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琛看她这副模样,眸色一顿。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好好养身子。”
沈知染只觉得腹腔的痛一点点漫上心脏,疼得她指尖发颤,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是啊,你周景琛确实会有孩子,你还有阮姣姣的孩子。
可是我沈知染,再也不会有孩子,八天后要彻底消失了……
保姆抹了眼角的泪,含着哭腔哀求道:
“周总,太太先前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在太太吃食里下了药,才害了太太和少爷!”
周景琛脚步顿住,脸色沉了下来,狠厉的眼神如刀般射向管家。
“去查!”
很快,管家押着不断求饶的女佣在门外禀报。
“周总,汤药是这贱人送的。”
周景琛替沈知染掖了掖被子,头也没抬,声线似裹着冰碴。
“揪出她背后的主使一起送去警局,给我的孩子赎罪!”
管家沉默一瞬,恭敬回道。
“她……说是得了阮小姐的吩咐,才给太太送汤药……”
话音未落,阮姣姣突然扯着周景琛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
“景琛哥,对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我不知道姐姐怀孕了,瞧她在祠堂跪了那么久,怕她受凉感冒,特意亲自熬了驱寒汤让人送去,却没想到……”
她哽咽出声,美眸全是泪水,脸上是恰好的愧疚神色。
周景琛落在被面上的手指倏然收紧,再开口时冷厉的声线柔和了几分。
“不怪你,姣姣你一向心善……”
沈知染心口仿佛被人生生剖开。
她强忍着,才忍下泪水,哽咽质问。
“阮姣姣,你敢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对天发誓,说没给我下药吗?!”
阮姣姣一怔,随即哭得更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