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年风枭结婚纪念日那天,丈夫的白月光突然跪在我面前,扇了自己四十耳光。
“宋茹烟,你叫人拔光了我的指甲,还叫几十个强奸犯脏了我的身子。”
“我发誓,我绝不会再纠缠风枭和斯钦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年风枭瞬间勃然大怒。
连我亲手养大的儿子也红着眼上前踢了我十几脚。
两人当场将我送进了监狱。
监狱里,罪犯们以羞辱我为乐。
他们将我的衣服通通撕碎,把我的洗漱用品扔进马桶,逼我替他们干活。
哄笑着,用绳子拴着我的脖子,逼我像畜生一样在地上爬行。
被硬生生折磨了四年,出狱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跪在年风枭身边摇尾乞怜。
可我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次又一次从三楼跳下。
摔得血肉模糊。
我面色惨白,朝着年风枭大声喊了一句:
“年风枭,我们离婚吧。”
向来冷静如冰的年风枭指尖微颤,两眼通红:
“宋茹烟,你刚刚说什么?”
我强忍着痛楚转身离开,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什么丈夫,什么儿子。
我都不要了。
三天前,我拖着残破的身躯,拉着岁岁一瘸一拐走出监狱大门。
冷风夹着沙子打在脸上,单薄的囚衣根本挡不住秋寒,孩子在我怀里冻得牙齿咯咯响。
记忆像开闸的洪水冲垮理智堤坝。
刚进监狱的时候,我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若不是那个因反击家暴致丈夫死亡的新囚护着我,我大概早就溺死在厕所蓄水池里。
可命运连这点温暖都要夺走。
那个隆着孕肚替我挡下拳脚的女人,最终在血泊中攥着我的手:"孩子...托付..."
她咽气时产床上的血还在顺着床沿滴答,像永远不会停的红色雨帘。
从那天起,我怀里就多了个皱巴巴的婴孩。
我本想一走了之,但为了这个孩子。
我咬着牙关,挺过了一千多个不见光亮的夜晚。
如今,终于能重头再来。
我希望岁岁平平安安长大。
至于和年家有关的一切,都忘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捡了些枯枝碎叶,扔进火盆,将其点燃。
窜起的微小火光让我眼底一亮。
我牵着岁岁的手。
“来,和妈妈一起跨过去,跨过去就能把晦气烧光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