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贺永祺问她:“你不是喜欢曲清么,为什么不让他教你?”
怀沫正在给滑板上的小试块做受力分析,头也不抬地答:“他是我小偶像啊,偶像就是用来瞻仰跟崇拜的,离得太近就没有美感了。”
“哦,”贺永祺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怀沫在纸上画完了重力又去画摩擦力,良久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拍了拍身边那个呆萌的小攻:“你大爷的!你还真把姐姐当假想敌了啊!”
贺永祺被拍得翻下了椅子,再也不敢问同样的问题。
锦阳高中即将举办校际篮球赛,贺永祺丢给怀沫一张入场卷:“来给我加油。”
怀沫嫌弃地抖抖手中那个花里胡哨的长方形纸张:“校际比赛还要入场卷……”瞄到贺永祺瞬间黑下来的脸,她凶道,“瞪什么瞪!”
贺永祺一把夺过门票,哼了哼:“不要拉倒!”小脑袋一扬,长腿一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校际篮球赛后是市级球赛,再之后是圣诞和期末考。
贺永祺虽然脚部受伤不能上场却还要每天下午跑去体育馆带新人。
怀沫不忍看他这么奔波:“要不让曲清教我吧,你带新人那么辛苦。”
贺永祺拿着篮球在地上拍了拍:“改让曲清教你,你期末考出好成绩算谁的功劳?”
晶亮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宽厚的大手却能准确无误地掌控着篮球的节奏。
“铛、铛、铛”的声音回荡在只有两人的教室里,夕阳暖黄的光从窗外照进来,怀沫的脸被晒得有些发烫。
贺永祺抱着篮球走过来,书包随手扔在桌上:“最外层格子里有化学方程式,不背熟不准回家。”一屁股坐在怀沫身边,累极了的声音,“我睡一会儿,你背好叫我。”
怀沫点头,开始乖乖背题,鼻尖却一直萦绕着贺永祺身上淡淡的香草香。推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某人,见他毫无反应,怀沫干脆放下手中的方程式盯着他发呆。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发质很硬,短的过分的黑发看起来根根分明,怀沫撇撇嘴,一看就是个牛脾气。
贺永祺趴在书桌上呼吸均匀,半边脸埋在臂弯里,纤长浓密的黑色睫毛偶尔还会抖动,像个无害的孩子。无害的孩子如此可爱,可爱到让母性大发的某个色女忍不住偷香了一口。
古铜色的看不出毛孔的皮肤看起来滑滑的,亲起来也滑滑的,怀沫捂着嘴偷笑,没看见贺永祺的睫毛又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