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冷漠的眼底里有嘲弄,狂妄的气质更是霸气。
“明天,十里亭外,咱们不见不散。”
那里既是文豪聚集之地,也是解决矛盾纠纷找好地方。
到时候他们可以在那里埋伏其他人,把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灾星不知不觉的做掉。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必看到她,不看到她,就不会想起自己无法生育的事情!
这些人的眼里杀气太重,赵蕴完全懂得他们眼神里面的意思。
“想要杀我,那看你们够不够资格。”
曹公子阴沉着眼神紧盯着赵蕴看。
“姓赵的,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放过你。你要是不敢接受我们的邀请,就直说你没那个胆量,要做缩头乌龟。”
激将法?
呵呵!
这个对她没用。
方英远很是好奇这些富家公子怎么会对赵蕴这个新晋的御前贴身侍卫,有着如此大的怨恨。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前面那三个公子的眼神直接可以把赵蕴杀死无数遍了。
“就是姓赵的,你装神弄鬼把我们害成这样,以为就可以逃脱我们的报复了吗,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秦公子为人没有什么心计头脑,一般都会被人当枪使。
说出这些话,也说出了他们心里的话。
赵蕴直接勾起了一个冷笑。
“你们想报复我?那请问我对你们做了什么呢?”
对呀,她对他们几个人做了什么?
那天天降大雪,仅仅是对着那三个人下的。
那么多人看到坐在马车上的赵蕴并没有动过手或者喊过别人帮忙。
这一笔账为什么要算到她的头上?
“你污蔑我家公子,那天下雪是老天爷对你们的惩罚,是你们侮辱我家公子在先,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对你们……这样的,你们何时看过我家公子对你们动过手了!”
墨条是那一次唯一跟在赵蕴身边的人,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方英远听到了墨条所说的话瞬间明白了他们究竟为何要报复赵蕴了,那天的事情那么轰动,只怕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原来是眼前这位,人的气质卓越,表情更冷淡像冰霜。
方英远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事儿,他皱了皱眉头,眼神闪了闪。
他决定还是不插手这件事情,毕竟这三位公子之中还有一个是曹太傅的小孙子,那他就更没有必要为一个前途还不明朗的小侍卫得罪其他人。
那几位公子被墨条当面拆穿,一时之间弄得面红耳赤。
那凶狠的目光恨不能把赵蕴他们主仆生吞活剥了。
虽然他们的家人相信赵蕴有老天爷保佑这一事情,一再告诫他们不要来找她寻仇,可是,他们都是家里当中传宗接代的一员。
现在弄得他们丧失了那种能力,还要被别人嘲笑,讽刺,冷落。
这样使得他们这些威风惯了,霸气惯了,纨绔惯了的子弟如何能够接受这一结果?
走出去还不得被人嘲笑为太监!
让他们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这没你这个奴才说话的分,一个灾星被府中抛弃的弃子,就算了被陛下看中,留在身边差遣,那也只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良公子这几天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和冷待,心理压力十分的大,差点承受不起,崩溃掉了。
看着那刚挂上去由皇帝陛下亲笔御写的牌匾,其实眼中心里妒忌的要命。
的确,中郎将都卫,在这个出门都可以碰到一个官的帝京城,这个官职算不了什么。
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左右侍郎的官大。
赵蕴对这些打嘴仗的事情很不是耐烦。
“你这是妒忌我在职位在身,羡慕不来的话赶紧滚吧!至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算说。墨条,送客。”
他们在门口大声谈论,惹来街坊邻居的围观,她不想被人当猴子看。
墨条客气的送走方英远,回过头来对着那三个人很不悦的哼了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那三个人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但是也奈何不了赵蕴,只好气呼呼的离开了。
晚上,月光泛着银白的冷光,倾泻的洒在大地上,使得整个帝京城笼罩在一层白色的朦胧的夜色当中。
赵蕴刚吐吸一圈,外面想起了轻微的响动声。
她眼神微动,鼻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翩翩的身影,俊逸的脸上含着笑意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赵爱卿,晚上好。”
君景渊走进赵蕴的房间里面,自来熟的坐在旁边的床榻上。
看的赵蕴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来有事?”
看到这么一个犹如狐狸般狡猾,比女人还要俊美的男人,赵蕴实在没法把他与一国之君联想在一起。
以前在电视剧上的皇帝,一般不都是中年或者老年男人吗?他们身上都是极具威严,严肃的不言苟笑。
哪像面前这个男人这样整天都是笑的如沐春风,其实满脸都是算计。
现在来她这里,不知道又有何贵干?
君景渊迷人的桃花斜睨她,“难道赵爱卿不欢迎朕来此?”
一般人不都是看到他这个一国之君,然后摆香案,隆重迎接他的吗?
怎么到了这个人这里,却是满脸的冷漠模样。
“怎么会,陛下光临寒舍,就是我的荣幸之至。”
骗鬼!
那冷淡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欢迎他的模样。
君景渊为什么会来这里?
还不是为了躲避太后的唠叨,今天晚上她刚得知谭丞相被他让人抓进了地牢,进行审问。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来让他把谭丞相放,还说了一大堆以往谭丞相的功劳,还说什么连先皇都不敢这样对待谭丞相,之类的话。
还想要召见各位大臣,但是都被君景渊按住了。
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去见谭丞相,更不准为他求情。
所以太后说他翻脸不认人,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之类的话,搞得他烦不胜烦,所以才会偷偷的跑出宫。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君景渊躺在了床榻上,侧头看着对面床上的赵蕴。
“今晚,朕就借住爱卿这里了。”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