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来笔墨纸砚,把所有的条款写在上面,双方没有意见,就签上彼此的名字和摁上手印。
一式三份,从这一刻开始比试,生死由命。
当所有人认为赵蕴必定会受伤时,结果出乎人意料,那两个人直接被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现在正躺在地上抱着腿痛苦的打滚。
他们断的腿不是一般的疼,而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令他们脸色痛苦,心房发颤,嘴也说不出话来。
经过这次他们看到赵蕴,一定会要道而行。
那是由灵魂散发出来的颤抖与惧怕。
伤口掺杂着赵蕴一丁点暗系异能,以后伤口想好,恐怕难比登天。
“你们已经输了,有条约书在,你们受伤的事情与我无关了,毕竟生死由命,你们可有意见?”
啧,是个大好青年,居然被别人忽悠去送胳膊,大腿。
果然是财帛动人心。
几个人虽然对赵蕴恨的牙痒痒,却又技不如人的恼怒不已,想要找她算账。
可是奈何他们自己已经断了手脚,在众人的见证下签了生死状,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几个人一致的摇头,脸色灰败不已。
其余的人有的惋惜,没有把赵蕴干掉。
还有的人发自内心的恐惧,没想到这么一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弃子,竟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还好他们没有得罪赵蕴,否则的话,下一个同样下场的就是他们。
剩下的三个人眼里有着浓烈的不甘,他们花费了大量的金钱,竟然没有一个顶用的。
竟然连个废物都杀不死,白白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
这怎么能令他们心情愉畅!
看到有些墙头草跑过去恭维赵蕴,那三个人的眼神睚眦欲裂。
“既然你们没意见,那我可走了。”
把契约收到怀里,赵蕴回过头来对他们说道。
“希望下次脑袋放灵光点,生命只有一次,做事情考虑后果再去做,什么时候自己的命都是最重要的。”
她这是换了一世,心肠变得仁慈起来,啧,真不是个好现象。
虽然她尊重生命,但是有仇必报是必然的。
她说完了之后,清冷的眼神扫过秦,曹,良三个人,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眼中的仇恨神色。
那又怎么样,耍这样的下三流手段,以为就能够把她怎么样,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看着赵蕴临走前的挑衅目光,秦,曹,良三个公子气的七窍生烟。
却又无可奈何,别人都那么厉害,四个武功出色的人都打不过她,他们要报仇,那就等于去送人头。
在宫里的君景渊由赵蕴出宫到现在,他仍然满腹心神不宁,坐在案前,手中拿着朱砂笔,看着摊在上面的奏章,可惜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就连在外执行任务的营一,营四二人禀报的事情,他都毫无反应。
“陛下,您有在听吗?”
营一已经在下面说的口干舌燥,并没有得到主位上的男人的回应,他小心翼翼的抬头问。
“嗯?何事?”
君景渊听到有人询问他,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营一:“……”
感情他说了这么多,皇帝陛下根本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
白白浪费了他的口水,还有担忧的心。
营一再次把刚才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等着君景渊的批示命令。
“朕知道了,这件事继续盯紧,当然天牢里的谭丞相必须要派人看紧,不允许任何人探监,恐怕这两天就会有动静了。”
南列国突然来访,他上次遇刺中毒,差点丧命,如果说这与南列国,还有谭丞相无关,他绝对不信没有他们的手笔。
这次营一,营四二人就是去查了那天君景渊他们曾逃回到天环山时,一路追杀他们,被赵蕴杀死的刺客。
还有四个杀手都出自于冷幽阁,再有前几天的大规模刺杀,直接出动了冷幽阁里的大护卫,又一次对他下毒。
还好他生命中遇到了一个贵人,及时解开了两次毒。
不然的话,恐怕就没有今天的他了。
然而这所有的事情,证据都指向谭丞相本人。
所以前天晚上,君景渊实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把谭丞相以及相关人员,押入大牢。
彻底乱了他们的阵营,私底下活动更加频繁了。
这也大大的有利于他们查事情的进度。
“是,陛下,属下这就去办。”
他们刚退出殿外,一阵轻微的响动,地上跪着一个暗影。
“启禀陛下,赵侍卫在十里亭外的竹林里,与四人打斗,多人围观。”
面前这个跪着的暗影是君景渊特地派去保护赵蕴的人,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够干涉她的生活,行动。
君景渊听了眼神微动。
“她有没有受伤?”
虽然赵蕴武功不差,可是与那么多人纠缠,也怕有不敌的时候,大意了,就会受伤。
一想到她会受伤,君景渊心就揪起来,他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暗影看到了君景渊的动作,他怔了怔。
“陛下……”
紧接着一阵风拂过,面前的皇帝陛下已经消失了身影。
他赶紧也跟着过去。
当他们正赶到,打斗正好是结束了。
那一个狂扫千斤的动作,令很多人怔愣住了。
各种各样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更多的是惊愕。
赵蕴清飘淡然的神情,令她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曾经的废物,也与众不同了。
君景渊看到这一幕,桃花眼里满是流光溢彩,目光灼热。
赵蕴回过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她先是弄了一下,随后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
补充能量的人来了,正好补回她刚刚失去的能量。
她快步走向君景渊,手很自然的握上他的手,神情好像理所当然似的,没有一丝一毫不好意思。
君景渊低眸望着自己手中的白皙纤细的小手,眼底的暗涌涌现。
两个手放在一起,该死的……和谐,顺眼,般配!
眼前冷清的面孔,好像有着从未有过的笑意。
令整个人更加……明媚!
明媚?
他怎么能用这样的词形容一个男人,是因为他接触女人太少,所产生的幻觉吗?
可是,这样的肢体接触,令他心里该死的愉悦。
君景渊并没有把赵蕴的手放开,轻轻动了一下,用宽大的袖子这挡两个人的手,神情也恢复了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