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正在摇着一把玉扇,轻蔑地一副嘴脸显现在嘴角的时候,回望了一眼少女蹒跚而去的地方,看见她已经在骄阳中倒了下去,瘦小的身子已经不再颤抖了。公子连忙地奔跑了过去,蹲了下来,收起折扇。
“小姐,小姐,妳没事吧?快醒醒,这里可不能昏倒啊,这个市集远离京城,经常会有山贼出没的啊!”公子焦急地说道。
“水,水,水……我要喝水!”承阳公主虚弱地说道,躺在烤焦了的土面上,近乎失去了知觉,麻木地横躺着。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一段让她此生都无法忘却的难以启齿的故事!
作为一名公主,一名金枝玉叶,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重获自由,而舍弃皇宫内的锦衣玉食,奢华享受,甘愿沉沦,踏上寻找一名不起眼的宫廷乐师之路。这份旷世之爱,将永远的会载入史册的。
公主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前的世界赫然地转变。是的,这里是一个大宅子,而且还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宅院。
公主坐直了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摸了摸自己刚刚倒地时候,撞击地面的额头,刹那间,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像是失去了记忆般,完全不记得自己从出宫,到历险的一段经历。这时,门吱啦地一声地被打开了,一个年龄不大,但是长相秀丽的丫头端着一个面盆走进了卧室。看见承阳公主醒来,清脆地,如黄鹂般那雀跃的声音发了出来。
“公主殿下,真得不同凡响啊!竟然,独自一人胆大包天的出宫,流落凡间不提,还历险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黑熊之争,不愧是宫廷中的非凡公主啊!”说完,这个对于她来讲,来历不明的丫头的一席话甚是感到不安。
她完全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泄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她犹豫了,也担惊受怕了起来,背脊上,额头上,和脑门子上不自觉地流出了汗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这名丫头见状,连忙地小跑了过来,拿着一条帕子。
“哎呀,公主殿下,您的额头,和背脊部怎么流出这么多的汗水啊?您是焦急,还是因为身子一直很虚的缘故呢?”丫头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就在这个府中丫头为承阳公主擦拭身上的汗水的时候,搭救于她在街上的公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始终摇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间。一进屋,就摆了摆手,示意一旁忙碌着为承阳公主擦拭身体的丫头出去。他拉出一把红木椅子,坐在了承阳公主的对面,静静地望着她那脸色发白,甚是虚弱,憔悴的面容,摇着一把折扇。
“公主殿下,在下慕容剑南,江南人士。”慕容剑南一把将折扇给收起,做了一个很帅气的姿势,抱拳对着虚弱干咳地承阳公主说道。
承阳公主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握成一团堵在嘴边,轻轻地干咳着,一直咳着很厉害的模样。不一会儿,承阳公主就硬干咳出一摊血出来,吓得慕容剑南立刻坐到床头,抱住公主殿下的额头,爱抚地轻揉起那细嫩光滑的脖颈,
“公子,谢谢您在街上救了我……但是,即使救了我又如何呢,寻觅了慕子寰的下落已经快两个月了,都不曾有半点消息。这对于我来讲,真是生不如死啊!”承阳公主躺在慕容剑南的怀里,阴郁地诉说道。
从承阳公主疲劳过度,再加上在街上顶着艳阳高照的日头,就可以看出公主殿下就已经在这段离宫出来的一路上遇到过很多的艰难困苦。慕容剑南望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承阳公主,泪如雨下。
“公主殿下,要不是您心中始终只有宫廷乐师慕子寰的话,您早就是我慕容家族的人了!哼,慕子寰,我慕容剑南一定不会将公主让给你的。我慕容剑南在此发誓,一定要娶到承阳公主为止不可。”慕容剑南望着躺在怀里的公主,想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名丫头尖叫声:失火啦,快来救火啊!
慕容剑南一听,放下在自己怀中昏睡过去的承阳公主,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到绣花枕巾上,就起身准备出去一探究竟。
刚走到门槛,只见家丁结结巴巴地对慕容剑南指手画脚。
“公……公……公子……柴房失火了,书房失火了,就连老夫人的念经拜佛的祠堂也……也……也失火了!”
“那么,老夫人呢?老夫人如何?现在在哪?”慕容剑南急切地问道,死死地抓住家丁的肩膀,弄的他只喊生疼。
“老……老……老夫人没……没……没事!”家丁揉搓着被慕容剑南抓地生疼的臂膀,结结巴巴地说道。
慕容剑南回望了一眼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熟睡的承阳公主殿下,然后回过头来,面对着家丁。
“什么来路,是来此找什么人的?”
“这……这我就不晓得了!仅仅听他们提及到寻找公主殿下的下落而已。”家丁摸着脑袋,不知所云地一副模样,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慕容剑南一听,就恍然大悟了。
再次地折回房间,关上了房门,静静地逼近承阳公主殿下的床榻边上,望着熟睡的公主殿下那张醉人,精致的脸蛋,不由得产生了邪念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