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军用狙击枪的子弹。”小朱艰难地从屋顶的楼梯上下来,手套的光滑让他险些没抓稳扶手,从这里掉下去。
“你可真玩命呐!”毛杰克感叹道。
“为事业而赴汤蹈火。”小朱也偶尔幽默了一下。
“军用狙击枪?”魏东一把抓过那颗硕大的子弹,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子弹在他看来就跟普通的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大一点……
“是AWM。”玛格丽特·芙乐一眼就看了出来,在经过小朱的确定后,大家都发出了赞叹声,除了魏东——他把头伸出窗外,看着这只被狙击的金刚鹦鹉,样子着实惨烈……估计这种死法在鸟类世界中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跟它体型不相称的子弹把它的身体斜向上击穿了一个打洞。
“你们……”韩荆看着这对可怜兮兮的母女,小女孩的头上缠上了绑带,是被阳台的灯给砸伤的,而这位母亲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警察同志……我们是不是很危险……我是说,我的老公,孩子他爸也是一名警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来报复我们啊?”
“哪里的警察?”
“特警。”
“哦。”韩荆在他写得满满的本子上新找了一页,涂在了上面,“特警是吧,我需要你老公的联系方式……”
“老爷爷……”
韩荆微微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小女孩,虽然被叫老爷爷对都市警魂来说有一点不舒服,但是看着小女孩纯真的眼睛,也就不能计较什么了。
“干什么,小姑娘?”
“糖糖是死掉了吗?”
他整个人一愣。
“诶呀。”她妈妈轻轻推了一下小女孩,连忙解释道,“这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金刚鹦鹉,她很喜欢,取名是糖糖。”
“不能活过来了?”
“哦,不能了,宝贝。”钱爱爱走过来,安慰她道。
小女孩捂起脸哭了起来,妈妈很忧愁地看着她,显然在发愁不一样的事情。
玛格丽特·芙乐卷了卷自己的发边,一副笃定的样子。
“是他!肯定是他!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一定在策划什么,这只是他整个计划的一环而已。”
在大家都在屋子里忙活的时候,魏东则一直在凝视着窗外。
“不对!”他低声自语道。
“魏东!”芙乐直呼其名,不过好像是这么回事,“你在干什么?”
“我在观察!”
“观察?”
“你看。”魏东转过来,指着那只鸟,”你看,正中身体中央。”
那只死法最惊奇的金刚鹦鹉已经开始发臭,芙乐捂住了鼻子。
“嗯,怎么了?别告诉你的结论是有一个训练有素的抢手。”
“不只是训练有素,是超级的训练有素!”魏东又示意她看下面,“地面离这里的直线距离起码有七十米呢,这么小的目标,又是在隐蔽的车里射击,应该,那么局限性就很大,还是可以正中鹦鹉!我想说,抢手应该不是章洪斌本人,我觉得从这个抢手查起应该会有突破!”
她听罢,不情愿地点点头,“说的……说的有道理,魏东……”
“爱爱!”魏东招呼道。
钱爱爱一脸悲伤地走了过来,显然是被小女孩感染了。
“我需要你去边郊的军事区去一趟,那里最有可能是枪手的所在……和小朱一起去,拿着那枚子弹,到弹药管制那里去查查这枚子弹的序列号。”
说真的,魏东想,这是一个天赐大线索,枪手肯定认为子弹会穿透屋顶上天,落在不知道的地方……可子弹偏偏就是打在了一处加厚的管道里……留了下来!
“等等!”玛格丽特·芙乐提出异议,“我说这里需要小朱,听说你们小组的鉴定员惟他莫属。”
“这里没有好查的。”魏东说。
“你这样负责任吗?“芙乐气势汹汹地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现在我是执行队长,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拆迁的我的手下。”
可能是因为外国人的缘故,“手下”两个字听上去总归让人不舒服……看来用词还有待提高。
魏东不说话了,手握成了拳。
“那我一个人去吧!”钱爱爱解围道,“反正我在这也没啥用!”
“你能行吗?”魏东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质疑,“你在这方面应该是一窍不通吧。”
钱爱爱笑笑,“就是查查子弹的序列号咯,也麻烦组长……额,组长们给我先向基地里联系一下。”
“好的。”魏东芙乐又同步说道,两人皆不满地对视了一眼。
——“完了,完了,我们家有危险了……”女孩的母亲还在神经质地念叨着,韩荆怎么劝都没用。
“啊!”远处传来了尖叫声。魏东和芙乐两个人都望向窗外。
“是小区那边传来的!”
“嗯嗯,好像又出事了!”
两人叫队员们呆在这里,各自都冲出了门,下了电梯。
远处围了一群的人,两人二话不说跑了过去。
“这是鸟吧?”
“死了?”
“摔死的?”
“不,你看,是被弹弓打死的?”
“弹弓能把鸟穿孔?”
魏东率先挤进人群,看见地上被摔得粉碎的鸟笼,还有一直被“超级弹弓”穿孔的大鸟。
“是家养的鸟吧?”
“这是鹦鹉吧?”
“金刚鹦鹉,我知道!”
“怎么回事呀?”
当玛格丽特·芙乐也挤进来的时候,魏东已经挤出了人群,四处张望着。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驶出小区的大门。魏东清楚地看到车窗里面,是……
“拦住他!”他大喊,“天煞的拦住他。”
保安赶紧放下栏杆,车子却突然加速,撞断了栏杆……
魏东一个健步追过去。同时,楼上传来哭喊。
“死人啦!死人啦!”
魏东猛地停下了脚步,向声音的源头望去,看见一个无助的老奶奶,在一栋楼的六楼窗户里大喊_
“我的儿子中弹了,我的儿子死了!”她这个架势,几乎是要从阳台上跳下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们 的主人公竭力的大喊,可是一切已经太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