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声叹了口气,亲自扶她起来:“此事一旦引起祸端,必定劳民伤财,死伤无数,你可想好了?”
萧令仪眼含泪珠,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怎么?你有喜欢的人吗?”
萧令仪眼含泪光:“你的族人,你的子民,安安全全,幸福安康的生活在这里,我的族人,我的子民呢?”
“他们生活在那样的水深火热之中,你让我如何弃他们又不顾。”
“兄长,”萧令仪哽咽道:“难道我注定是弃子?他们也要是吗?”
裴晏声不忍直视她清澈的眼眸:“你有主意便好,此事也许无法用常规手段来解决,既然妹妹有了如此想法,兄长不妨也帮一把你。”
裴晏声一拍手,外面一中年男子立刻进来。
“济玉,你可认识他?”
萧令仪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摇了摇头:“从未识得。”
裴晏声继续道:“此番我私自前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二也是为了了去祖母一桩心事。”
萧令仪低下头:“祖母真是心急,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丈夫就在眼前,心里却跑到了千里之外这个男人身上。”
裴晏声叹了口气道:“济玉,一切事情绝非你想象的那样复杂,也绝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情感和爱意是很单纯的,如果掺杂了其他的因素便会变得难上加难。”
萧令仪羞红了脸,问那男人:“你是何人?受太皇太后邀约来此地所为何事?”
那人道:“太皇太后让我带句话给您,请您放过杞大人,把解药亲手交给他。”
萧令仪寒声道:“笑话,本宫要的东西呢?”
那人道:“正是在下,常言道,英雄不可乱杀。而在下正是您想要的名正言顺的由头。”
“南临亡国之际,我在北齐边疆与周边的城民做生意,曾经亲眼见到程大人匆匆前来,数次点名要见荆州刺史,可在下问他干什么,他却不吱声了,没想到,那人竟然不小心留下了把柄。”那人打开一张纸:“当年奉天节度使暴毙的秘密,全在此密函上,臣这么多年来,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一直刻意隐瞒。”
萧令仪使劲抓起那张纸,根本不顾上面的自己是真是假,直接塞入怀中:“回去告诉他,他老人家有心了。”
“陛下此番前来也应当避着旁人,可别怪那些迂腐的大臣又参你一本。”萧令仪道:“哥哥此番路途遥远,妹妹又无暇照顾,只好请哥哥先行休息,快些上路。”
还未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主殿下!殿下!”侍卫喘着粗气说道:“漱玉姐姐亲自带人搜查程家,竟发现他那茹夫人的房中私藏一枚虎符!”
“你说什么?”萧令仪佯装愠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速速将此人押上来!”
萧令仪行了一礼,正准备走,却被裴晏声拦住:“济玉,为了登上这个位置,我们亏欠别人的也太多了,你要记住,用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的利益化,不可以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萧令仪点点头,轻声道:“哥哥保重为好。”
萧令仪推开门,只见程靖夕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嘴里还大喊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萧令仪冷笑道:“节度使说不可能是何意思呀?即使您那位如夫人是无辜的,那也就代表您是有辜的了?”
程靖夕压抑着怒火:“萧令仪你忘记是谁一口奶一口奶的把你奶大!是谁?是我母亲!你母亲早早身亡,若不是有我娘在谁会在意你这一个不受宠的孤女!”
“放肆!”萧令仪大吼道:“本宫是北齐的长公主!我娘自然是南临的先皇后!自然是先皇后将我培养成才,何来令慈一说?”
“萧令仪,你忘恩负义!”程靖夕快要气吐血的模样:“你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为了自己的利益残害忠良,我要进宫向皇上告御状!”
“哈哈哈哈哈哈,”萧令仪大笑道:“御状,你告的起吗?你也不进来看看,站在那里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