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没反应过来,一只干净得能映出我的脸的皮鞋一脚就踢翻了火盆。
几片燃烧着的碎叶飞到我裸露的皮肤上,瞬间的炽热却只是让我眉头一皱。
在监狱,我都不知道被烟头烫了几回。
算不上多疼。
只是当我抬眸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高冷清贵的男人,男人的背后跟了个与他又九成相似的男孩。
我瞬间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停滞了。
是我的丈夫,年风枭,还有我的儿子,年斯钦。
同时也是亲自将我送入监狱遭受非人折磨的凶手。
一见到他们两个,我的右腿就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在我和年风枭的结婚纪念日上。
年风枭的白月光秦忆舟突然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冲进了别墅。
“宋茹烟,你叫人拔光了我的指甲,还叫几十个强奸犯脏了我的身子。”
“我发誓,我绝不会再纠缠风枭和斯钦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说完,她直接从三楼阳台跳了下去。
没有等我解释。
年风枭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在我被掐得嘴唇青紫,意识模糊,几乎要当场丧命的时候。
那时候才四岁的年斯钦拖来了一根铁棍,交到了年风枭手里。
年风枭接过铁棍对着我的脚踝就狠狠砸下,质问我为何要如此恶毒,为什么要逼得秦忆舟一心寻死。
我痛苦地蜷成一团,但年风枭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只是一味抒发着愤怒。
别墅里回荡着我的哀嚎,但他没有半分心软。
一直到打折了铁棍,打得我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右腿,他才接过年斯钦递来的帕子,一脸嫌恶地擦了擦手。
而看着自己母亲被打得血肉模糊,年斯钦眼里只有厌恶。
“为什么是你这个阴毒的女人生下了我,为什么秦阿姨不是我的亲妈妈。”
那晚他们无比怨毒的眼神,我此生难忘。
这么多年过去了,年风枭和年斯钦眼里的仇恨没有丝毫退却。
燃烧着,渴望着,想要将我撕成碎片。
在我面前的,不是我的枕边人,不是我怀胎十月艰难生下的孩子。
而是我的仇敌。
一嗅到年风枭的独有的雪松香,我就止不住浑身发抖。
握着我右手的岁岁感知到了我的恐惧,还没有年风枭膝盖高的她张开双臂挡在了我的面前。
“不许欺负我妈妈!”
看着眼前这个又黑又瘦弱的小东西,年斯钦唇角勾起,轻蔑地笑道:
“你又是哪来的小杂种。”
年风枭和年斯钦再出现我的面前,肯定不会是好事。
我明明只想带着岁岁好好生活,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蹲下身子,将岁岁搂进自己怀里,感受着岁岁小小的温热,我垂着眸子,语气卑微。
“我只是个刚放出来的罪人,年总和年小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