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文以刻心,字以铭魂,怆然悠望,思泪满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断枝无助,谁添愁伤。
古河东流,群墓不扫,伴我一琴,知音何想?
森然的起伏,掩盖了青草的漫长。退一步的天涯应所去何方?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望烟尘,雾一样的迷穿过了纸窗向我瞭望。不知觉中划落的泪水是血的颜色,还能勾住梦的过往。了落,了落,如兽一般的壁,为何困住我孤独的梦想?
风还在吹着我面前的那扇破窗,窗无力的摇动着,发出吱吱的响声,一个人却坐到了我的面前,两个人却倒在了门的边缘。
:“铁青。”我对视着他说到。
:“不错是我,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他笑着对我说,眼睛一下子就迷成了一条缝。
:“我还好,就是被你的兄弟们绑得不太舒服而以。”我笑着说了说。
:“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他说道。
:“什么事,我在听。”我说。
:“那封信了,把它交出来吧,交出来我就放了你。”铁青淡然的说道。
:“信,什么信,我不知道。”我说。
:“不知道,你还要装吗?明白人,不说这样的话的。”他对视着我说道。
:“信,我知道有这件事,但是,我们真得也是没有找到,何况这封信早就丢了,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件事不是吗?”我对着他说。
:“我不管有没有,你最好还是交出来,老二,胡千力,那头老狐狸,他的性格我会不知道吗?”他说道。
:“看来,你们真得是无可救药了。”我摇摇头说。
:“他一定在你的面前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对不对,但是,如果你轻信了他,你就错了,你别看他表面一脸的正气,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他说完,冷冷的着我,脸上并没有了笑容。
:“你们窝里斗,干什么把我弄到其中,我只不过是想帮你们早些找回信,弄清楚整件事情而以,我没有别的用意,真得,而且我来这里,也是不得以的。”我淡淡的说道,看那扇窗在摇动。
:“不得以,有什么不得以的。”他问我。
:“我被人一直在追杀,但是为什么要被追杀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事跟一个叫作夜狼的人有点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真得是一点也不知道。”我说。
:“夜狼?”他直着眼睛问我。
:“你听过他的一些事情吗?”我问他。他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抬起了头对我说:“我也只是听说过而以。”
:“那你能告诉我你听说到的是些什么吗?”我问道。
:“我只知道一点。”他说道。
:“什么?”我问。
:“他是个杀手吧。”他淡淡的低头说完,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今天你既然把我抓到这里了,想必你一定想找回那封信,对吗,铁青三哥。”我说道。
:“是的,我说过,那个人不出现,我就一直要杀人,杀到他出现。”他直着眼睛说,一团火在他的眼中,燃烧着。
:“这不是办法,你这样,难道他就会出现吗?”我问他。
:“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啊,小兄弟。”他说完,眼角流出了两滴泪。
:“什么苦衷,小弟愿意听你此言。”我说完认真的看着他。
:“我为人虽然是有些卑鄙,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良心,我杀了那些人,难道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他无奈的说道。
:“你可以不杀的。”我看着他说道。
:“你还是太年青,你不知道此中的厉害。”他说完,就盯着那扇破窗,看窗的无力的摇动。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问到。
:“你看如今大哥,突然失踪,两月无音无信,总是要有人做这个位子的,平时我和老二就是明争暗斗,如果我不杀人在先,按照帮规,就应该由他接任这个位子,到时候我就死定了,相反,如果我坐了这个位子,到时候他就死定了,虽然我的门下弟子多,但是并不能坏了规矩啊,所以我也只好杀人了。”他说完,低沉着头,在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但这又是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啊?”我问到。
:“这就是规矩了,祖上有规矩说,大哥不在,就要凭实力了,如果谁的门下能第一杀够一百人,谁就有资格做上大哥的位子。大哥这个位子我并不看重,只是每想到老二那深沉的样子,不知道他坐上此位会如何啊,只怕第一个人就不会放过我。”他说完,眼睛突然变的无比的凶狠。
:“你们这又是何苦那,何苦那。”我笑着摇着头。
:“他在你的面前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我也不难想出,但是,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判断能力,是好人,是坏人,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如今我多说无益,兄弟只管放心在这里,我一定会让门下的人保护好你的,我会再来看你的,有什么问题还望赐教。”他说完转过头就要走。我一下子有些想不明白,如今这个铁青在我面前好像变了个样子似的,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有怎么样复杂的关系。只是他穿过门的一瞬间停住了转过头对我说:“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吗?”他指着倒在门边的两个黑衣人说。“我不知道。”我说。他突然蹲下身解开了他们的衣服,在他们的胸膛刻着一个字:胡。“这是胡千力派来的”我说到。“是的。”铁青说。“那他一定是派他们来救我的。”我淡淡的说。
“也许也是来杀你的。”他说完,转过身就走了,一切又都显的如此的安静,人都走了,又换了两个看门的人,两个年青的女人,我想不通为什么不是男人呢?难道这里的女人要比男人更加厉害吗?我不懂。他们两个静静的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像是两个死人一般的。
:“喂,两位美女。”我叫道。他们回过了头看我,然后又转了过去,并不说一句话。
:“喂,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你们就过来陪我聊聊天吗?你看我这样子还能跑掉吗?何况我本来就没有想跑,只不过是一个人太闷了。”我说道。他们再望我一眼,还是没有理我。
:“有没有搞错啊,这里就没有个能和我说话的人吗?”我叫道。
只有风在吹,只有破窗在不停的摇动,只有孤独在桌子上徘徊,只有人不停的望着外面,除了星星,还有一丝丝看不见的光明,我坐在黑暗里,将会寻找到怎么样的永恒呢?
时间很长,也很缓慢,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我沉默在自已的世界里,只觉得风紧的很,窗又是破残的,挡不住寒冷,我把身子倦的更紧了,绑着我的手脚的绳子却已经使我的手脚开始麻木了起来。我忍不住叫道:“喂,我的手脚麻的不行了,能不能松一下啊,太难受了。”我的话刚说话,走进来一个女子,她看向我,两目是如此的清秀,微微拢起的胸部,让人看了就心动,冷艳直逼人心,我有些看呆了,玲珑如线的身条,乌黑的头发,当真是让人血液加快,她看我看她,反而低下了头说:“好看吗?”我一时语塞反而说不出话来。她走到我的面前,帮我松了一下绳子,我感觉好多了,我看着她说:“谢谢。”她低垂着头不说话。“你们三哥对你们好吗?”我问她。她抬起头看我,然后就又低下了,“你怎么不说话,不能聊聊吗?”我又说道。“你这个人很让人讨厌。”她说完,就走了出去。“喂,你叫什么啊。”我说道。“管你什么事。”她说完就立在了门口,不在说一句话。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我大叫道。没有回声,没有人理我,在这样的破地方,黑暗还要持续多久啊,阳光难道也要遇火重生吗?她在一次走了过来,用杯子盛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说:“喝吧,喝死你。”然后掉头就走。“喂,我怎么喝吗?”我叫道,全身都被绑着。她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又一次立到了门口,再也没有说话。我只好低下身子,有嘴咬着杯子喝,我听见她们的发笑声,真是想起了一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千万不能让她们有一点本事,不然全天下的男人可就要糟糕了,你说是吗?
沉默,宁静,在时间里漫延。就在最宁静的一个时刻,远处,近处,也不知是那一个地方,传来了脚步声,她们两个盯着大门口,风灌了进来,突然一道光芒闪过,一把飞刀直刺入了他们立着的门上,还夹带着一张纸条,她们两个看到纸条上写到:信以不见,特来拜访。两个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转过头就冲出了大门,大叫道:“谁,出来,出来啊。”我回头望门上的纸条,看到上面的字,心中却涌出了异样的感觉。正想到了什么好像是,然后就突然间,都没有了。
:“喂,别出去啊,种计了,调虎离山啊。”我冲门外的她们两个叫道,但哪里还有她们的影子,真是头脑太过简单了,看来,接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呢?反正真相是越来越近了。不是吗?
大门外,还是空无一人。
破窗,还在无力的摇动着。
人,都去了哪里?
谁应该在下一个故事里出现。
谁又应该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影子里呼吸。
转身,下一秒,就是一个奇迹。
也许只是一个黑色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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