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洋看他说出这番不争气的话,用折扇拍了他一记,说道:“别胡思乱想。哎,我都快被你逼疯了。”
戚晓对待感情,就是想太多了,美满的家庭,共生死的好友,还是让他对感情不自信。不是被伤害过,这只是与生俱来对待与爱的自卑感。
说实话,因为这样的事情,自己就喜欢上路亦洋,有点毫无诚意,也觉得这种感情存在不了太久。但为什么会喜欢的是身为同性的他?
是因为路亦洋对戚晓太好了么?维护他,逗他开心,什么都想着他,向来还那么成熟稳重,最重要的是,人家长得多俊俏啊!!!
路亦洋可被他差点逼急了,骂都骂出口了,还能在收回去不成?不过是为人师尊的形象稍微丢了些,也不影响什么。
路亦洋:“你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哎。”
戚晓:“你还是会离开我的吧。”
路亦洋:“你家对我有恩,不会的。”
戚晓:“真的?!”
戚晓心中有种开心,幸好他没听到什么我把你当做弟弟那种鬼话,这种话,谁信啊,只能证明,自己要摆脱那个人罢了。可是路亦洋的理由,也还是算有些牵强,是因为戚家对其有恩,所以才不离开,而不是因为戚晓。
戚晓:“可你的理由……”
路亦洋:“傻了么你,救我的是谁,你自己心里不最清楚吗?”
路亦洋用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愧是万仞峰鼎鼎大名的路师尊。
戚晓:“我……”
路亦洋:“行了行了,别我了,今晚我就在这守着让你安心入睡。”
戚晓:“嗯……”
本来路亦洋觉得他们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结果戚晓好像突然脑中又来了灵感,问道:“如果我将来做了这戚南山的王,你会去哪?”
路亦洋:“不去哪,做你的属下,扶持你左右,为你战四方。”
戚晓哭笑不得,不大相信:“你个文人,做我属下……师尊是不当了?”
路亦洋坚定道:“不当。如果是你的师尊,倒是可以当。”
虽说现在情况戚晓是喜欢路亦洋的,可是路亦洋觉得这就是他没把握好感情,觉得太天真了,只是路亦洋对戚晓很好罢了。执念还不深。等到他当上王,估计感情也就消了,说不定还有了三妻四妾,活在花花世界当中。
戚晓:“唔……”
这下终于模模糊糊睡着了,睡意尚浅,路亦洋默不作声,怕惊扰到戚晓。自己则在一旁默默看着戚晓,暂时不是很有困意,就一直守在床边。
路亦洋心想:“这小子疑心病重……太重了,以前一直在旁边,他也没受什么委屈,为何会对这种感情那么没自信。”
但是谁知道在路亦洋拜高师到成为师尊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呢。
次日一大早,公鸡刚刚打鸣,戚晓就醒来了,路亦洋在床旁守着守着也睡着了,目前还没醒。戚晓看了看路亦洋,有些对不起他,让他这刚回来的人辛辛苦苦哄了他一晚上还陪在床边。
戚晓:“我真是…不争气。”
说罢起身,整装待发,把路亦洋抱上床,盖好被子,让他好好补补觉,别看戚晓比路亦洋小,可力气却还大着呢,他自小有股力量,比谁都大,但不欺负人就是了。
路亦洋过了几分钟也是迷迷糊糊的起来了,昨天有点太折腾了,一直哄人家戚晓去了。
路亦洋:“哎,先起身吧。”
戚晓母亲:“怎么,阿晓,你现在好了么?”
戚晓:“嗯,是的。娘不必担心。”
戚晓母亲无奈道:“不只是你娘我担心啊,你看看路亦洋,昨天都急到把门踹了去找你。”
戚晓瞟了一眼旁边的路亦洋,低声道:“嗯,谢谢,对不起。”
路亦洋:“不必,我说过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戚晓:“哈哈……”
这笑的有些牵强,戚晓只是觉得有点亏欠了路亦洋罢了。还尴尬的很,只能用一些笑声来缓解尴尬。
戚晓母亲:“好啦,吃饭吧。”
路亦洋 戚晓:“嗯。”
路亦洋:“哎,先起身吧。”
戚晓母亲:“怎么,阿晓,你现在好了么?”
戚晓:“嗯,是的。娘不必担心。”
戚晓母亲无奈道:“不只是你娘我担心啊,你看看路亦洋,昨天都急到把门踹了去找你。”
戚晓瞟了一眼旁边的路亦洋,低声道:“嗯,谢谢,对不起。”
路亦洋:“不必,我说过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戚晓:“哈哈……”
这笑的有些牵强,戚晓只是觉得有点亏欠了路亦洋罢了。还尴尬的很,只能用一些笑声来缓解尴尬。
戚晓母亲:“好啦,吃饭吧。”
路亦洋 戚晓:“嗯。”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人,大声叫道:“报!顾北要求我戚南山的人去赎回戚砚大人!!!且要带戚晓大人和林夫人!”
戚晓:“顾北?顾北山的王?!那么之前我们戚南山出的事也是他们干的?!!”
士兵低头道:“属下不知。”
戚晓母亲:“竟要我们家的人去……那也罢,你们俩也跟过来吧。记得,全副武装。”
戚晓 路亦洋:“是。”
那名士兵被戚家几个下人拖去治疗休息。而戚晓和路亦洋还有林一玲则准备上山讨人。
顾北其人,甚是可恶。
戚晓等人,一同前去顾北山,他们虽说是全副武装,但毕竟戚砚人在顾北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顾北一副君子模样前去接待戚晓一行人,惺惺作态的,笑脸相迎。
顾北:“林夫人,可真是个美人,不如来我顾北山中当女主人如何?”
我呸呸呸呸!收回刚刚那句说他有君子模样的那句话。这家伙虽然讲话客客气气的,可这论谁都听得出来的调戏。活脱脱就是个流氓,小人,伪君子!
林一玲:“我们人都来了,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戚砚?!”
平常里林一玲对待孩子们和戚砚都显得很温柔,很慈祥,未曾想到,戚晓和路亦洋会有一天看到这样的林一玲。
顾北嘴角一弯:“我本是想,如果你们够诚意来讨人,我便二话不说放回去,但如今,我想法变了。我有条件了,如何?林夫人可会答应。”
林一玲没好气的说道:“你姑且说一说。”
顾北:“你过来,赎回他,一个人换另一个人。如何?”
再说“如何”的时候顾北明显没安好心。可如今,林一玲却觉得毫无选择。她爱戚砚,如今是他身陷困境,她怎能干等着呢。
戚晓急道:“不行,娘,他们不会如我们所愿的。”
路亦洋:“林夫人,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林一玲:“在想办法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林一玲也有些着急了。能看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它就是不乐意落下来。嗯,很倔强。
林一玲又看着那个令人心生厌恶的脸,喊道:“可以是可以,把戚砚带出来,我要看见他。”
顾北撇了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下人挥了挥手:“带上来。”
说罢,几个士兵按压着一个人出来了,说实话,完全没必要担心戚砚会跑走,那茶毒,已经完全进入到戚砚身体,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虚弱,看来并没有得到解药,脸色只是越来越难看。不过他还有一口气。这毒十分奇怪,连顾北也只知道这药有解药,无解药则死,名字和具体如何毒,他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发作时间的话也要过一小会才能发挥,也难怪,他不怕戚砚质疑大胆喝了。也证明如果那个士兵喝了,估计也就活不了了。顾北不像是为了一个士兵而牺牲他的药的慈悲为怀之人。再说了慈悲的人怎会往那观音茶中下毒呢。
千防万防,没能在意那一碗茶。戚砚本就喜茶,这阴差阳错,谨慎的戚砚终究是上了当。戚砚现在被人拖拽至顾北旁边。无力反抗的样子真是可怜透了,他身上没伤,应该是毒药发作过猛,不必动用武力就轻易的抓到他了。
戚砚勉强抬起头:“你……走……快……”
估计快断气了,断断续续,才说出来三个字。林一玲可要急坏了。
顾北又道:“好啦,现在,林夫人,您过来吧~”
戚砚:“别……”
林夫人还天真的以为,戚砚没有中毒,只是身心俱疲,被别人单纯抓住而已。毕竟林夫人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于情于理。
林夫人眼角终是滴了一滴眼泪,缓缓说道:“戚砚,你别怕……”
怕的,应该是林一玲。
她在自顾自的做心里安慰。
终于走到顾北面前,那俩个孩子被挡着,那帮士兵被林一玲要求,拦住他们,即便再怎么样,士兵也只能照做。
戚砚瞪大了眼睛,连连对着林一玲说道:“不…不…别过来……”
可这有什么用呢,人都来了,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下,该到顾北履行自己承诺的时候了。
林一玲:“放了他。”
她毫不客气的说道。
顾北挑了挑眉对手下说道:“嗯,放下。”
那帮贼眉鼠眼似的小兵直接放了手,这让戚砚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那冰凉的地板上,这一倒,便再也未能起来。
林一玲急了,她哭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可无论怎么喊,都不醒过来,哪怕抬头看她一眼也好,她如此祈求着。
顾北则是早就叫人固定住了林一玲的手脚,无法动弹,只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林一玲:“戚砚,孩子他爹,你快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醒醒,地上凉,快!!!”
他快急死了,可是依旧没能得到戚砚的回应,结果无一例外是戚砚被茶毒毒死了,罪魁祸首就是在这惺惺作态的顾北。
林一玲艰难转身又像顾北喊道:“你不是说放了他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混账东西!!!呜……你真不是个东西!”
她喊的是那么撕心裂肺,痛斥着顾北,可却还无能为了,与母亲隔了好一段距离的戚晓与路亦洋也都着急不已,路亦洋一直安抚戚晓,可他自己又不曾也是非常伤心难过呢。戚晓眼泪不自主的一直掉下来,那帮士兵也只是咬紧牙关,还是依旧准备随时保护好戚晓二人。路亦洋一直伸手阻拦往前横冲直撞的戚晓,被他咬了好几口也不愿放手。手臂生疼,心里更痛。
顾北:“哦?我何曾说话不算话?顾某向来说话算话,这戚砚大人,的确还给你们了,你看我的小手下们可都没去动他呢。”
林一玲依旧哭腔 撕心裂肺对着顾北喊道:“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死,你个混账东西!”
顾北:“我可没说我不能下毒啊~请戚砚大人喝个茶,没想到那么不抗毒,他自己死的哦,可不能怪顾某。哈哈哈。”
林一玲:“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北:“顾某向来没有呢~”
顾北一副欠揍加得意洋洋的表情,对着那一副恨死他的表情的人,他还可以开怀大笑起来,对着那具尸体也是毫不在乎,当王的确可以有后者那种看法,可当王不是当土匪,流氓。顾北真是做到了好一堆小人该做的恶事。
林一玲忍无可忍,她本不是经常修习仙术正道的人,爆发一次不是很容易,甚至会损身,可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且她的灵力不算充沛,修为也不怎么高,说不准哪个顾北的小手下上来都能轻易地去征服。可现在的林一玲跟疯了一般的,聚集灵力,就准备冲过去同归于尽似的。
顾北眼神示意旁边,那个手下就飞快的让剑出鞘,当然不是御剑的,只是蛮力拔刀而已。眼看着林一玲挣脱束缚冲着那个士兵过来,戚晓是又哭又喊,完全没必要的在浪费泪水,和体力。路亦洋则是胳膊痛,心也痛。眼睛里不敢流出一滴眼泪,生怕自己露怯戚晓就没了保护一样。
那名士兵觉得戚砚的女人应该也是很强的修士,冒着自己会殒身的心拿着一柄长剑便冲了过去。怎么顾北身边手下都像是特别忠诚似的,像那个还关在小牢房里的李昔一样。
结果那一下,血喷了两个人满脸,可是这个血不是那名士兵的。是……林一玲的。
她没有实战的经验,单单会点皮毛属实没什么用处。士兵眼睛周围都是血迹,他的手还握着那柄长剑,剑已经锋利的刺入了林一玲的心脏处,那一下,误打误撞之下,刺的是多么巧合。
林一玲脑子懵了一阵,缓过来时自己已经口吐鲜血,心脏也在极速衰竭,看来,自己也要死了。她瞪大着眼睛,眼神中没有愤怒,更多是是迷茫,无助和悲伤。可能在想戚家没人照料了,可能在想自己刚刚逝去的丈夫。那一向温柔和蔼的脸庞,沾了血,便看着非常的可怜。
林一玲:“混…账…!”
顾北:“呵。”
顾北就这么看着林一玲慢慢倒下,心中毫无波澜,连表情都不舍得整一个,像面瘫似的。
顾北:“脏死了,所以我不喜欢这样。还是毒让我满意。”
这要说顾北是变态还是有洁癖,喜欢用毒杀人的原因,只是在于干不干净?恶心。
林一玲:“你……!”
还没说完,林一玲便倒了下去,她借着最后一口气,缓缓爬过去,想贴近戚砚一些,至少她想与一生挚爱死在一起。可眼看就要爬到了,手指伸出来打算去抓住戚砚的手,结果不知道半路冲出个顾北,一脚把林一玲那纤细的手狠狠踩在自己脚下,踩就算了,他竟然还像碾一摊烂泥一般的在林一玲手下碾了好一会才肯罢休,若不是因为林一玲的手还算没有被血液沾到,他估计就不会踩了,可这不排除他指使手下去做这件事。歹毒心肠,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