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真的管用。小金，你这宝贝不错，改天好好给我瞧瞧”。
“行！那也得先除了妖精再说。”
两人裹在光圈之中，缓缓向那泄水口走去，那些奔涌而出的水流自光球的边缘划过，丝毫进不了球内。进的洞内，那佛圈便自动向前逆流漂行。
“猴哥你看，这水流如此喘急，你觉得连虎真的从这里进去了吗？”
“小金，你不会现在还有所怀疑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连虎确定由此逃去，那此洞的另一头必有人接应，或者如你所说里面会有更大更强的妖怪在。”
“此话怎讲？贤弟为何出此言？”悟空有些不解的看着小金。
“哥哥，你想。虽说那连虎法力平平，可他抓了那些少男少女做什么？此水流奇寒无比，他是如何进出？再说凭他那点法力根本抵抗不了这寒冰之毒。”
“说的有理。我猜此洞的出口必出乎意料之外。”
“哥哥有何看法？”
悟空沉吟一会道：
“老孙觉得心神不宁，总感道会有大事发生。”
“大事！”小金颇感意外。“哥哥有话不妨直言，小弟洗耳恭听。”
“兄弟，事到如今，老孙也不妨直说了，老孙总觉得那此番所见之事，不可解释。”
“你想，那连虎不过一鱼精而已，上次已被老孙所伤，后又被你无妄佛珠再次烧伤，按道理没有三五十年根本恢复不了。可今日你观他竟若无其事，好似根本就没有受伤过。你道奇怪不奇怪。”
“再者，连虎第一次去往来客栈，还有一黑袍客同行，并且听掌柜和小二所说，连虎极其尊敬他，或许可以说是极其害怕黑袍客，可我二人连探两次碧波湖，都没能见到那黑袍人。你说怪否？”
小金一听大圣说起黑袍客，心里大吃一惊，手里的无妄珠稍一抖索。
“贤弟！你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只是听你说起黑袍客，倒不知是什么人？兴许是掌柜和小二杜撰的吧？”
“不像。。。”悟空边走边沉思琢磨。“不像。他们已被我们控制，说谎已没有那个必要。唯一的解释就是，连虎真的抓了那些少男少女，通过这条水道送给了洞那头的黑袍客。至于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小金，你这宝贝能快一点吗？如此慢慢吞吞要何时才能出的去。”大圣在这佛圈内实在憋得慌，又一心想快点知道答案，便不耐烦的问：
“这等速度真的要急煞我也！”
“哥哥是嫌速度太慢？这个容易！”
说完小金手捏诀指，对着无妄珠低沉一声“疾”！
瞬时光圈又离地半尺，颜色越加明亮，往洞内似箭般疾驰而去。
“这还差不多。”
大圣觉得这个速度才对得起自己，忽又不解的问道：
“既有此等速度，为何进洞不用，还白白浪费了好些时光。”
小金连忙堆笑解释。“刚才我是一时忘记，怕哥哥一时不太适应，再者我也想趁着机会多和哥哥聊聊。”
大圣点着头道。“原来如此。那你想和我聊些什么？”
小金见大圣不怪自己，便大着胆子问
“哥哥。我有一事不明。也不知能不能问？”
“婆婆妈妈的像个女子，有什么尽管问好了，反正现在无事，老孙也无聊。若是出了这洞你就是问老孙恐也无心情答了。说吧，什么事？”
“那我就真的说了。”小金还在试探大圣。
“问吧。问吧。再啰嗦老孙就不听了。”
“好！”小金壮了壮胆子“要是有什么冒犯，哥哥可一定见谅哟！”
“老孙一生光明磊落，嫉恶如仇，有什么好冒犯的，只要是哥哥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没什么藏着掖着，你我既是兄弟，何谈冒犯见谅。”
“痛快！哥哥真乃豪爽之人”说完小金还是稍稍侧身与大圣分开一个身的距离。
“哥哥，你前时已护送唐僧顺利取经，得如来加封斗战胜佛。”
“怎啦。有什么不对么？”悟空见小金离自己故意保持距离，心里纳闷。
“不是，不是，小弟的意思是，是哥哥既已成佛，为何，为何。。。。。”
“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大圣瘪瘪嘴不明就里。
小金好似十分犹豫，想说又不敢说出口。
“哥哥！”小金狠下心来。大声说道：
“我就是想问。哥哥既已成佛为何还对晓燕姐姐那般恩爱，这大超佛家戒律。”
小金一口气说完，大吁不已。赶紧侧眼喵喵大圣，唯恐大圣发怒报复自己。
悟空被小金的一席话刺痛了心里的最深处。最最柔软，最最不可抵抗的那一部分。他本想将这部分深埋心里，烂在心里，融在心里。可如今却被小金一语挑起。如同平静的湖水被搅起一湖藻泥，霎时模糊了整片湖水，叫人难以分辨哪是水？哪是泥？
究竟是水融化了泥？
还是泥搅动了水？
“哥哥。哥哥。”小金轻轻地叫唤。
“都是小金不好。哥哥不愿回答就算了，权当小金没问过。”小金以为捅了马蜂窝，定要遭大圣的一顿暴打。已然运气做好了挨打的打算。
“唉！贤弟。老孙不知该如何与你说，你才能明白，老孙。老孙。唉！”大圣欲言又止，似乎有好多话要说，但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哥哥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小金连忙解释，深怕大圣误会。
“那到没什么。既然小金问起，老孙索性说与你听，只是我两所说的千万不可传了出去，特别不要与你晓燕姐姐谈起。明白吗？”
“那是自然，我小金对天起誓，今日猴哥所说的话，要是我传了出去，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发什么毒誓，只要记住不要传出即可。老孙只是当心晓燕若知我意，定会痛心不已”。
“你说什么？猴哥。你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故意隐瞒晓燕姐姐？”
大圣面露一丝苦笑。
“小金你有所不知，你那晓燕姐姐命苦啊。说来话长我还是简单说与你听，她前世乃是三圣母的贴身侍女，只因同情三圣母的遭遇，不愿顺从昆仑神君做他的小妾，被贬人间，又被昆仑那厮放火烧死，因元神未灭，被神仙所救。附身白骨，在深山修炼，知我那日护送唐僧经过，便好意送斋与我师徒，可我却浑然不知，生生将她打死。。。。”
说到这里大圣一阵心酸，语言哽咽。
“晓燕姐姐去看你作甚？她难道认识你不成？”
“是的，她认识我，可我却不认的她。”
“猴哥，你能说明白点吗？我听糊涂了”。
“说来也是前生孽缘”。大圣又叹了口气，这蒙在心里的一番话早已憋屈死了。现在可以说说，可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东一句西一句说个大概。
“晓燕被贬人间因身体虚弱，便被家人送去修道，可巧老孙幼年也去学道。竟然投到一个门下。也不知为何她就看上我这副嘴脸。”
“后来长大她就被接回家，此事却被昆仑知悉，又来骚扰，晓燕心中有我不从那厮。便被那厮恼羞成怒一把火活活烧死。”
“奥，原来这样。那后来呢？姐姐被哪路神仙所救？”小金已听入神，不停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