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的真名叫张琪琪,一个十分平常的名字,可是在魏芬芬看来,这个叫做琪的年轻姐姐不是一般地特别,首先,她的出场方式让魏芬芬惊叹不已——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杂货店,那种很经典又古老的小杂货店……在抽象派葛能的带领下,她灰溜溜地溜了进去,心里还在惦记刚刚的冒险,在想自己的妈妈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很想妈妈,好想近距离地和她说话——
魏芬芬偷偷地抹了抹眼泪,她不想被葛能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在杂货店的一排电蚊拍后面,坐着一个穿着洋气衣服的老太太,老奶奶的肌肤保养得不错,这是她的第一影响——但还是免不了满脸的皱褶,那圆圆的眼睛很深的度数,还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团毛线。
“你们是……”老奶奶察觉到了葛能和魏芬芬,微微地抬起了头……用一种奇怪的,老人 不该有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俩。
“我们来找琪。”葛能大方地说。
“嗯嗯,找琪。”
“嗯?琪,哪个琪?”老奶奶皱起了眉头,低下头又开始死瞧着那团毛线……
“我们是琪的战友。”葛能又说道,“那个该死的岛。”
老太太轻微地笑了一下,很快地站了起来。
“跟我来。”她笑道。
在刚拉开里面的布帘子进到店内,葛能就猛地推了那个老太太一把。
“喂!”魏芬芬惊叫了起来,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太倒在地上,她知道推到一个老人的后果。
“喂!”没想到,“老太太”也发出了和魏芬芬差不多的声音,这分明,这分明……她更加傻眼了。
眼前的这个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姑娘,比魏芬芬的年龄大不了几岁……
“还装。”抽象派半开玩笑地说,“不就会一点易容术吗?天天得瑟。”
“这种东西得持久练习!”姑娘赌气地站了起来,拖去了繁琐的衣物,只剩下牛仔短裤和衬衫。
“芬芬,这是琪。琪,这是魏东的女儿,魏芬芬。”
这个就是琪?就是那个电话簿上的琪?
看着这个妹妹很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这就是那位体验者的女儿?
“你没说过你要来!”琪不知道跟第一次见面的魏芬芬说一些什么,于是抬起头问起葛能来。
“难道来你这还必须要预约?”
“我是说!”琪有一点生气了,“我是说你来和她……有什么事情吗?”
“进去说。”说着,他们进入了另一个房间,然后顺着走上了这个小杂货店的阁楼。
“这个!”抽象派葛能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刚刚他们拼死获得的那张标签似的纸条,递给了琪。魏芬芬坐在一旁,不吭声,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没有发言权……就算有,说什么呢?
她无聊赖地望着阁楼外的街景,只听这个叫“琪”的女人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葛能把刚刚的来龙去脉惊险经历全都给琪讲了一遍,琪听罢漂亮的脸上多了一层阴云。
“你去干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她质问道。
“不冒点险怎么能获得有价值的线索——我来是接你,我们待会一起去找雷神大哥,他应该可以把这架体感机器的制造厂商给查出来!”
“然后呢?”
“然后?”
“查到了厂商然后!”琪不安地看了一眼魏芬芬,好像在思考什么。
“然后啊?——”他愣愣地整了整领带,望向窗外,半晌没有回答出来。
——“就能找到那个岛的位置了吧,我但愿……”
岛?魏芬芬皱眉。
“找到这个岛了之后,之后呢?怎么办?”琪在一步步地推进着,直到把这个理想派家住乌托邦的千万富翁打得无处遁形,“你能单枪匹马地杀进去,捣毁一切阴谋?”
“还有你呢不是……”
“所以我劝劝你搞清楚状况!”琪没有管刚刚他嘴里溜出的一句话,继续说道,语气也愈发激烈了,“我们都希望世界能永远是正常的,所以才要捣毁这些阴谋,但是我再也受不了你的自以为是了!自从我们开始干这事之后,我和雷神不止一次地提议我们扩大队伍,或者找援助的机构……都被你否决了……在这里我跟你说清楚了,如果你还执意让我们三个这样危险孤零零无效地干下去!我退出!”
一下说完这么长的话,葛能显然被吓到了,看着琪,腿差点就一软。
“我说过,人多了有危险,有出现内鬼的危险,焦医生就是——”
眼泪从琪的眼睛里流下来——
“真的,真的很累……自从加入你们之后,原谅我刚刚情绪激动了,这几天一直做恶梦,所以你来了我有点失控……”
“没事……”葛能这么说,但还是被刚刚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上了车,朝城外开去。
“你说,如果真的找到了他们总基地所在的那个岛,接下来的战术是什么?”琪问,“这回我是真的问。”
“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要打入内部,”他说,边以极快的速度飞驰着,“等了这么久,或许接近真相的时候就要到了!你们不去,我也会去的!”
“我也可以去。”
二人把视线转向坐在后排的魏芬芬。
“你……为什么?要……”
“那个林安之本来就是要把我送到那里去的应该,如果焦医生不救我的话……如果他们发现我,说不定可以把我送到那里去……我在想,这样是不是可以省了找生产商的环节?”魏芬芬平静理智地说道。
“可以是可以,如果这样最好了,可是,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自愿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葛能不可思议地问道。
“看。”她颤抖着把手机递给了前面,上面的一则新闻正在回放。
“什么意思?”因为新闻已经放了一大半,所以琪没有怎么看懂——
“魏东被组织里的人带走了!”抽象派把车停在路边,猛砸了一下方向盘,满脸的惊恐与无奈。这时后面的人造人在休眠时发出“咕”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