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涛微微发颤的肩头突然搭上一只纤手,手的主人缓缓站起身,绕到郡涛的前面,冷眼看着女孩,神色如霜般冰冷。郡涛看着伊雪茜,满目的担心,而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思,他认为这种反应是对待朋友遇害的正常反应……嗯,对,朋友。
“看什么看,你还能嚣张多久么?”女孩昂起头,依旧不可一世的仰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伊雪茜。“你叫什么。”双唇轻启,如咒语一般的诡秘腔调和甚低温度的语气让女孩打了个冷战。“嚣张……嚣张什么!”女孩依旧硬撑着面子答道,只是已经不敢再与伊雪茜对视了。“名字。”更阴沉的声音像是在警告女孩,她的忍耐是有限的,淡蓝色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猛然看向她眼睛的女孩感觉想是跌入了无底洞,无助,寒冷,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有些莽撞。“曦沫……”女孩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桌子愤愤的说。她实在不想再看伊雪茜的眼睛了……伊雪茜轻哼了一声,拉着郡涛坐回了位子,充满不屑的眼神轻轻掠过曦沫的身上,执起桌上的茶抿了起来。
“哼,你个白痴!这茶会促进毒的发作!”曦沫又开始神气起来,她坚信没有人能逃过她的毒。她的话有效的挑起了郡涛压抑着的怒气,愤然起身站在曦沫面前,面上已经没有任何以往的阳光温和。曦沫警觉的瞬间跳到三米以外,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郡涛,一刻也不放松,手上还不忘释放魂力,一簇怒放的彼岸花在她的掌心盘旋。
彼岸花!如此珍贵稀有的魄!嗜血之妖,彼岸之花。大陆闻名的凶狠花类魄却极其罕见,看来着女孩不简单啊!怪不得如此心狠手辣,传闻彼岸花的主人都是凶残无心之人,还好她还是个孩子,若是成年恐怕这毒药直接会毙命他人吧。“哼,怕了?”曦沫藐然一笑,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彼岸花,原本有些稚嫩的小脸笼罩了一层无畏与奸诈。郡涛狠咬银牙,拳头已经我的吱吱作响,他没有什么可怕的,面前的曦沫虽然拥有可以傲视旁人的魄,但刚过魄师的魂力等级却说明了一切。如若彼岸花与他同级,那么他就必死无疑,没有人有理由怀疑彼岸花的杀伤力。郡涛淡淡的笑了,他并不想对这比自己弱许多女子动手,可是毒都送到碗里了不是么?他坦然的活动魂力,然而并没有放出魄,第一,他不想闹大,也趁此好好灭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的威风。第二,若他放出魄,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柳宗以强欺弱么?曦沫显然很不满意郡涛的态度,啧了一声便动了动右手的花朵,霎那间,黑红的光芒盖过了原有的所有色彩,隐约能看见曦沫在浓郁的光亮中的身影,妖媚却透出危险的信号。一个混在光亮中的火红的细长花瓣带着特有的卷俏身线,冲着郡涛的眉心,撩风而去。郡涛抬起双眼,斜过身子,与花瓣保持很大距离的闪开了。黑红簇拥的身影微颤了一下,也许她从这迅捷的反应速度估计出了他的实力。霎时间,更多的花瓣从光团中脱颖而出,目标都是郡涛的要害,眉心、太阳穴、人中、脖颈甚至天灵。每一个目标准确而且毫无迟疑,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孩的手力,果然彼岸花不可小觑。郡涛坚持着躲闪接踵而来的射击,虽有吃力,但并不困难。
光心中的人儿有些不耐烦了,花瓣射击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但如此,准确度却降低了。郡涛轻笑着躲闪着,用一种极其轻巧的姿态在光团外潇洒的避开每个攻击。曦沫狠狠的甩甩袖子,随着衣服铿锵的摩擦声的产生,曦沫的心底也升起一片厌恶之感。
郡涛正躲闪的起劲,却见越来越少的花瓣从光团出来,黑红的光芒更加压抑,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沉重,光团中散出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这让原本安然看戏的伊雪茜皱了皱眉。郡涛也有些反胃,如此重的血腥之气太过呛人,胃里不禁有些翻滚。她到底是要做什么,这种光团我若是攻进去必是死路,那就只能等待她的招数降临了么?如此浩荡的气势足以看出,接下来招式的不凡。正在思索的郡涛被一阵不和谐的阴风打乱了思绪,抬头望向光心,不禁感到深深的震撼,原本花瓣寥寥无几,瘦弱的花朵此时在黑红中显得如此庞大,傲立在这片迷雾之中,像极了统治者的模样。而花朵下模糊的身影比划着一个奇怪的动作,左手伸直向着前方,右手则举过头顶,右胳膊做着无法理解的动作,犹如一条蛇在扭动一般柔软。郡涛仔细观察着,大脑飞速运转,那个花瓣开放卷俏的模样与胳膊的扭曲程度完全一致,如此独特的魄术倒让郡涛大开眼界。花瓣缓缓飘动着,神秘寂寥,曦沫则不荒不慢的把左手抚上最低的那片血红花瓣,低头亲吻了一下花瓣,充满爱意的抚摸着花朵,眼中漾着笑意。郡涛被惊到了,随着那个看似随便的亲吻过后,来自花朵的血红光芒渐渐取代黑红的颜色,不一会,餐店便充斥着伴有血腥之气的血红色光芒,原本模糊的花朵也愈加清晰,一切都可怕的呈现。
曦沫面带媚笑的驱散黑红,彼岸花在她的手中发挥着应有的作用,成功震慑到了郡涛。又是一抬玉手,周围便挂起大风,凌乱的事物在空中飞舞,噪音不绝于耳。曦沫的眼神更加的毒辣,郡涛也小心的盯着花朵,观察着一丝一毫的变化。曦沫深深一笑,左手轻轻摇晃,风又强了。不对,她是在掩饰什么!她一直在储备发招的魂力,风只是为了掩藏她要发招的痕迹。
郡涛狠狠看着曦沫妖媚的笑颜,血腥气味浓厚的空气有种令人窒息的恐怖,郡涛已经活动好魂力,随时准备接招,但碍与身份,不能放出魄痛快的比试一场也算是遗憾。
曦沫,这是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