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 姐姐您问我对他的态度,倒不如问,他于我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宇文婳:" 那你倒是说说。"
傅仪:" 说实话,我曾经确实厌恶他,想把所有对圣上的不满发泄到他身上。"
傅仪轻叹了一口气,严肃又郑重的说道
傅仪:" 但后来,我知道了关于他的一切,一个愿意忍辱负重到这种地步的人,我傅仪佩服。"
傅仪:" 我和他虽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他于我而言是妻室至亲,是我此生都想保护的人。"
宇文婳:" 若他对你,没有那种情感,你又该如何?"
傅仪:" 所以,还请姐姐替我保密,我今日说的话,别让他知道。"
宇文婳:" 傅仪,我也觉得,你不该是那种自私的人。"
宇文婳:" 景儿毕竟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他该和一个女子白头偕老,继承香火,而不是与一个男人荒唐下去。"
傅仪:" (是啊…他是宇文铎唯一的血脉…我怎能再霸占他……)"
傅仪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充斥着的,是自责和不舍,换来的由心而生的清醒。
宇文婳:" (他难道…)"
宇文婳:" 傅仪,如果我现在要你带景儿离开血衣教,你能做到吗。"
傅仪:" 能。"
傅仪:" 但是…不行。"
宇文婳:" 为何?"
傅仪:" 景儿虽是从二品,但只在大唐国界内才安全,我可以带他离开血衣教,但我不保证能安全带他回大唐。"
宇文婳:" ………"
傅仪:" 血衣教既然想利用景儿,必然不会动他,反而是姐姐,应当多加小心。"
宇文婳:" 你说的确实没错,若皇帝知道我还活着,定会派兵来杀我…"
傅仪:" 姐姐只需提防血衣教,圣上那边,就算他想杀你,应该也杀不了。"
宇文婳:" 此话怎样?"
傅仪:" 我之前在朝中举荐景儿,趁机让他承了宇文将军那块免死令,本是给他以防万一的,如今想来,姐姐也能用到。"
宇文婳:" (他竟为景儿想了这么多…)"
傅仪:" 若哪天我遭遇不测,我会休书一封与景儿断了联系,景儿也不会受影响。"
宇文婳:" 父亲如此信任你,将三旸图给你,如今看来是有原因的。"
宇文婳:" 咳…咳咳……"
宇文婳捂着嘴轻咳了几声,露出手腕的伤痕
傅仪:" 这是叶连秋弄的?"
傅仪眼尖的拉过宇文婳的手腕,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宇文婳:" 叶连秋此人表面正常,内心疯狂,实在是令人后怕。"
傅仪:" 当年是他救了你?那他又为何如此对你?"
宇文婳:" 当年父亲早有预料,提前书信给他,他便送来了一种假死药,但副作用是会让记忆混乱。"
傅仪:" 所以他还不知道你恢复记忆,这些日子里一直囚禁你?"
宇文婳:" 没错。叶连秋的父亲与我们的父亲是世交,从前听闻此人性格孤僻,不善于与人打交道,似乎自父亲死后,他就变了不少。"
宇文婳:" 他救了我之后,将我囚禁在每个房间的密室,白日里练武,晚上替他杀人,夜里…还要放血。"
傅仪:" 放血?放什么血?"
宇文婳:" 他很奇怪,似乎对我的血情有独钟,又或者说是…一种羡慕又妒忌的感觉……"
傅仪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傅仪:" (血衣教…血……)"
裴隐:" 王爷,王宫的丧礼应该快结束了,叶连秋再有一会儿就会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