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圣举棍欺身而上,一招棍扫千军直奔蟹大螯腰身。别看蟹大螯形体雍肿,可反应一点也不慢。见棍来势凶猛,一个侧身向后急退半步,瞬间金箍棒的棒首离蟹大螯前胸毫米的距离擦过,惊得蟹大螯一身冷汗。
“怎么样?死螃蟹,还交不交出人来?”大圣边打边问,也是因为大圣有错在先,故心中还有所顾及,所以招招留情,希望蟹大螯能识大体,放过白晓燕。
大黑小金一旁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眼间见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也见不出输赢,小金性急,出三尖钢叉,瞅准时机挺叉来刺。
蟹大螯本独战大圣就已露败相,此刻又加上半路杀出个小金。那里还应付得来。仓皇中不觉就中了几招。
衣服破了,头发散乱,气喘吁吁。只剩的招架之力,却无半点还手之功。
大黑见此,心道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手中一条红缨金枪骤然抖起。枪指乾坤直扎蟹大螯心脏。
“我呸!”蟹大螯那里还能招架得了,见大黑又已杀到,便舍去一身外套,缩身隐去一旁。大声的喘着粗气。
“真不要脸,三打一,孙悟空,你们不要太嚣张,待本大王稍息一下,再取等狗命。”
“对你这等下作妖孽,还讲什么仁义。猴哥!趁这螃蟹虚脱要了他的命吧!”小金说是征询大圣意思,可手脚一点也没闲着。一柄钢叉化作万点星光向蟹大螯刺去。
“来的好哇!”蟹大螯一声大叫。粗短的身体却凭空突升,让过小金的奋力一击。
再看蟹大螯倏然不见,一道浓烟滚过,空中只落下一件五段外衣。辟辟叭叭一阵错骨裂骼声响过,只见蟹大螯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红头大蟹,两只眼睛高耸凸起,八只脚横亘卧跨。两只一大一小的巨螯猛烈的乱舞,咔吱咔吱作响。
“猴哥,这就是那个死螃蟹?”大黑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乖乖隆的咚,还真大呀”!
“怕”?
“怕什么怕。老黑我是怕他受不了我的一枪”。
大黑举起长枪便刺。蟹大螯此刻现了原形,挥舞一只小螯不过轻轻一档。
长枪便朝一旁歪去,大黑止不住脚,一个趔跄差点摔倒。
“老黑,小心呐!”
“不要伤我哥哥。”小金见形势逆转,当心大黑中了暗招。一声惊叫冲了上去。
蟹大螯不慌不忙,伸出一条腿隔开钢叉,另一条腿横扫小金下半身。小金一时性急不加提防,只听一声“哎呦”便翻滚落地。
“两个小毛贼。纳命来!”大螃蟹嗡嗡直吼。挥舞着一对大螯,一只向小金,一只向大黑直劈过来。
眼看二人即将中招,大圣抛出金箍棒,立刻一化十,十化百,变成数百条出来,齐齐向蟹大螯打去。
巨蟹见状立即丢下大黑小金,张开两只巨螯,八条腿前来迎战。一时间呯呯喷喷好一阵恶斗。也分不出高下。
两人斗得正酣起劲,逐渐蟹大螯力稍不支,手忙脚乱之际。大黑小金乘隙拿起手中兵器,助起战来。
蟹大螯此时双手八脚,怎敌得过数百条金箍棒和长枪与钢叉的合击。见二人靠的自己很近。猛然间张开大口,吐出无数个忽蓝忽白气泡。
一个将小金套住。
一个将大黑裹起。
还有无数个将数百条金箍棒逐个包住。
霎时间大黑小金被围在气泡内,任凭如何冲刺,那泡泡也只是任意的变化形状,就是破灭不得。还在渐渐缩小,慢慢将二人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那数百条金箍棒被包其中,大圣已然控制不住,瞬间也失去了威力,条条软塌塌下去,变成了数百根猴毛,那泡泡随之变小,小到刚好包住猴毛,最后均个个闪现一道蓝光隐去不见。
“可恶!”
大圣一看破了自己的法术,便要赶紧收回金箍棒真身。纵身跃起,伸手去空中接棒。
蟹大螯哪能放过这等好机会,复又对着大圣吹出一个纯蓝色气泡。大圣只顾一心要取回金箍棒,未加提防一不留神,等反应过来一已是晚了。
那蓝泡泡就似一个软绵绵的大布袋,饶是如何冲撞,也不过是变长缩短,凸出凹进而已。叫大圣百般能耐就是使不上劲。
蟹大螯此时伸出一螯接着了大圣无力控制的金箍棒。随后一阵黑烟升起,恢复了原样。
“孙悟空!怎么样?知道本大王的厉害吧!你也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我那泡泡乃是银河之水所炼,谅你等也无逃脱可能。哈哈哈。”
大圣被困泡内逐渐也是精疲力竭。心想“再做困兽之斗,也只是白白耗费真气,倒不如看看这个死螃蟹如何处置,兴许还能见着晓燕。再寻打算。”
“该死的螃蟹,耍阴招不算英雄,有本事咱们再打一场。”
“无赖!老黑我代表观音菩萨诅咒你。你个不得好死的妖精!”
“二位兄弟,不要着急,老孙倒要看看这个死螃蟹敢怎的对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叫骂不停。
“哼!你们已经是本大王的阶下囚,就赶紧说几句临死别言吧,免的到了阴曹地府可没机会了。哈哈哈。”
蟹大螯一阵怪笑。不再理会三人,卷起一股妖风,向小河内扎去。
霎时间河面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小河水还在年复一年,日似一日的流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喵”。
一棵大树上传来了小小的一声哀叫,小小转动两颗泛着蓝幽幽的大眼睛,从树上迅速的爬下,望着那依然平静如旧的河水,呆呆的盯住好一会。然后像是突然惊醒般,调转身体跑了回去。
“上使!上使!”蟹大螯得胜回府,远远的就开始大叫。
连虎已然早就在大堂等候,面对捆绑的白晓燕,内心无比兴奋。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呸!连虎,你左次三番捉拿与我,到底有甚企图?”
“诶!姑娘,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只能说你我有缘,方能重逢。你说是不?”说完一声奸笑。
白晓燕银牙怒咬,恨得痒痒。“连虎。我与你往日无怨无仇。何苦欺人太甚,本姑娘早就与你讲个明白,想让我嫁给你,那是吃人妄想。”
“不,不,不,此话差矣。姑娘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本人这次请你可不是想和你成亲。”
“那又为何?既是请我,还需绑住我么?”
“嘿嘿,我知姑娘性烈,看不起我等,如是好言来请,只怕姑娘不买我的账,故才出此下策,还望见谅呦。”
“说的冠冕弹簧,我与你等有什么瓜葛,请我做什么?”
“此话又差矣了不是,姑娘乃我等未来的主母,怎说得没有瓜葛呢?”
“我呸!谁是你的主母,谁又同意做你的主母了?你的主子是谁?”
白晓燕被连虎的一番话气的花枝乱颤,脸色越发惨白。
“主母息怒,息怒,容属下慢慢告知。”连虎瞬间显得无比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