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原持剑而立,漠视着倒下的魔族,心想:林北我靠哩老母啊!你这种行为在大陆是会被抓起来蹲号子枪毙的,知道伐!
见到余原,白孤露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转身去对付其他魔族。
地上的魔族的还未断气,余原俯下身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我勉强放你一条生路。”
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魔族突然脸色一变:“xx路xx楼xx号的张小他亲爹其实是隔壁王二麻子!”
“卧靠,这么刺激的?仔细说说!”
“啊,就是x月x号那天……”
猛地抽了对方一巴掌,余原没好气道:“谁tm想知道你家附近谁和谁搞破鞋了?!劳资问的是这包子,和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捂着被打的位置,魔族的语气竟染上了几分委屈:“包子铺地毯下里有个阵法,把它破坏掉人就苏醒过来了。我们是来找你们复仇的;我们也很不容易的,百年前老爸老妈都被你们弄死,只能成了孤儿,每天跟着老大鬼混……”
又抽了对方一巴掌,余原收起剑朝包子铺里走去:“我可没时间听你们的过去。”
见余原离开,魔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声嘀咕:“哼,等下有你好看的。”
耳边似乎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余原疑惑地回头,魔族赶忙躺下。
挠挠头,余原只觉奇怪,但没有再回头,径直走进包子铺内。
一把掀开大厅的地毯,一个古怪的法阵显露出来。
正欲抽刀破坏法阵,背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
雷霄无鞘,魔族接近时不小心被划伤了腿,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余原疑惑地转身,魔族也跟着移动到其身后。
“怪了。”余原低声嘟囔,注意到门口的魔族没了踪影。
心中有了答案,但他没有立刻戳破,手握雷霄剑柄,缓缓上移。
眼看剑刃里自己的丹田越来越近,魔族无法坐视不管,悄悄往后挪了挪。
却不料被板凳绊倒,整个人向后倒去。
余原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剑指眉心。
卧靠,还有点帅怎么回事?魔族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不禁有些呆愣。
注意到对方的眼神,余原不禁皱起眉头,喊道:“卧靠,辩太啊!”
“谁看你了?我在看门外的仙人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余原脸上的阴云更甚,勉强扯出个笑容道:“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魔族摇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又对我们的过去不感兴趣……”
话音未落,雷霄朝魔族眉心刺去。
“等等等等——你不说放我一马吗?!”魔族道。
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余原道:“我说的你也信。”
魔族大半个脑袋被削成两半,余原神情自若地划开对方的丹田,一颗浑血的内丹从中滚落。
魔族境界不高,这颗内丹只有玻璃球大小;虽然有些嫌弃,但余原还是收起了内丹。
门外,白孤露已将魔族收拾得差不多;余原用雷霄破坏了阵法,浓郁的魔气散发开来,众人也渐渐恢复神智,一时间尖叫此起彼伏。
帮几人松绑,余原看着仍处在混沌中的几人有些疑惑:为什么就我挣脱了,也就我醒过来了?
挣脱捆仙索还能用境界低解释,那为何会提前醒来……
“原主有一半的魔族血统,那个阵法对你的效果没那么好。”师父解释道。
【怎么又是混血?你推给我的书十本有九本都是混血,这个套路真的用不腻吗?】
“混血才有意思啊,你看那些混血妹子,多……”
【三两句不忘往女人身上扯,老子就该早早地把你阉了。】
“嘿!你小子怎么跟老夫说话呢……”
没再搭理对方,余原来到白孤露身旁:“师尊,现在怎么办?”
“为师先去通知官署,等下回白虹观为师会派人解决。”白孤露说着御剑朝官署方向飞去。
通知完官署后,几人一起踏上了归家之路;余原仍就坐在马车内,趴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天边。
有一半魔族血统……被发现是混血的话会不会被赶出白虹观啊?被赶出去的话就见不到师尊了……余原心中郁闷。
见此,白孤露伸手撩起对方耳边的碎发:“心情烦闷?”
余原的心情确实有些烦闷,若放他日,此时他整个人必定红得像熟虾一样。
眼中带了几分低落,余原点了点头:“师尊,为何会有仙魔之分啊?”
“种族不同,修行的术法不同,自然就有了仙魔之分。”
“那若一个魔修仙道,一个仙修魔道,那么谁是魔谁是仙?”
“这……”白孤露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料到这个问题是出自自己已过束发的弟子。
不等白孤露细想,余原又追问道:“那如果是仙魔混血又该如何算呢?若是有魔心向善道我们也要和他作对吗?若是……”
这是布帘被掀开,柳诗媛探进脑袋:“不管是心向善道,还是修行仙法,是魔都该杀掉。”
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余原心想:怎么又是她,以后离她远点好了。
揉了揉眉心,白孤露问:“莫不是集市上那些魔族跟你说了什么?”
摇摇头,余原没再开口,转头看向窗外,仍旧是一脸烦闷。
“罢了,等回到观内,为师去趟藏书阁,定会给你答案。”白孤露道。
“谢师尊……”
回到白虹观,如之前许诺的,白孤露将二人带到藏宝阁。
架上的宝器琳琅满目,然而余原却提不起心劲。
“选离魂符。”师父在脑海中指挥道。
顺着师父的指示,余原在某个不起眼的拐角找到一张符纸,上面的画着从未见过的法印。
见到离魂符,白孤露也是很意外——自己脑海中没有丝毫关于这张符纸的印象,而且看名字应该是白虹观早期的产物。
白虹观之所以叫白虹观,最初由一群道修建立;但在发展中融合多种修仙法术,渐渐地褪去了道教色彩。
直到今天也只有五百多年前的产物,还能看出些道修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