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涌入的许多人让司徒家的别墅仿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司徒娇进门就嚷着找司徒媚儿,郑晓呵斥着她,让她赶快上楼睡觉去,尽管十分的不情愿,但是看看郑晓已经黑了的脸,司徒娇吐吐舌头,拉着王诗迪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徒剑东拍拍心怡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柔声安慰着她,不要担心,哄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快去睡觉。心怡也的确是又累又乏温顺的上了楼。
大厅里剩下了剑东、剑南和郑晓,彼此担心的望着,谁也不敢推开书房的门,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郑晓实在是憋不住了,斜眼瞟瞟剑南冷峻的脸,轻咳一声,“咳,剑南,你该告诉我们究竟怎么回事了吧?”
剑南咬咬下唇,摇摇头。
“剑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看到司徒昊在酒店的表情,剑东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峻,但是依然若无其事的安排着大家继续,此刻他也看着剑南,希望他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不是我不说,而是,”剑南咬咬下唇,“我不知道。”
“什么?你陪媚儿一直呆在英国你居然说你不知道?”郑晓立起来眉毛。
剑南为难的看看郑晓和剑东质疑的表情,轻叹一声,“虽然我一直陪媚儿在英国,但是,媚儿有一套保密的训练,什么人,什么方式,什么训练内容,这些我都是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媚儿的‘阿斯佩加综合症’的治疗。”
“说来惭愧,前些时候我去北京希望可以用催眠术为媚儿进行治疗,谁曾想,媚儿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催眠高手,还把我给反催眠了。”剑南自嘲的笑着摇摇头,“而我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怎么会这样?”郑晓讶异的半天才阖上嘴巴。
“来的那个男人,你应该是认识的吧?”剑东轻声问道。
“嗯。”
“他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他叫康夫,是媚儿的音乐老师。后来,媚儿去北京,他也跟着在天娱做音乐总监。”
“你居然找了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做媚儿的老师?”剑东的声音有些冷涩。
“哥,”剑南抬眸迎着剑东锐利的目光,淡淡道,“媚儿,所有的安排,都是爸爸事先安排好的。除了照顾媚儿的生活和治疗,爸爸不允许我打听任何关于媚儿的训练课程。”
啊?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你们回来啦?”媚儿低柔的声音在楼梯处骤然响起,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一副依然完美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人无法看出端倪。
郑晓跳起来,抓住媚儿的手臂,将她拖在剑东和剑南的面前,“媚儿,不要让我们担心,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我外公病重,所以派人来接我回去。”轻描淡写的话让那三个人更加忧心忡忡。
吱——,书房的门轻轻打开,司徒昊和康夫走了出来。
四个人都紧张的站起身,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媚儿,你跟康夫一起走吧。”
“是。”媚儿轻声的应着,仿佛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
“来人,”司徒昊冲应声而来的仆人吩咐道,“给大小姐收拾行李。”
“可是这个时间。。。”司徒剑东看看手表,“飞日本的航班。。。”
“我带了专机来。”康夫轻声说道。
“媚儿。”郑晓紧紧的握着媚儿的手,仿佛一松手,便会永远的失去她似的。
媚儿始终保持着那完美的笑容,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下,俯在郑晓的耳畔低声道,“郑晓姐姐,谢谢你照顾爸爸。”
媚儿回身拥住剑南,“哥,留下来吧。”
剑南紧紧的拥着她,虽然媚儿一直让他感觉仿佛是身边吹过的一缕风,明明感受到她的存在,但却是无法拥有,这次他从心底感觉她真的要离开了。
剑南轻轻阖上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发了一个闷闷的声音,嗯。
媚儿走到剑东面前,笑靥如花的望着他,展开双臂,轻轻相拥,“谢谢大哥多年的照顾,等嫂子生了,我一定回来。”
旁人以为剑东与媚儿常年不见感情自然淡漠,殊不知,媚儿在剑桥、北京的一切用度,连四季服饰,都是剑东悉心安排,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
媚儿走到司徒昊面前,屈膝跪倒在地,深深匍匐下拜,“爸爸,能做您的女儿,是我一生的荣耀。”
司徒昊将手中那个黑色盒子递给媚儿,“这是当年爸爸送给你妈妈的聘礼,你留着吧。”
媚儿打开,黑色丝绒的映衬下,夜明珠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仆人把行李箱送到大厅,司徒昊唇线紧绷浓眉紧锁,一挥手大声说道,“你们走吧。”
“保重。”媚儿凝眸,起身,脚下不做片刻停留,向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