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卓又笑了笑：“别忘了，你是他给何白荷培植的药，你不见了，他当然气急败坏，必须把你找回去。可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就说你窃取集团机密，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全世界通缉你了！”

穆云雪瞬间恨得咬牙：“他怎么可以……难怪丽华集团一直在喊冤……这么说，那款新产品的确是你设计的？”

程远卓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因为我跟你的关系，展飞扬这样说，就更显得顺理成章了。”

“那个魔鬼！”穆云雪怒意满腔，“如果不是……我非要回去找他问个明白！”

“算了。”程远卓摇头，跟着叹了口气，“就算你回去，也是百口莫辩，何况你这么一走，所有人都已认定你是畏罪潜逃。为了孩子，这个委屈你只能接了。”

穆云雪咬唇，满脸歉意：“我委屈没什么，关键是你被我连累……”

“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程远卓摇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何况我不是说过吗？丽华集团根本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穆云雪小心地问道，“是不是你和薛丽华……”

程远卓有些吃惊：“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展飞扬。”到了这个地步，穆云雪也不再拐弯抹角，“他给我看了一段录像，威胁我以后不许再私下和你见面。录像的内容你是和薛丽华……在床上。”

程远卓更加吃惊，目光闪了几下，他干脆点头：“没错。云雪，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可我也是被逼的！薛丽华早就对我有意思，数次纠缠，我早就想离开了。可就在不久前，她突然找上我，说意外知道了一个秘密：当年你父亲强暴周文秀的事可能跟唐玉霞有关……”

穆云雪险些蹦了起来：“什么？！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么问她。”程远卓叹了口气，“可她却说让我陪她吃个饭，然后告诉我。我没办法，只好跟她去了。结果她在酒里下了药，我就稀里糊涂跟她……”

穆云雪开始颤抖，歉疚得无以复加：“远卓，你好傻，你怎么可以……”

“我想帮你嘛。”程远卓笑了笑，“可惜，后来薛丽华也只是告诉我，当年你父亲的案子开庭之前，你的养父，也就是何白荷的父亲何琛泽曾经去跟他见过一次面。我才知道薛丽华根本就是在骗我，目的就是跟我……所以就没告诉你。”

穆云雪更加内疚：“远卓，我……我对不起你……”

“这是什么话？是我自己愿意的，你又没逼我。”程远卓摇头，“那次之后，我就想离开丽华集团。薛丽华就拿出一段录像威胁我，我也豁出去了，说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也怕事情公开之后身败名裂，只好随我了。所以你不用觉得连累了我，因为我确实早就想离开了。”

话虽如此，穆云雪还是无法释怀：“可是……”

“行了，不用说了。”程远卓轻松地微笑，“凭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工作？饿不死的。”

穆云雪一时激动，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远卓，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意以身相许！”

程远卓眼里闪过计划成功的兴奋，却故意笑了笑：“别说傻话。云雪，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接受我了，我希望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你喜欢我，需要我，而不是取决于我为你做了多少。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永远只是你的朋友。”

穆云雪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呜呜地痛哭。

但是另一方面，她直觉到何琛泽跟穆建成那次见面，恐怕没有程远卓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有一种感觉：或许正是这个被忽略的细节，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