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族里死了个人,这已经算是大事了,现在兄妹俩居然消失了,不用想,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冯二叔这下却是急了,连忙叫来了人,和他们一起去瞧瞧。
即便有人陪着,冯二叔也不敢托大,先是在肥城县两人住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又去趟那名家人身死的地方。
冯二叔仔细琢磨了半天,这兄妹俩如果是给家人调查死因的话,肯定会来云蒙山。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的一点不错。
冯二叔可没有贸然上山,仔细打听清楚后,找来名时常上山采药的药农,好话说了不少,使了大洋,人家这才答应带他们上山。
这名药农很有经验,在云蒙山干这行干了差不多二十多年,据他讲,这个山里有老虎,一般上山的人,都带着猎枪。
冯二叔本来提心吊胆的心,这下又开始七上八下了,不过想想,凭两人的身手,老虎不可能全留下,顶多还有一个跑了,而且探查了之后,并无发现山里有老虎的踪迹。
云蒙山的山路崎岖难行,如果不是有人带领,根本看不出这里的小径,肯定会走差。
冯二叔突然发现地上的草丛里有张黄纸,捡起来却发现是个道符,便很奇怪。
药农说最近他上山也见过,不过很少,以为风刮来的,之后便没有注意过了。
冯二叔就在药农的陪同下瞎转了转,也没得到个啥结果,索性便下山吩咐好冯家其他人手,便回了东平县。
冯二叔将那道捡来的符纸安排人给碧霞祠送了过去,黄道长见多识广,又是道士,想必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山里头埋人,一般都是烧的纸钱,他从来没见过烧符纸的,所以起了疑心,冯二叔总觉得这个符纸可能和冯立强兄妹失踪有莫大的关系。
黄道长收到符纸后,横竖也看不懂,这可不同于他们作法的符,按说道家的符千奇百怪,每个人画法也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是会有些线条的描法有着相似之处。
但这张却是毫无根据可言,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一道符。
黄道长让门里的长辈们都看过,却无一人认识,这下却犯了难。
好在碧霞祠出身全真,有着深厚的底蕴,藏书不少,黄道长找出不少关于符箓的藏书,开始细细研究。
黄道长连续看了几天,依然没什么结果,心下生疑,这不会是有人画着玩吧,但看符上的线条,似是很有章法。
黄道长派人跟冯二叔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去了云蒙山,打算去那里找找相似的符纸,好积累一些研究材料。
在到达云蒙山的当天夜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黄道长忽然病倒了,躺在客店里闭眼不起,冯家的人找来的郎中都没看出个好歹。
冯二叔当天就接到了信,整个人都慌了,接二连三的出事,这已经超出了他能想到的范围。
这个时候,冯二叔想起了刘二春,吩咐下人,快马去山西请刘二春和胡道长来一趟,现在只能希望他们可以解决。
之后,冯二叔又命人将黄道长接回冯家,四处找郎中给瞧病。
刘二春接到了冯家的信后,心里也是嘀咕个不停,话说自己也不是道士,又不会瞧病,这去了有什么帮助。
冯家的人虽说不熟,但大家好歹有些情分在,刘二春本来就是一宰羊屠猪的肉贩子,平日闲来无事,索性答应了冯二叔派来的人,打算去趟太原,和胡道长一起出发。
自从之前和小野智将长刀拼没,刘二春现在连个趁手的兵器也没,跟铁匠铺打了声招呼,等个两三天,拿上兵器便走。
眼瞅着要出个远门,刘二春早上出摊的时候跟老主顾们也提了嘴,中午便关了铺子。
谁知,刘二春在家歇息的时候,贾贵闯了进来,刚进来就是一顿痛骂,什么不讲兄弟情分啥的。
刘二春当即傻眼了,说:“猴哥,你咋啦,我是那种人吗?”
贾贵也是听人说了才知道,刘二春要出趟远门,最近不出摊,这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刘二春才多大年纪,认识不了几个人,说白了,他认识的那些人,贾贵还都认识。
贾贵一琢磨,就知道刘二春不是去太原就是去山东,这都没敢搁到第二天,匆匆忙忙便过来了。
刘二春哭笑不得,他还以为什么事呢,连忙取出了冯家的信,递给了贾贵。
贾贵瞪眼道:“它们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们!”
刘二春也是急糊涂了,赶紧将信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总觉得这趟远门比较凶险,劝阻贾贵还是别去了。
黄道长身手那么好的人,都被人暗中下了绊子,虽说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贾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他更得陪刘二春去了,好不容易就这么几个兄弟,可别轻易折在了山东。
实际上,贾贵最近在家待的挺闹心,他和张淑华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两人起了别扭,谁也不理谁。
正好刘二春要出远门,他也打算跟着过去,主要是为了散散心,张淑华嫌贾贵没本事,他跟着胡道长一起作法啥的,那不就是本事吗。
何况,贾贵两侧的腰间,可是挂着两把驳壳枪的。
贾贵闲来无事的这段时间里,真练了不错的枪法,子弹还真不缺,有了省都督府的关照,他时常找县守备的士兵那买点,反正平时也就是打个兔子,打个野鸡啥的。
刘二春等取了大刀,便和贾贵一起离开了代县城。
之前听说王正奇这小子搞了个对象,两人觉得也不方便打扰他,所以绕过了青龙镇,没去打招呼,直接去了纯阳宫。
胡道长见到两人,劈头就骂道:“你们咋才过来啊,王正奇都特么的快冤死了!”
两人大惊失色,这都有月余没联系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且根本没听人说起过。
这王正奇也是活该,找姑娘搞对象居然到青楼里胡搞去了,惹了非议不说还惹上了人命官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