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便是期末考，怀沫没心思复习，考试失利，很多贺永祺教过她的类型题她都没答上来。

贺永祺怒气冲冲地冲到她的班级：“你是笨蛋吗？你们考试的题型我都教过，怎么你还是答不上来？”指着她的数学卷子，“这道大题十五分，你前面计算都做对了，怎么绘图的时候出了差错？我说了多少次了，反比例函数的双曲线不能和坐标轴相交，你看看你，把它们画重合了！”随手丢一摞习题册到她的书桌上，“趁着寒假补习的这几天，你把这我画的重点题再做一遍。”

见怀沫冷着脸，他又重复了一遍：“把我画的重点都重做一遍！”

“不要！”怀沫噌地起身，猛地扔了习题册，“你是天才，我这个笨蛋不用你教！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之后怀沫果然没再见过贺永祺，她早就知道，依贺永祺那比牛还倔的性子，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这样也好，怀沫揉揉眉心，还有一年他就要去西雅图，他们最好谁也不要招惹谁。

深吸一口气走进班级，怀沫鼓励自己今天会是全新的一天。

可是……

目光落在自己的书桌上，刚刚提起来的士气又全都倒下去了。

是“相濡”奶茶，下面压着皱巴巴的字条：“你是不是又来大姨妈了？脾气那么暴躁，本少爷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歪歪扭扭的大字后面还画着一个奇丑无比的鬼脸。

就因为这样一张字条，怀沫之前的悲伤便全部不见，她好像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淑女沫。她发微信给他：你大爷的贺永祺，我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新年才艺表演大赛，你来给我加油。

贺永祺回：好。

大赛那天，怀沫选得是曲清做给她的曲子，曲清正在做出国准备，没办法给她现场伴奏，她只好刻了光盘过来播放。

怀沫站在幕后朝观众席望去，特地留给贺永祺的位子依旧空着。比赛即将开始，她打给他，语音提示他正在通话中。

贺永祺站在学校的演播厅门口，比赛即将开始，他心急如焚，曲嫣却一直缠着他聊天。

贺永祺说：“嫣嫣，你那边都是深夜了吧，明天还得上课呢，你早点睡吧。”

曲嫣答：“我睡不着，你有事要忙？”

“嗯，有个朋友参加比赛，我得去给她加油。”

“男的女的？”

“女的。”

一连串的提问回答，然后开始不停地争吵。

比赛开始，怀沫第二个上场，看了眼依旧空着的座位，她有找贺永祺火拼的冲动。定了定心神，怀沫对观众评委施个礼，却听得人们的惊呼。

演播厅年久失修，前几天的大雪压在屋顶，一根小小的横梁终于支撑不住掉了下来，怀沫躲闪不及，被砸中脚踝。

贺永祺挂了电话，刚要进演播厅就看见怀沫苍白着脸色被众人抬了出来。

年轻的女校医看看怀沫，又看看贺永祺，调笑道：“你俩真不愧是一对，连受伤都能在一个位置上。”

两人的脸红了红，异口同声解释：“我们不是……”

见状，女校医笑了笑，把药递到贺永祺手里：“你给她搽药吧，轻一些，我去看看其他病号。”

贺永祺接过药，看了眼还在赌气的怀沫，问：“你脚不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