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在浴池中泡了一整夜,一醒来,浑身冰冷。
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刚推开门,她脸上就落下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阮清禾,你昨晚和见寒哥在一个房间里干什么?!你个小三,难道不知道他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吗?”
“骚货!”
阮瓷月扬手,又一个巴掌狠狠扇下!
“啊……”
阮清禾艰难地撑着门坎,双腿发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周围几个保姆固定住她的双手,任由阮瓷月欺辱。
“阮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大小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她的东西了吗?你活该被打!”
阮清禾耳中模模糊糊听着,已经没有力气反驳。
也不知道自己被扇了多少个巴掌。
她从阮瓷月眼中,看见了疯狂的嫉妒、憎恨,“就算你和见寒哥谈了八年又怎么样?!曾经说着只和你做的事,不一样也和我做了?”
“三年前那个拼命赶来救见寒哥的傻子,是你吧?阮清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假死。”
阮清禾没有说话。
阮瓷月扇累了,眼底逐渐平静。
“但现在他以为那个人,是我,他爱着我、惯着我,尽自己一切护着我,你不要他,我要。”
说完,阮清禾眼前一黑,往后重重一倒。
她的心犹如被针扎了般,千疮百孔。
三年前的真相,重要吗?
她问自己,可心底却迟迟没有声音回应。
良久,阮清禾才在闻家保姆房中醒来,身上的病依旧没有好。
镜子前的她,嘴唇发白,浑身发抖。
“阮大小姐,现在才六点,阮小姐已经生病了,你真的要带她去玩赛车吗?”
阮瓷月推开房门,朝保姆翻了个白眼。
“那又怎么了?我昨天问了见寒哥,他说只要给足了钱,让阮清禾干什么都行,拜托,我可是大小姐!”
阮清禾望着阮瓷月,语气平静。
“我不赚这个钱。”
话音刚落,闻见寒冷冷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阮清禾,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是钱给少了吗?”
闻见寒挡住了灯光,落下一下片阴影,居高临下站在阮清禾面前。
一下子,她的嗓子犹如被石子堵住了,涩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离开那年,闻家私生子暴起,多方联合一起争夺继承人的位置,闻见寒身为长子,第一个受到针对。
她在他最穷、最无助的那年,也是最爱她的那年。
选择了离开。
阮清禾还想再开口拒绝,手机里却响起了闻母发来的照片——
妈妈躺在病床上,满脸苍白,一双手却抓住了呼吸机,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扯掉。
那一刻,阮清禾心被紧紧揪住。
“阮清禾,你在看什么?现在你眼里只有回男人的消息吗?”闻见寒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话落,阮清禾迅速摁灭手机屏幕。
“不需要你多管。”
望着这一幕,闻见寒眼底的失望、厌恶更重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他不该对她有所期望。
那八年,他彻底看错了一个人,可他当初得知阮清禾死讯时,却那么傻,在她的坟前跪了七天七夜。
圈内传爆了她和陆千渡的恋爱,连证据都摆在了面前,他却还是不肯相信。
“翻十倍把钱转给她,现在就带她离开。”
落下这句话,闻见寒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牵着阮瓷月的手去了赛车场。
一个小时后,她被三四个保镖扔在场地中间。
一群富家公子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可阮清禾不逃不避,定定对上了他们的视线。
想起手机里刚刚那张照片,她的心就忍不住紧绷着,她知道……闻母一定派了人在暗地里看她。
“阮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她走到阮瓷月面前。
阮瓷月勾着唇,扬起了一抹笑。
“待会那场比赛,只要你拿了第一,我就不再缠着你,想离开就离开!”
阮清禾没什么表情,“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