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独闯龙潭
赛量子从“翠苑茶馆”回来,一直在做着穿越时空的准备。
夜间十点多,离子时还有不到半小时,赛量子突然接到刑警六痣的电话。得知了丝竹表舅一家遇害、丝竹落入吹风嘴一伙手里的噩耗。
他攥着手机,陷入深深的内疚中。
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
他对电话那边的刑警六痣说:“丝竹虽然不是痣者,可她也是一个能够穿越的女子,还能够携物穿越,功力相当于痣者的‘六痣级别’,穿越功夫远在吹风嘴之上,她怎会受制于吹风嘴的呢?”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是个痣者医生,你想想,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使丝竹丧失穿越时空的超能力?”
所谓“旁观者清”。刑警六痣的这番话提醒了赛量子。
从好处想,丝竹也许是受到父母双亲遇害,妹妹老师下落不明一连串打击后,又目睹了表舅一家遇害的惨况,悲伤过度,暂时丧失了穿越时空的能力!
从坏处想,丝竹更可能是受到了吹风嘴一伙的侵害后,失去了女儿身……
赛量子的眼前不断浮现丝竹被蹂躏的幻影画面,可是因为时间之窗尚未打开,不能前去营救,不禁心如刀绞。
他像一头找不到对手的困兽,想吼,想叫……
屈指算来,时辰离时空之窗打开,仅仅只剩下十几分钟了。可是他觉得比十几年的等待还要漫长。
时间之窗一旦再度打开,他就第一时间就奔康熙朝的台北而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他的担心越发沉重。
他担心的是:到那时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丝竹?她还会不会完好无损出现在他面前?
赛量子的脑海中还清楚地保留着她那秀丽的脸庞,婀娜的倩影。
多可爱的妹纸呵!
如果当初自己不在乎她的记恨,封住了她的穴位,不让她能够自由穿越,如今她正平平安安地生活在现代。
自己有能力为之而不为,铸成了大错!负疚感使他难以自容。此时此刻,他对吹风嘴的憎恶似熊熊烈焰在胸膛燃烧。
刑警六痣又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刑警六痣一再嘱咐:“记住,行动的时间提前了!改在凌晨三点,我们在康熙朝十六年的基隆港码头集结……”
刑警六痣的话提醒了赛量子。
他改变了第一时间赶到康熙朝基隆港去的计划。
他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凌晨三点不能到达那里,可能要迟一刻钟——”
“好吧,不过我提醒你,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囚禁丝竹的那艘商船上,现在还集结着三十几个武功高强身经百战的官兵,吹风嘴谌忠又是个狡诈之辈,你可别单枪匹马行动……”
“我心中有数。拜拜!”赛量子打断刑警六痣的话。
放下电话后,他即刻着手准备行囊。
在焦急的等候中,穿越的时光之窗已经悄然打开。
他的两条长袖子无风微微飘动。
他没有马上动身前往康熙十六年的基隆港,而是折道去了一趟距现在三十年前的w国。
那时的w国刚刚脱离u联盟,武器黑市猖獗……
从三十年前的w国赶到康熙十六年的基隆港,刚好是凌晨三点一刻。
他厌烦刑警六痣拘泥于法律程序的繁琐做法,打算以暴制暴,单枪匹马消灭吹风嘴谌忠。
基隆港的海面夜幕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根据刑警六痣提供的情报和那艘商船的特征,他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艘船。
他虽然带来了现代社会高科技的照明器材,却没有使用,而是在黑暗中一步一步摸索前进。
黑暗中暗藏着一处处死亡陷阱。可是他已经铁了心,不管花多大代价也要逮住谌忠,找到丝竹姐妹和涂鸦散人的下落。
下半夜,货船上一片宁静,只听见海浪有节奏拍打船舷的唰唰声。
船上守夜的卫兵都已经昏昏欲睡,连站岗的哨兵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打瞌睡去了,甲板上不见一个人影。
突然,他听到不远处什么地方传来强烈的撞击声,引起甲板不小的震动。
接着传来像是当官斥责属下的声音——
“笨蛋!你就不能小点声?就算这船上都是我们的人,也不能大呼小叫的!”
赛量子循声摸过去,来到一个舱门前。
横拉的舱门是关着的,只留着手指粗的一条缝,露出烛光,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他悄悄拉开舱门,顺着梯子走下船舱。
船舱很宽大,十几根蜡烛将仓内照得通明。
在船舱的角落里,三个打着赤膊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女孩,浑然不知赛量子已经摸进来。
从汉字的裤子上来看,他们是官兵,其中一个还穿着军官才穿的靴子。
穿靴汉子站在三个人的中间,身体格外强健,烛光映在他的身上,显出紫红色的健康颜色,肌肉隆起的背上泌出一串串汗珠。
女孩被逼近一个角落里。她虽然没有被捆绑,可是身上的衣裙被撕得褴褛,露在外面的皮肤在烛光的辉映下,象润白的和田玉。
女孩年约十五、六岁,身材苗条,漂亮诱人,挺面熟的,不知在哪里遇见过?
赛量子在竭力回想着,可是仍然记不起来。
那边,女孩虽然被三个大汉逼到了船舱的一角,仍然挺起胸,昂起头,瞪视围上来的三个大汉。
她大声怒斥道:“你们身为官兵,居然在闹市里挟持民女到船上,该当何罪!”
这段凛然的痛斥,并未让几个男人产生丝毫的动摇,反而引来一阵嘲笑。
中间的那个大汉看看身边的两个人。
“嘿嘿——这小妞好像挺刁蛮的,不过长得可真是正点,来——”
说着,他向两个大汉甩了甩头。
躲在暗处的赛量子借着烛光看到那人脸上浮现的丑陋淫相。
女孩愤怒地盯着要冲上来抓住她的两个大汉,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怯懦——
“你们现在把本姑娘放了还来得及!否则一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赛量子从女孩的口吻中听得出来,她一定是哪家豪门氏族的刁蛮千金。
可是几个官兵却淫欲熏心,一点都没察觉到。
穿靴汉子狞笑者:“嘿嘿……人不大,口气可不小!放了你?我想放你啊?可是你问问我旁边的两位兄弟,看他们愿不愿意?呵呵呵呵——”
旁边一瘦一胖两个大汉听了,也露出牙齿笑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嘴上说着不堪入耳的猥亵话语。
赛量子觉得奇怪,女孩为什么不报上家门,这样或许能够吓阻这几位兵哥的动粗。
“笨蛋!贫什么嘴!伙夫,赶快给老子放倒她!”中间的大汉已经等不及了,发出一声怪叫。
那个被成为“伙夫”的胖子扑上前去想抓住女孩,腰间的一串钥匙铃铛作响。
可是女孩像海里的鱼,机灵的左躲右闪,胖子几次几乎捉到女孩都被她从腋下溜走了……
另一旁的瘦子也扑了上来……
只见少女手腕一闪,瘦子惨叫着倒退数步,同时捣住脸,脚步蹒跚、最后跪在地上。哀叫着:“我的眼睛、眼睛……”
他的右手伸向右眼,拔出一串利物。原来竟是“伙头”胖子腰间的那一串钥匙!
钥匙是怎样到了女孩手上的,连武功高强的赛量子也没看清,不禁暗暗称赞:“好身手!”
看见瘦子受伤,穿靴大汉勃然大怒:“好你个小妖精,竟敢伤人——”说着,飞起一脚。
“哎呀——”女孩仰面倒在地板上。
她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可是因为痛苦又跌倒下去。
穿靴大汉命令道:“过去摁住她——”
没受伤的那个胖子随从立即冲上去,摁住了少女的两只手臂。
女孩在拼命挣扎。
“你给我按住她的双腿——”
那个脸上还流淌着鲜血的瘦子还来不及包扎伤口,听到命令立刻上去摁住了女孩的双腿。不知是因为鲜血挡住了一只眼,还是女孩的力气大,瘦子几次想摁住她的双腿都脱手了
“玛尼!动作利索点!”穿靴大汉一边催促一边解着系裤头的布带。
他已经等不及了。
赛量子的眼前出现了林丝竹被吹风嘴一伙蹂躏的幻象,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动起了杀机。
他手一挥,将手中的“形意飞针”射向了三个官兵的死穴。
三个官兵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仆倒在地板上。
穿靴大汉倒下的时候,沉重的身体几乎要压到女孩身上。
“啊——”女孩尖叫一声,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大汉重重摔倒下去,发出沉闷的声音。
赛量子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摸摸三个汉子的颈部动脉,已经摸不出脉动。
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女孩,问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一个叫丝竹的姑娘?她被关在哪里?”
“丝竹?是不是一个本地的姑娘,模样挺俊的——”
“正是!正是!她被关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