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相思裹着薄毯,浑身都是男人暴虐和激情时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得让人忍不住移开眼。
烈南风皱着眉,背对着冉相思,看似鄙夷、不屑于看她,实则他是看到那些青紫痕迹有点心虚。
奇怪,他心虚什么?
她本来就是他的情妇,是专门供他发泄的,昨天晚上只是惩罚她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他又没错,心虚什么?
慢悠悠的打开药盒,冉相思偏过头,嗓音清冷的过分,“当年是我爸害你母亲双腿截肢,对不对?”
如果不是时祺告诉她,她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烈南风为什么这么恨自己,折磨自己。
烈南风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你想说什么?”
“你恨我爸爸,也恨我,是吗?”
“冉、相、思!”烈南风不悦的叫她的名字,目光警告,犀利。
冉相思很怕烈南风,可现在她突然就不怕了,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烈南风,这三年你日日夜夜折磨我,是因为恨我,想要我痛不欲生?”
她的字字句句,刺耳得厉害,烈南风大步走过去,冷冷捏住她的下巴,“冉相思,我警告你别再说了!”
“你心虚了,呵呵。”她嘴角的笑,绚烂得让人心里发寒。
“那个男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他口中的那个男人,不是陆牧然,而是时祺!
在烈南风的认知里,冉相思绝不会喜欢陆牧然,可时祺……他不敢确定。
时祺抱着她时的小心翼翼,她的乖顺柔弱,全都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显露。
冉相思的下巴被他用力的捏着,她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倔强的扬起眸,哽咽道:“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烈南风,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做你的……”
“你说的对,我恨你,我也恨冉成龙!我妈一辈子瘫痪都是拜冉成龙所赐,他死了,那么偿还的人只能是你了,冉相思!”烈南风突然冷漠的松开她的下巴,鄙夷道,“你以为我想碰你吗?我不过是为了折磨你罢了。”
——你以为我想碰你吗?我不过是为了折磨你罢了。
冉相思只觉得他的话一字一句都像那锋利无比的箭矢,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她以为,她只是顺从的做一个情妇,和烈南风做一个交易,可现在……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难受得无法呼吸?
有人说,有爱,才会痛。
当初时祺走时,她不过是伤感一段时间,可现在烈南风这么侮辱她,恨她,她为什么会那么痛?
无力的垂下眼来,冉相思艰难道:“这么说……你对我一直都只是报复?”
“不错!”
“三年来,一点点别的感情都没有?”
烈南风心里烦躁,不悦道:“你想我对你有什么样的感情?同情、怜惜、还是爱?冉相思,你未免太不自知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出卖身体的下贱女人!”
他骂的越难听,心里就越坚定自己对冉相思的恨意来自冉成龙,来自他母亲瘫痪一辈子的遗憾和悲哀。
眼角溢出一滴滴硕大的泪珠,冉相思突然蹲下身,捂着自己的胸口,轻轻道:“你走吧,我……会吃药。”
她突然这么脆弱,烈南风有点吃惊,三年前她也在自己面前哭过,委屈过,可从未做出这般苍凉的姿态。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烈南风握紧拳头,又松开,压抑着心底的古怪怒气,冷哼一声离开。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平衡被打破了,一开始她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似的做了烈南风三年的情妇,可现在,知道是他害死父母,害了冉氏,她再也不能子乖乖留在他身边了。
而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情人,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