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寒盯着阮清禾,眸间逐渐泛冷。
“喝啊,继续喝下去啊!”
接着,他又冷笑一声,“你不是喜欢假死吗?我们这次喝多点,来一次真死。”
阮清禾喝个不停,没有回应,直到阮瓷月笑着把一个东西推到她面前:
“清禾姐,你帮我看看这些照片呗,过几天就结婚了,我不知道选几张好一点呢。”
阮清禾停住。
桌上的相册摊开,一张张合影照不停刺痛着她的内心。
照片的地点,不断地与三年前的回忆重合。
2018年夏,她在南极洲被闻见寒下跪求婚,那时他的誓言犹如手上的钻戒般,闪闪发亮。
2019年冬,她在冰湖上被闻见寒牵着滑冰,他们留下来一个大大爱心,发誓明年还来。
2023年春,她被闻见寒蒙住面,来到一片他亲手种的栀子花海。
他用爱的甘露,滋润这片贫瘠的土壤。
……
如今,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据,全被盖上了阮瓷月的痕迹。
酒精麻醉着阮清禾的神经,而相册也犹如洪流般,翻不到底。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那一刻,她发颤地指着照片,忽然就荒唐开了口:
“闻见寒,你给我看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你是想告诉我,你早就忘记了我,我们曾经的一切痕迹都可以被你随意摧毁吗!”
闻见寒盯了她足足三分钟,忽然就发了笑。
“阮清禾,你对我,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寒意丝丝缕缕溢出,眼眶却红得吓人,仿佛想从阮清禾眼底窥见什么情绪。
“没有。”
“闻见寒,本来我死就是为了逃离你,我们无话可说。”
阮清禾忽然就平静了,喝下最后一杯酒,转身离开。
一过转角,她浑身就无力倒下,朝着垃圾桶不停呕吐。
泪水混杂着酒水,一同咽出。
她到底在干什么?
闻见寒马上就结婚了,妈妈被停了一个小时医疗设备,她刚刚……到底想干什么啊?
阮清禾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一笑。
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上几双油腻的手。
“小妞,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
“啧,穿这么性感,陪哥们耍一会儿呗!”
阮清禾刚想甩开,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身上莫名其妙滋生一股燥热难耐。
那一刻,她浑身一僵,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酒里……被下药了。
“你们放开我!”
阮清禾浑身软绵绵的,一点起力气都使不上来,连喊出这句话时,也被那几个酒鬼默认为撒娇。
“搔女人,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勾引我们的吗?”
几双猥琐的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
阮清禾被拖到角落里,一股绝望感蔓延到了全身。
这时,身前的酒鬼却却突然被一个人打倒在地,闻见寒黑着眸,三五下轻松解决。
可看向阮清禾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厌恶:
“你身为瓷月的保姆,本来就应该时刻守在她身边,自己估不准酒量,还要浪费我的精力保护你。”
“阮清禾,我没空管你,我所有的时间只够护着阮瓷月。”
“你大可把你的陆千渡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