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故事（11）

当九人清查小组灰溜溜地撤走后，刘成万的肚子更大了。

“刘经理，我们成天忙忙碌碌，图啥？还不是图几个钱。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太可惜了。”会计科长寇国壁手中拿着“解放”牌汽车指标，眨巴着一双贪婪的谄媚的小眼。

刘成万费神地瞅了瞅那叫人看不甚清的讨好卖乖的脸。据说在上级面前阿谀奉承，在下级面前吹胡瞪眼，其脸皮忽冷忽热，伸缩无常，劳损过度，其脸皮老化坏死，易失掉人样，呜呼哀哉！

刘成万闷头抽烟，小声坚定地对着那叫人看不甚清的脸吐出一个字：“干！”

整个计划是：由寇国壁出面，拿着单位的空白支票，以扶持远川县河口村汽车运输专业户×××的名义，到c市畜牧产分公司提出一辆解放牌汽车（二万五千元），然后将这辆车交给c市钢铁厂工人谷相国跑长途贩运。由刘成万负责揽活。然后将盈利的钱悄悄归还经济开发公司。眼下，长途贩运工跑得起劲，平均每天净赚一千二百元。

这节骨眼上有人告状写信。是哪个缺德孙子、没长屁眼的王八蛋？没准就是王久晨、陶守明干的。万一砸锅了，让上面知道了，这可是要坐班房呀……想到这里，他出了一身冷汗。嗨，他们不过瞎嚷嚷，我们的事情都是秘密地干的。现在要紧的是坐稳经理的宝座，让他们知道我刘成万是不好惹的。冥思苦想后，他决定今天下午两点召开职工大会，他要管何仙姑叫舅妈借点仙气。借用黄副县长的威势来镇服忤逆者。

（奢侈的欲望魔鬼般撕咬着他的心，攫取财富的狂热，煽动着他发昏发狂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