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何暮暮和春华,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得瞪大了眼眸。
确定没听错?
“你说什么,什么见鬼了,把气儿给本宫理顺了再说!”何暮暮走了上来。
“主子,千真万确啊,刚刚奴才打点完侍卫,路过王爷秋园,看见傅妃,看见傅妃从里边出来,跟个好人一样,压根没有中毒的痕迹啊!”
看小厮震惊的模样,看来所言非虚。
何暮暮冷静下来,她转眼怒瞪向春华。
而春华,似乎早就看穿了何暮暮的心思,“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先一步开始甩起锅:
“主子冤枉,奴婢对您一片忠心,那酒确实下了鹤顶红,只是鹤顶红是由下边人去买回来的,应该是下边那些狗奴才办事不力,买错了药,主子恕罪啊!早知如此奴婢应该自己亲自操办!”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那些人全部给本宫出理掉,要是让王爷知道,阿寒必定会生气,到时候正妃之位,明日请爹爹过来一趟。”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
心头一紧,春华也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言,赶紧带着小厮小心退出了屋子。
翌日,过了日上三竿,傅绮这才醒来。
想到昨夜的那些糟心事儿,傅绮完全不敢想象这一切是真的。
真的,真的特么小说都不敢那样写。
但看着自己遍体的伤,就知道,那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看是不要紧,一看反正是吓一跳。
傅绮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这一回,她被自己吓住了。
这身上,不仅有昨晚被狗啃的红斑,还有大大小小的鞭子伤,斧钺勾叉,一看就是受了严刑拷打。
毋庸置疑,这是在大牢里边留下的。
但是,好像,这些伤口已经被上过药了,伤口也有了好转的迹象。
谁那么好心,给她上药?
记忆里,反正是真没这段儿。
估计,她昏着出大牢时,被某个看不过去的好心人,救了也不一定。
看着这个是非之地,傅绮随便在衣柜中翻出一件鹅黄色,便于行动的衣服换上,至于发髻,随便拿了一根簪子盘上即可。
随后,傅绮也不耽搁,便偷偷摸摸离开了房间。
当然,走的不是正门,而是窗户。
逃跑,走正门太明显了,而且容易被抓。
对比下,还是窗户要靠谱些。
这破地方,先不说何暮暮这个高段位的绿茶,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狗男人,杀兄之仇就摆在这儿。
傅绮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继续待在这鬼地方的下场是什么。
不是被那狗男人虐待折磨死,就是被何暮暮整死,或者被系统坑死。
昨晚从那狗男人那里回来时,傅绮专门观察过这王府里的地形。
经过一番辛苦以及对比,她也总算找到了最矮的那堵墙。
而今,那堵墙,就在她眼前。
想当年,她可是翻墙小能手,但是现在老了。
也不算是老了,主要这身体太弱不禁风还受了伤了。
不过嘛,这也难不倒她。
傅绮的眼神,逐渐移到一边的废弃竹筐上。
她笑着走了过去,一个一个重叠了起来,愣是搭出了个临时梯子,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她蹑手蹑脚爬了上去。
还好,墙的另外一边,有一车稻草,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破王府,狗男人,老娘走喽~”
“傅绮,你给本王下来!”
什么声音!
顿时,傅绮脑中一片空白。
看着从走廊上走过来的男人,傅绮坐在墙檐上彻底懵了。
这狗男人怕不是在她身上安了个监控!
怎么哪哪都能找得到她,还真是甩不掉了。
“王爷,臣妾没有想逃跑,臣妾怎么会想逃跑呢,臣妾只是上来,上来,哦对,上来看风景,这高处看风景,别说咱们王府还挺好看!”
说着,傅绮边擦额上的汗颜,边尴尬笑道。
“本王可未曾说过,你要逃跑。”
看似无波澜的一句话,实则危机重重。
傅绮赶紧捂住了嘴巴,佯装一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还真是,真是,这还没审问呢,她就不打自招了!
太蠢了!
“既然爱妃觉得墙上风景好,来人,派工匠再将墙砌高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