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回到景兰宫,一时间,气不过。
“真是没想到,本宫的一番精心打扮,皇上连个正眼也不瞧本宫一眼!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啊?”
说完,一个精美的花瓶随手就被打落了地面。
“都给本宫给滚出去,没有本宫的指令,谁也不许进宫。阿福,妳留下来陪本宫就行了,其他不相干人等都给本宫打发出去好了。”兰贵妃有气无力地说道。
“知道了,娘娘!”阿福应道。
阿福忙招呼着其他婢女太监们都到殿后守候,自己一人在大殿伺候着足矣。
轰走了下人,阿福将大殿的宫门紧紧地严实地拴住,然后,走近趴在桌角边流着泪的兰贵妃,轻声地说道:“娘娘,皇上日理万机,非常地忙碌,明日皇上就得率军出城了,您不要难过了。作为一名贤妻,理应当谅解自己丈夫的‘情不得已’。”
“他的‘情不得已’完全就在熙嫔的身上了,他的眼里,还会有本宫的存在吗?”兰贵妃满面泪痕地诉说道。
阿福随手从门后拿出一个扫帚,蹑手蹑脚地将兰贵妃刚刚回来后,随手打落的花瓶渣儿给清理了。然后,又再次地折回兰贵妃身边,用手轻拍着她的背脊,温柔地说道:“娘娘,上床歇息吧?一觉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本宫现在想喝点粥品,感觉有点冷,行吗?”兰贵妃怯怯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沧桑,有气无力地。
“阿福这就去为娘娘煮粥,请娘娘稍等……”
说完,阿福就已经一溜烟儿地离开了大殿,消失不见了。
御书房里,皇上正在仔细地斟酌着布阵战略,为了明日的率军出击朝鲜国而做战略上的准备。
这时候,兵部尚书梁大人来到了御书房,觐见!
“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吧!这么晚了,还来见朕,城外出什么状况了吗?”
“回皇上,城外一切太平,请皇上不用担心!臣有奏折启奏。”
说完,梁大人颤颤巍巍地从袖口处拿出一份奏书,双手奉上。
一旁使者唐古拉斯接过奏书,传递给皇上。
“陛下,想必朝鲜国君早有防备,飞书传递战书来了?”
“现在还不能这么快地去下定论,看看再说吧!”
这时,梁大人从袖口处抽出一把短剑,健步如飞地冲到书桌边,欲要刺杀皇上,被一旁使者唐古拉斯反应迅速地大呼:“竟敢行刺皇上,好大的狗胆!”
说时迟,那时快!短剑划过唐古拉斯的袖口的时候,被唐古拉斯使者反手按倒桌面,将手里的剑给打落桌面了。
“哎哟,痛死我了!俺的手臂都快被扭断了……”梁大人被唐古拉斯使者按倒台面上,脸贴近桌角处,嗷嗷嗷直叫道。
皇上连忙地从桌边走近梁大人这边,看了一眼唐古拉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梁大人到底是不是兵部尚书那边的人?怎么会有邪念欲行刺朕?”
“回陛下,这个梁大人是卖国贼,已被朝鲜国给收买了!”唐古拉斯使者说道。
“有这等事儿?”皇上七窍生烟,怒视着梁大人,道。
这时,门外冲进来一群御林军,唐古拉斯使者将卖国贼梁永生大人给推到台下,一伙儿御林军纷纷地用长矛剑抵住挣扎,喊着‘饶命’的梁大人。
“陛下,放了小人这条烂命吧!小人死不足惜,但是,家中有儿有女,有妻有妾,一家老小需要小人养活啊!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所以……”说到这儿,梁大人梗咽住,不知如何往下继续了。
“所以什么?”皇上追问道。
“所以就……”梁大人哭丧着脸,不知如何继续。
“朕来帮你回答吧,好不好?所以你就财迷心窍,朝鲜国出资上万两黄金白银,让你在天霖国边境处布阵,埋伏,待明日等朕的统帅军马越过边境,一举攻下朕的人马,好领功,是不是?”皇上愤恨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皇上恕罪!请皇上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梁大人如一条狗般,跪地求饶着。但是,并没有动摇皇上那颗铁石心肠的心。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御林军将其拉下去,关入天牢,待明日午时三刻,城门斩首!
被吓晕了过去的梁永生大人已经厥了过去,被抬出了御书房,直接将其送入大内天牢,等候明日斩首示众的结果了。
这时,唐古拉斯使者走近皇上跟前,严肃地说道:“皇上,依我看来,朝鲜国现在大量收买我国百姓大臣,当地官员的目的事实上很简单,就是想乘此机会,将起民造反于您,让您不得不退位,拱手相让于朝鲜国君而已!”
“依我看来,不用等待明日之战,咱们夜里突袭朝鲜国帅营,将他们的作战首领一举拿下,擒贼先擒王。咱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如何?”使者大快人心地说道。
“让朕斟酌一番,再谈!”皇上思考着。
“皇上……”
唐古拉斯还想要说什么,被皇上一只手挡在了前方,唐古拉斯闭上了欲要开的口,默默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皇上转过正在沉思地脸,阴沉地问道:“唐古拉斯,你有什么好点子,在今夜袭击朝鲜国帅营的吗?”
“回陛下,暂时性觉得咱们可以调动两千兵力在帅营地把守,我和李寨主愿意今夜冒险去烧敌方粮仓,断了他们的根,然后,在断了他们的炮火;陛下不妨攻击帅营,突袭朝鲜君。两国对垒,就看今夜陛下是否可以将其君王拿下了?”
“这果然是不错的好办法!妙哉!妙哉!”
皇上拍案而起。但是,始终有所顾虑起来……
“陛下不必紧张,后方会有两千兵力把守阵营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将攻进帅营,杀了个片甲不留。到时候,不管是我方,还是敌方,咱们都站在上风。这叫‘出其不备,暗渡成仓’。”唐古拉斯使者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说道。
皇上犹豫了片刻,说道:“也罢,就听你的了。但是,一旦有什么闪失,全权责任必须得由你来承担!两千兵力,可不是小数目啊!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出动。”皇上感叹道。
“回陛下,要想握大权,掌控大权,必须得先放下妇人之仁之心啊!一个骁勇善战君王,不仅需要懂得善于管理朝政的头脑,而且还得有对抗邻国叛乱后的那股士气和勇气!”唐古拉斯始终怂恿着,说道。
“你先到城门外守候,朕换件夜行衣就前来!”
说完,就去了内堂,换夜行衣去了。
城门外,兵马铁蹄都歇息打着盹儿了,等待着明日之战。李寨主并没有睡,而是精神抖擞着,喝着酒,仰望着黑压压的夜空,苦思冥想着。
这时,李寨主瞧见城门打开了,一匹骏马随着一个男子高亢地声音,‘驾驾驾’地前往城门下。
李寨主定睛一看,惊喜万分!
“哎,唐古拉斯,是你吗?”
“小点声,不怕敌方骚动啊?”
李寨主连忙地从城门墙上边跑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拥抱。
“怎么?皇上怎么说?咱们啥子时候动身,攻击这朝鲜犊子?”
“今夜子时,陛下决定一人进敌方帅营,来个擒贼先擒王。”
“真的吗?那真是太刺激了!真想好好畅饮一番啊!”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将会有一场残忍无比的杀戮行为,将会为天霖国的历史记下重重的一笔,载入史册。
皇上已经换好了夜行衣,骑着马背,蹬蹬蹬地马蹄声,来到了城墙下。对着上面唐古拉斯使者吹了一声口哨。二人立刻警觉了过来,探头向下望着,只见皇上微笑着抬头望着二人,在皎洁的月光下。
二人从城墙上下来,来到皇上跟前,瞧着皇上一身的装备,二人相视一笑。李寨主竖起大拇指,道:“皇上真英姿飒爽,果真是战场上的一只雄狮,堪比蒙古上的一代枭雄成吉思汗了。”
“哈哈哈哈!畅快!”皇上爽朗地一笑,然后,从马背上掏出一壶酒,掰开了橡皮盖,就畅饮了起来,如喝水般迅速。
三口酒下肚,抹了抹嘴角边沾了点酒味儿。然后,将酒壶递给李寨主,道:“来,喝两口!然后,再把酒壶递给唐古拉斯,也喝两口。酒能壮胆,也能驱走寒气,治愈伤口之效果也。”
不一会儿,酒壶就见底儿了。皇上率领两万铁蹄兵冲入敌方阵营。
朝鲜国帅营外面,驻扎着两万兵力,按照计划行事,李寨主和唐古拉斯前去烧毁粮仓等,盗取军火设备。而皇上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入帅营,袭击君王。
皇上穿着夜行衣,瘦弱的身子裹在衣服里,漆黑瞎火地,根本没人瞧见这么个瘦弱不堪的皇上。褪去龙袍的梁钰事实上根本没有高高在上君王的派头。天霖国是一个小邻国,对于朝鲜半岛来讲,攻打的话,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
但是,自从天霖国来了个番邦使者唐古拉斯后,辅佐着梁钰,才促使朝鲜国有了竞争对手。不然,就凭着梁钰的头脑,和一个小小的邻国势力,根本就不是整个朝鲜半岛的对手。
一步步地潜进帅营的梁钰撩开了布帘,发现朝鲜国君正在召见着几名大臣,面前正有一个来自本天霖国的姑娘在载歌载舞着。皇上长嘘一口气,静静地打探了虚实。
心想:难道朕的国家真得要亡国了吗?难道天霖国这些亡国奴们真的要起兵造反不成?这些拿着朝廷的俸禄,拿着天霖国百姓们的纳税人的钱财,勾结敌国,出卖本国子民,真是罪不可恕也。
想到这里,皇上将黑色的面纱蒙了起来,然后,挥起长剑,就冲进了营帐内。
“给我通通不许动!”
梁钰一个前滚翻,就翻到了朝鲜君王的前面,然后用长剑抵着他的脖子,恐吓道:“谁要敢动,我就宰了他!”
众出卖天霖国的大臣们被吓得纷纷地跪地求饶着,正在载歌载舞的姑娘也被吓傻了,呆呆地矗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举着双手,瞠目结舌着。
皇上挣开了黑色的面纱,吼道:“朕乃是天霖国之君也。今日,朕终于明白为什么朕的江山岌岌可危,原来朝廷出了乱党,扰乱政事。好,今晚,朕就来个擒贼先擒王,将这个朝鲜国君主的人头高高悬挂在朕的天霖国城墙之上!”
说完,朝鲜国君的人头随着梁钰的一声吼叫,就被恶狠狠地割了下来,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众大臣们纷纷地将眼睛紧紧地闭上,不敢睁开望一眼。这时,李寨主跑了进来禀报:“皇上,城外十万朝鲜大军已经正在攻击咱们城门,唐古拉斯使者已经将两万兵力带去支援了!”
皇上一听,连忙地推开已死去的朝鲜君王的无头尸体,跟着李寨主出了帐篷营地。只见旷野上,如蚂蚁般的千军万马彼此厮杀,战斗着。
皇上沾着血糊糊地双手,举着长剑,对李寨主大喊道:“不怕死的话,跟朕一起冲进战场,江山就在这血糊糊的征战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