接传书给季书寅,我出去一趟。”

季书寅,管家季全的二儿子,也就是负责他将军府追踪调查的副将。

“是,将军。不过今日夜已深,将军有事吩咐小的办就是,深夜出去难免遇上不干净的东西。”季全跟在顾骞身后道。

季全年纪大了,也不是他迷信,可他今日见那跟着将军回来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对,虽说皮囊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可话里话外都带着妖气,他年纪不小了,见过的事比顾骞吃的饭还多,不能不留心着。

这个世道,越美的人反而越让人顾忌。

“季伯不用担心,今日人多,难免会出些乱子,我去看看就回。”他担心的,是那个逃走的刺客。

姜家小宅就在一旁,那个看似沉静温和的姜姒容应该不是什么善类,多年的征战经验使他识人的本事更上一层,他担心那个姜姒容有怪。

趁夜去青崖山,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头绪。

也顺便去看看月昭,不知她的情况可好些了。

想着,抬腿就往府外走去。

路过姜家小宅,特意看了一眼。

门外只有两人守着,宅内灯已经全熄了,想必是和那个男人出去了。

看了一眼后便向青崖山走去。

途中路过一条河,河岸闪过微暗的光。

顾骞心中疑惑:传说青崖山多鬼怪,所以几乎无人踏足,除了上山采药的几个不怕死的医者之外,没有人会进入青崖山,就算有,也不会有人在夜间探访青崖山,现在是深夜了,谁会在这里?

当然,知道真相的顾骞自然不会怕。

所谓多鬼怪,不过是月央宫在这里,不想让人踏入青崖山,若是结界出了一点问题,那就不好办了。所以从四百年前开始,月央宫的人不断出来吓人,时间长了,山里的精怪也开始作怪了,人们自然而然不敢再踏入这里。

顾骞一步一步轻轻靠近。

隔河有些远,他看不清,只能看到两个火光在不断晃动,隐隐约约能听见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他记得,是姜家那个姑娘,那么深夜陪她在这里的,只有那个随时在她家的男人了。

深夜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正侧耳想看个究竟时,就听到姜家那个姑娘的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后一个火光熄灭。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顾骞看不清,天太黑了,而且隔得远,也听不大清楚。

顾骞心中正猜测时便听到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怒号:“月昭城!我要杀了你!”

顾骞心中一震,随即慢慢退回小道。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听到了月昭的名字,也听出了那个男人的怒意。

沙场征战,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厮杀的喊声,还有想杀一个人时那撕心裂肺的怒吼。

那个男人,现在绝对是危险的,而且对月昭绝对是有不可阻挡的杀意。

他得赶去月央宫,月昭身体还不知如何,得和念乔说,让月央宫有个防备!

那个男人这次,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赶到月央宫结界入口处时,顾骞已经有半分狼狈。

一脸谨慎的知年站在结界处,见到突然出现的顾骞。

顾骞顾不得什么,只是沉声道:“我是顾骞,找你们家宫主有急事!”

知年一听,原是有些不愿搭理的,毕竟宫主还躺着,放他一个男子进来算什么?

但想到倾线的话,知年还是打开结界,放了顾骞进来。

顾骞因为靠得太近,结界一打开直接朝地上扑了过去,因为身上还有伤,没有半分防备的栽在地面。

知年见他这样,也无心玩笑,只是还不等他起身便问道:“将军深夜赶来有何急事?”

最好别再是什么坏事。上次他一说有急事,鲛海就闹翻了天,宫主也伤得不轻。

若这次他再来什么坏消息,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丢出去。

可是……

“和姜姒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现在正杀向月央宫!”顾骞站直了身,急切的说道。

闻言,知年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抬手看见顾骞的神情,顿了顿又放下。

顾骞不像是在说谎,那个敖居延也确实有可能得到宫主病重的消息,杀上来绝对有可能。

可今日是七夕,他不应该待在那个凡人身边么?

“你怎么知道他要来?”事出突然,她不得不防。

“刺杀皇上的凶手逃到了这一带,我赶过来看看,正巧看到姜姒容出事,那个男人发疯了似的抱着姜姒容往这里跑来。”

顾骞话音刚落,就听到结界外一声满带杀意的怒吼:“月昭城,你给我出来!”

知年和顾骞一转眼,果然看到了敖居延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姜姒容站在外面。夜深了,可他满是杀意的双眸在夜中确实显得骇人。

见状,知年一声冷笑:“果然,不去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了!”

转身对身后已经聚在一起的众水族冷声道:“女人留活口,杀了那男人!”

她相信,宫主一定不会再退让,她宁愿孤身对抗龙族,也不愿宫主因伤凡人而再次遭到天谴。

若不是有这样的顾忌,她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凡人,再把敖居延抽筋扒皮!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作者有话说——

关于之前写的,姜姒容夜间去过将军府,但现在这个将军似乎和姜姒容并没有来往,关于这个问题大家不用担心,女主心里已经知道啦,大家安心等着下章就是(´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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