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残,辘轳牵金井。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绵冷。
执手霜风吹鬓影,去意徘徊,别语愁难听。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
天涯逐浪,寂寞为家。当夕阳的光还未落尽的时候,一缕缕光照正打在柳寒江和玉狐狸寂寞和无奈的脸上,他们空洞洞的望着紧闭的城池大门,呆呆的就像个傻子。我静静的坐在他们身边不远的地方,望着平静的河流,望着远处,远处是一片片看不见的悲伤。我知道结局就像一出最后的戏一样的正在慢慢的拉开。
:“这是一座怎么样的城池呢?我问道。他们静静的坐在地上,都没有说话。
:“你们到是说说啊。我是真得想知道,你看我都来到这个地方了,总不能一无所获吧。”我又问道。
:“你想知道吗?”柳寒江,斜头看着我。
:“我想。”我泰然的说。
:“既然你想我就告诉你。”柳寒江说道。
:“我在听。”我说道。
:“故事很长,你要慢慢听啊。”柳寒江说道。
:“你可以不告诉他的。”玉狐狸说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告诉他了。”柳寒江说。
:“答应了也可以否认不说。”她说。
:“为什么?”我转头问她。
:“因为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说。
:“什么代价。”我问道。
:“我不知道。”她却摇摇头说。
:“哈哈,也许吧,但我想听下去,也许这就是我应该有的故事吧。”我笑了笑。
:“那我可讲了。”柳寒江看我一眼,又看她一眼说道。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个人叫做豫让,他是一名刺客,也就是一名杀手,但并不是职业杀手。豫让是晋国人,屡不得志,后来投靠了智伯后,才受到了重用。但是后来智伯被他的仇家赵襄子所杀,而且赵襄子还拿智伯的头骨当做酒杯来用,盛酒为欢,豫让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当时他已经逃了出来,而且非常的愤怒。俗话说‘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已容。豫让决定誓报此仇。”柳寒江说道这里喝了口酒。
:“这个故事很好,我想听下去。”我说。
:“好听的故事总是悲伤的。”她说。
:“后来豫让就改了自己的姓名,冒充犯人混进了赵襄子的宫廷,他企图借修理厕所的机会,用匕首杀死赵襄子,结果没有成功,赵襄子看他是个情深义重的人于是就把他给放了,但是豫让并没有死心。”说道这里柳寒江轻轻的叹了口气。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啊,豫让这小子不惜在身上涂沫油漆改变自己的容貌,以口吞煤炭改变自己的声音乔装打扮,等待机会报仇。”
:“哎,真是条汉子,一个真正的好刺客。”我叹息着说。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坐在边上似听非听的看着柳寒江。
:“机会终于来了,豫让得知赵襄子要从一座桥上过,于是他就准备在赵襄子经过这座桥的时候刺杀他,他首先埋伏在这座桥下,等待着赵襄子的到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柳寒江说道这里就不再说了。
:“可是什么啊,柳侠客,别急我啊。”我说道。
:“可是没想到的是赵襄子的马到桥头的时候突然惊跳了起来,豫让的计划就再一次的失败了,他自知这一次是此劫难逃,便恳求赵襄子说‘希望你能让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柳寒江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最后一个心愿是什么你到是说完啊。”我急着对他说道。
:“赵襄子就说道‘你说吧,是什么?’于是豫让就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刺穿,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赵襄子答应了他,于是豫让拨剑在赵襄子的衣服上连刺了三下,然后就伏刀自杀了。”说完这些话柳寒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气氛显得是如此的安静。
:“这才是真正的刺客,即使失败了,也是刺客的骄傲。”柳寒江淡淡的说,说完就一口把剩下的酒一下子喝完了。她却呆呆的在想着什么,只是她在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知道。
:“可是这个故事和这个城池有什么关系呢?”我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玉狐狸淡淡的说。
:“接下来,还是你讲吧。”柳寒江对玉狐狸说道。
:“好吧,就让我来解开这个城池之迷吧,但愿这样不会害了你,麟泽。”她说,然后神情有些悲伤。
:“我总是要听完的,因为我爱这故事。”我说。
:“豫让是死了,但是他曾经刺杀赵襄子的那把刀却遗落到了民间,没有人知道这把刀到底到了哪里?”她淡淡的说道。
:“一直到最近的三百年,江湖中兴起了一个非常大的杀手组织,话说这个杀手组织的带头大哥曾经只是一名普通的杀手,在无意间得到了这把刀,也就是豫让遗落的那把匕首,从此在杀手界狂风顿起,很多杀手名家,知道了这件事,就来跟他夺这把刀,但是好像拥有这把刀的人,就拥用天生的杀人魔力一样,一一都被他给杀死了,后来他就造了一座很大的城池,收留了许多无依的杀手,组织起来一只在当时最大的杀手组织,取名‘匕首会’。他死了只后,这把刀也就跟着他一起的遗落了,话说是遗落在了他的城池里,而这座城池就是我们面前的这座城池,刀的本身厉害不说,因为拥有这把刀就代表了你拥有一个杀手的尊严和地位,所有很多人,不很多杀手,特别是一些无名的杀手才不惜性命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得到这把刀,找回做为一个杀手的尊严和地位。”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像这样的事,你是不是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柳寒江说。
:“当然是越少越好,知道了,有时候只会带来杀身之祸。”我淡淡的说。
:“你现在知道刚才为什么我不让柳寒江说了吧。”她对我说道。
:“知道了,但这个故事的确很好,我并不是来杀人的,我也并不想要这把刀,这只是我的一个任务而以,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陪我,一刻朋友有时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我说。然后看着他们两人,他们两人也是静静的看着我,一句话却都没有说。
光有时候轻的像是人的呼吸,有时候重得像是一座座大山,远方的渺茫,不停的挥霍着三个人的寂寞,可是我们到底还为什么要等呢?
:“难道我们就这样的等下去吗?”我问道。
:“难道你想走吗?”柳寒江问我。
:“是的,我想走,但是我走不了。”我说道。
:“为什么?”他问我。
:“因为我的生命在这里。”我淡淡的说。
:“如果等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是不是应该走啊?”柳寒江问道,但我并不知道他是在问谁。
一阵阵风,也不知是从哪里刮来的,吹乱我们的思绪,城池的门还是在紧紧的闭着,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城池前的河流静静的流着,流出寂寞的音调,远远的是山,是水,已经不能分清楚了,但是我们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当我回头望这一片树林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那把刀:紫玲珑。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们都上当了,上当了,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惊觉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我,我想他们认为我一定是疯了。
远远的光落了下来,重重的铺满我的脸。
一块块的阳光,打在孤独的城门上。
夕阳沉默的落下了。
只剩下什么呢?也许只剩下无人理解的迷,和一声声叹息吧。
柳枝在摇动。
神秘铺了下来,落在厚厚的地面上。
散落,散落,有淡淡的清影在笑。你听,这是谁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