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瑶满眼赤红，本是精致的小脸也扭曲可怖，她狠狠道“祖父凭什么护着那个程惜衣，她不过来府才两日。”

程夫人也心有不甘，她安抚道“瑶儿莫气了，是母亲考虑不周全，原想她是个养在别院的丫头，没见过世面好拿捏，不想这般乖张出挑！”

程雪瑶死死咬住下唇，母亲还不知道程惜衣还会武功。自己四岁就随祖父习武，同龄之中莫说女儿，就连男儿也鲜有对手。没想到程惜衣个养在偏院的野丫头武功竟然可望不可即。越想越是郁结，她绝不要让别人知道程惜衣比她武功的事实，连母亲也不行。这种被野丫头比下去的耻辱，让她恨不得撕碎了程惜衣。

程夫人见程雪瑶满脸扭曲，不赞同道“瑶儿，母亲先前如何教你的，你这样喜形于色，半分城府都没有，如何成事。”

程雪瑶委屈的摇摇程夫人的手臂“女儿也只是在母亲面前这样。”

程夫人拍拍她的胳膊“你要听母亲的话，母亲不会害你的。”

程雪瑶点点头，门外有人来报“小姐、夫人，夏山过来了。”

程雪瑶朗声“让那个成事不足货进来。”

话音刚落，夏山低头走进，直到程夫人和程雪瑶面前跪下“奴婢无能，奴婢让夫人小姐失望了。”

程雪瑶抬腿就朝夏山胸口一踹，夏山被踹的一个趔趄，立马跪好头也不抬。

程夫人慢慢道“此事不全怪你，是我低估了那野丫头。”

夏山依然低着头，小声道“奴婢觉得她没有夫人想的聪明。”说完便把先前房中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程夫人听完半晌才开口“姑且她是否真信了你，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妄动，安心伺候她。”

夏山点点头，起身告退，程雪瑶也跟着人一块退了出来，她扯着夏山到一个拐角处，左右看无人附耳道“母亲太过投鼠忌器，我有法治那个野丫头，你按我说的做......”

阿嬷连着担心了好几日，却不见半分动静。不禁问程惜衣，逗得人笑个不停，安抚道“阿嬷莫急，安心过自己日子就是了。”

又平安无事过来几日，醉香趁着夏山不在，上前对着程惜衣行了礼，眼睛扫过红素与阿嬷。

程惜衣扯了扯嘴角，命阿嬷在外间看着，对着醉香开口道“这屋中没有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醉香直起身体，区别与往日的怯怯懦懦，她轻声道“明日夏山会带小姐去书房看已逝夫人的遗物，但那东西是老爷十分在乎。”

遗物？程惜衣脑袋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她讽刺道“然后夏山就引我毁了遗物，偏巧我那乖巧的妹妹还把父亲喊来撞见。”

醉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奴婢果然没跟错人，小姐一点就透”

程惜衣却淡淡道“你既然诚心待物，我必不亏待你，下去领赏吧。”

醉香摇摇头，她跪下身子“奴婢告诉您不是为了赏赐，奴婢告诉您是觉得小姐是值得奴婢跟随的人。”

红素此时再也忍不住“你好大的口气，奴婢的本分就是伺候好主子，还容你挑肥拣瘦。”

程惜衣挑眉， 红素这些时日也算有些长进。醉香也不恼红素的话，她直起身体道“这话也算不错，可醉香本是老将军的死卫，小姐回府后，老将军便派醉香来当小姐的丫鬟。”

这点程惜衣倒是没料到，她抬眸仔细打量醉香，心中再次触动，培养一个死卫是需要多少时间与精力。 祖父竟舍得派她来护着自己，看年轻这么小，是有心让自己收复她为己用。

程惜衣收起感慨 “既然如此，以后如何做你自是清楚。”

醉香点点头，慢慢垂下头，身上的气场一变又回到那个怯怯的小丫鬟。

待醉香走后，阿嬷走了进来，略带担忧看着程惜衣“小姐.....”

程惜衣笑的见牙不见眼“阿嬷，咱们等的大戏开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