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
摄政王府
北殿
下人们正在打扫殿内
琨玉:" 世子?"
琨玉:" 这个时辰您不是应该在太学吗?"
琨玉:" 怎么回来了?"
傅渝:" …想回便回了。"
琨玉:" 可有用膳?"
傅渝:" 嗯。"
傅渝:" 让她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傅渝走进内室,趴在小榻上,紧握着那块貔貅墨玉,想扔出去又不敢。
…
…
诀别崖
君澈:" 宫里的人一直派人来问,您这样一直避开,总不是个办法啊。"
宇文景:" 我不想归顺盛国。"
宇文景静静的坐在衣冠冢旁
宇文景:" 也不能死。"
君澈:" 将军…眼下教主与盛国关系密切,若能投奔教主,或能逃过盛国那边的催促。"
宇文景:" 若去找叶连秋,便是等同于归顺盛国了。"
君澈:" 将军,活着才能有希望,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
宇文景起身离开,走前回头看了眼木牌,良久,开口道
宇文景:" 我会的。"
…
崖下
墨枭:" 我今日并非是来拦你的,只是我好人做到底,给你提个醒罢了。"
墨枭:" 若你执意要回去,以你的轻功,爬上去应该没问题。"
墨枭将竹棍递给傅仪
傅仪:"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坚持。"
墨枭:" 但你也确实因为我的几句话而动摇了,不是吗。"
傅仪:" …………"
傅仪:" 那你为何留下。"
墨枭:" 你有出去的理由,我没有。"
墨枭:" 也不会有人等我。"
墨枭将脖子上的破方巾给了傅仪。
墨枭:" 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傅仪:" 多谢。"
墨枭:" 后会无期。"
墨枭头也不回朝山洞的方向走。
傅仪:" 后会…无期。"
…
…
摄政王府
北殿
徐玉容:" 渝儿。"
徐玉容走到榻边坐下,傅渝闻声起身,眼中有些红。
傅渝:" 娘亲,怎么了。"
徐玉容:" 太学有人传话来,说你打翻了其他人的饭菜,还伤了人……"
徐玉容:" 这是真的吗?"
傅渝:" 是。"
徐玉容:" 渝儿,你这是为何?"
傅渝:" 娘亲,对不起。"
傅渝:" 渝儿给您惹麻烦了。"
徐玉容:" 为娘教你的,你可还记得?"
傅渝:" ……记得。"
徐玉容:" 你给娘好好说一遍。"
傅渝:"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
徐玉容:" 还有呢?"
傅渝:" 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徐玉容:" 你记得如此清楚,为何还明知故犯?"
傅渝:" 他们……活该。"
傅渝:" (说我爹就算了,说我娘,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徐玉容:" 渝儿!"
徐玉容有些怒色的看着傅渝,眼底微红,傅渝愧疚的蹲在徐玉容腿边,轻声说道。
傅渝:" 娘亲莫要生气。"
傅渝:" 您罚我就行。"
徐玉容:" 为娘怎么舍得罚你…"
徐玉容:" 只是你今日所做,恐怕惹了不少麻烦,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
…
诀别崖
傅仪气喘吁吁的爬上来,十个手指都被石壁磨破,右手额外严重,因为左手手臂割肉后剧痛难忍,连膝盖和腿也被划伤。
风迎面吹来,在诀别崖卷起满地的梨花,傅仪放眼望去,盛开的梨树,沁人的芳香扑面而来。
傅仪:" (这里是…诀别崖?)"
傅仪用破布蒙着脸,拄着竹棍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几步。
衣冠冢上也落满了梨花
傅仪:" (傅氏…怀瑜之墓…)"
木牌上的字经历风霜的打磨,但字迹还很清楚。
衣冠冢前放着一个墨色的坛子,傅仪一眼便认出是仙藏酿。
傅仪:" (………曹笙?)"
傅仪捡了几个树下掉落的梨子,塞进衣袖,随后裹紧面巾,往城里走。
…
…
血衣教
叶连秋.:" 阿景的信?"
血衣教成员:" 是的教主。"
叶连秋.:" 真是难得。"
叶连秋.:" 自从那日过后,他就没再找过我。"
叶连秋打开信,发现信上有些滴落的水痕。
叶连秋.:" (他这是…哭了?)"
叶连秋饶有兴趣的勾起一抹笑
叶连秋.:" (原来是让我拦下盛国,不让他们杀大唐臣民…)"
叶连秋.:" (这样的阿景…若是能亲眼看到他哭…就更有趣了…)"
叶连秋.:" 派人去宫里知会一声,让他们暂缓几天,就说,我有事情要做。"
血衣教成员:" 是,教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