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再一次被陈小春的歌声唤醒。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这句歌词真的叫我很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让我难受的歌,越是放不下。
洗完脸,刷完牙已经快8点了,我急冲冲的跑向女生宿舍,毕竟从第一次和女寝联谊被蒲领导说的体无完肤,从那天我就明白了,什么事情细节和起跑线都是很重要的,泡妞之道也是如此。
我呆了大概有10分钟吧,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门卫那里走了过来。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这小妮子感情也属于要食人间烟火呀。
“喂,张大姐,你说这昆明真奇怪呀,明明10月份了竟然还有茉莉,这可真不多见呀”我调笑着的说。
张玲被我说的脸微微发红,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往前走了。
我此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好好的气氛被我闹得这么僵,我这无厘头的搞笑方式有时连自己都受不了。
我紧紧跟着张玲,一路上不停的道歉,就和唐僧念经一样。
突然间,张玲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我说。
“我又没生气,你干嘛向我道歉呀”
“拜托,我的姐,你这样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就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你看看周围那些人的目光,都是鄙夷”。
张玲顺着我的话向周围看过去,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王同学,你想多了,别总以为世界都会围着你转,他们压根就没打算搭理你。
看着她那一副本应如此的表情,我内心是抓狂的,说实话这是我开学到现在被说的最为体无完肤的话,当然我知道张玲是开玩笑的,不过再怎么脸皮厚的人都是有自尊心的。
我一言不发的往前就走。
这回换张玲着急了,她也学着我之前的模样又是作揖又是卖萌的,尤其是最后那个鬼脸,呆萌中带着可爱,可爱里有着些许的调皮,和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形成了相互的照应。
“噗嗤,”我一时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此时的我想装严肃反而有些不伦不类,索性就又嬉皮笑脸的说。
“我说张玲没想到,你还具有表演天赋,你当初应该去报表演专业呀”。
张玲也是顺杆爬:“当年挺喜欢杨幂的,就凭姐姐我的颜值和演技成为下一个杨幂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填志愿的时候,手一抖多写了个零就到咱们专业了。”
听了她的话,我也想了想,这还真是呀,我们光电的代码为10086,我当初因为高中时酷爱表演还曾考虑过表演专业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代码为1086。
看来这小妮子没有说谎呀,我看了看她说:“那真是挺可惜的,就凭你当初假扮你嫂子那一手,还有我们联宜的时候我们宿舍的老司机都没看出你是腹黑女,这演技刚刚的呀。
“说谁腹黑呢”张玲不满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悻悻的笑了笑:“这个吧,当初,我们见你第一眼都觉得你是那种乖乖女,你知道吗?有个词语怎么形容的,小家碧玉,和现在的你判若两人呀,你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张玲听了我的话,顿了顿说:“其实你们看的也没错,你见过我和其他人这样吗?
听到这里,我想了想,这还真没有。
张玲看着我一副疑惑的表情又继续说:“姐也是有故事的人,你算是第二个走进我世界的人吧,对于其他人我不会这样没心没肺的,因为没心没肺的人最怕受伤了,对于其他人而言我的呆萌有时就是我的保护伞,我也不太愿意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
其实,听到这里我好想问第一个走进她世界的是谁,可能是虚荣心作怪吧,明明心里还没放下“那只鱼”现在却又被那个所谓的“第一”弄的心情很糟,我真不是渣男,这个只能算做人之常情吧。
张玲看着我一副思索的模样说:“想问什么就问吧,关于那个第一。
张玲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要不你考虑一下去转转专业,毕竟你这演技不去表演太可惜了,人家都是靠演技,你确是本色出演呀。
张玲此时笑了笑:“不会吧,王明,你还真信呀,我来这个专业主要是因为我嫂子,她是这个专业的教授,而且我老爸的公司也和这个专业相关呢。
看着她迷人的微笑,我竟然无法自拔。
威风拂过她的秀发,斑驳的阳光撒在她的香肩,此时的她离我心里那个模糊的人越来越近了。
“喂喂,王明,你有没有在听呀,是不是在想什么龌蹉的事情,你看你笑的好猥琐。
“当然在听呀,我笑的怎么猥琐,我这么正直,阳光可爱,我就是所有正能量的代明词,不过就算你说的真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的表演专业的代码呢。”
张玲疑惑问:“什么代码?
我伏在她耳边大声的说:“就是我们学校表演专业的代码,要是你没想过去,你怎么会知道呢。
张玲反问道:“我不知道呀。
我此时的内心是无语的,这还跟我演戏呀,亲你入戏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专业的代码为10086表演系的代码为1086你刚才说手一抖多加了个0,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我越说张玲的表情越疑惑,听到了最后她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明,你真可爱,我蒙的呗,我都不知道我们专业的代码,我怎么可能知道表演系的代码呢,我的志愿都是我爸给我填的。”
你这么会蒙干嘛不去买彩票,我在心里吐槽。
张玲看着此时一言不发的我说:“王明,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呀。”
我去,这小妮子鼻子这么灵,我心里想什么都能闻的出来。
我被她看的有点发麻,立马回到:“没有的事呢,我怎么敢说你老人家的坏话,顶多是吐槽,毕竟言论都是自由的,我这个只能算得上灌水。
张玲听了我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你懂得,走吧该去地铁站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我拍了胸口安慰自己道:“幸好黑化没有继续,李欣那个老妖婆说黑化七次就是我的死期,不过她这个黑化是有个过程的,这种状态我还是能应付的。
就这样我们走到了地铁站,因为国庆节我们几乎没怎么排队就买到票了。
空荡荡的车厢让我很不爽,而此时的张玲头搭在我的肩膀竟然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原来黑化也是挺累人的,不过她这个是病得治呀,下次遇见老巫婆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地铁就像一个穿梭于城市黑暗中的独行侠,即使在阳光明媚的白天它也只能待在永无天日的地下,但是它比我们很多人都好的太多了,因为它不会抱怨,而我们人总是会抱怨会怨天尤人。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所谓的献血屋,而我和张玲老远的看去在阳光的光辉下,献血屋闪闪发光,的确呀,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
献血屋,我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