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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旅游线 第0028章 庵里有画

第0028章 庵里有画

“你放屁!”佘胭脂眼盯着这个五十岁左右,两颊消瘦,鬓发斑白的老头,怒气冲冲地回答。

候御医阴阳怪气地说:“我早就知道飞凤将军的大名,原以为该是个令人恐惧的母夜叉。如今一见,却是个漂亮的大美女。只不过言语有些不雅……”

“那又怎样?”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是一名武将……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谢谢你的好意。”佘胭脂毫无表情地说。

“把绳套扔在地上!”

候御医命令道。

“已经丢了。”

佘胭脂将腰上的绳套丢在自己的脚下。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还有没有第二条或者是第三条绳套,快,脱光衣服,一丝不挂,举起双手。”

候御医再次命令道。

这老狐狸活得不耐烦了!赛量子已经忍无可忍,正要利用手上的八根银针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

佘胭脂已经从赛量子紧抿的双唇中猜到他的心思。正要伸脚,使用“倒踢紫金冠”将绳套勾起,配合赛量子的行动。

忽听有人在头顶上高叫:“赛哥哥住手——”

说话的正是吴小圆,她提着长裙的下摆,像彩蝶一般从大厅的半弧形楼梯翩翩飞奔下来。一边跑一边对着候御医和那些打手们大声喊着:“快把枪放下!快把枪放下!”

候御医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

打手们看着候御医。

吴小圆又对着候御医喊着:“候叔,叫他们把枪放下!”

“是!公主!”

候御医向打手们点头示意。

打手们把枪都放在了地上。

赛量子盯着这个对候御医发号司令,打扮得像个天使一样的小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从基隆港商船上救出来的那个无助的小姑娘吗?

他上下打量着她那花季少女般的美丽身姿。

她称御医是“候叔”,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从候御医叫她“公主”,那些打手们对她唯唯诺诺的表情来看,她凌驾于这些人之上……

吴小圆含笑瞥了赛量子一眼。

赛量子避开了她灼热的目光。

“胭脂姐、丝竹姐——”

吴小圆疾步向佘胭脂和丝竹跑去,牵着她们的手,走到檀香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阵沉默。

“你到底是什么人?”胭脂端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质问吴小圆。语气充满敌意。

吴小圆瞅瞅赛量子,含笑地对候御医说:“候叔,你告诉她们吧——”

“是!公主!”

候御医点点头。

他对赛量子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吧?吴小圆公主是吴三桂和陈圆圆的女儿。”

“啊?”

赛量子大吃一惊。不由得想起小圆在船舱里大声呵斥三个官兵的一幕,暗想:要是那三个清兵知道他们劫持的大名鼎鼎的吴三桂的千金公主时,说不定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呢!

他的目光落到丝竹脸上,要是吴三桂真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在平西王府的时候,一定见过这位公主的。

可是丝竹也是一副愕然的表情。

赛量子暗自揣摩:莫非这个公主是个冒牌货?

他对丝竹说道:“你看清楚咯,你在平西王府有没有见过吴小圆公主?”

丝竹的眼睛盯着吴小圆看了好一会,迷惑地摇摇头。

她回答:“你忘了?吴小圆姑娘可能是生活在昆明平西王府,而我到的是衡州平西王府,怎么能见到她呢?不过,我看她还真的有几分像平西王呢。”

吴三桂还没有起兵反叛康熙朝廷时,赛量子曾经几次到昆明康熙朝的吴三桂府上做客,可是从没听说吴三桂和陈圆圆还生有一个女儿。

赛量子又问丝竹:“你看她像陈圆圆吗?”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陈娘娘,只见过平西王的小妾谌娘娘,她是吹风嘴谌忠的堂妹。”

“陈娘娘?谌娘娘?”

赛量子猛然记起,吴三桂早有谋反之意,他的平西王府内的机构设置,如“军机处”等,都是按康熙朝廷的那一套设置的。他的爱妃陈圆圆、谌红妆也都成为陈娘娘、谌娘娘……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呢?

他去过好几次昆明的那个平西王府做客,也是一次都没见过号称千古美人的陈圆圆。

更令他吃惊的是,吴小圆冷不防说的一句话。

“你不认识我,可我见过你,赛哥哥——”

“是吗?在哪?”

“在滇湖畔的紫竹庵。”

赛量子一笑:“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到那里去干什么?”

“没有认错。从小就生活在尼姑庵……”

“你是尼姑?”

赛量子看着她一头飘逸的长发,摇摇头。

“我不是尼姑,可我真的是在尼姑庵长大的。尼姑庵的墙上有一幅画,画上就有你!”

“是吗?画里面也有你啰?”赛量子开玩笑说。

“我说的是真的!画中说的是你擂台夺魁,出手拯救渔家子弟,以德服人的故事,是庵里的佛家弟子所作……”

吴小圆的话只说了一半,赛量子就知道她说的是怎样的一档子事,不禁大吃了一惊。

赛量子曾经两次穿越到三百多年前的滇池湖畔紫竹庵扬善惩恶。这件事除了刑警六痣,没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没想到,今日忽然跑出了一个“知情者”,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顺治末年、康熙初年的滇湖,曾是赛量子每月都要穿越过去的地方。

一叶扁舟,一根银针,赛量子为湖上的几百户水上人家治病救命。

扁舟泊无定所。渔家要找赛量子,白天黑夜只要在桅杆顶升起红灯笼,赛量子那艘救命船准能悄然而至。只在每年的春节前,平西王府设擂台招天下英雄比武的那个月里,他的船才会固定停泊在离擂台最近的青石大码头附近,随时救治比武受伤的船家小伙。

尼姑庵墙壁上那幅画记载的故事发生在顺治十年(公元1653年)的时空间。

与往年不同,那年赛量子接诊的十几个上台比武的渔家小伙,有的在抬来前已赴黄泉,有的奄奄一息,赛量子一看就摇头。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赛量子尤善望诊,经他望诊断定不治的病人,从没有能活下来的,加上他不苟言笑,面上总是冷如冰霜,人们在背后都称他“冷面郎中”。

虽然如此,船上岸上的病人得了急症还是要找他,他手中那枚寒光烁烁的银针,曾把数不清的病危者从奈何桥头拉回了人间。

可是这一次,奇迹没能出现,抬来救治的受伤小伙子中的都是中了狠招阴招,无一生还。诊船里整日都能听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嚎啕,和孤儿寡母呼天抢地的痛哭声。

一天早晨,赛量子默默无语解开船缆,驾着医船离开了码头。

擂台赛那边依然人头攒动,好多人都是为一睹擂主的芳容而来的。

擂主是一对夫妻,男的大号“蟒郎”,身上纹着一条黑蟒,练的是要命的铁砂掌,女的芳名“柳腰狐”,面容娇艳,腰细如蛇,练的是阴险刁钻的刁狐拳,专打下三路,偷袭对手的裆部。

夫妻俩志在将平西王设立的“迎春擂台赛”百两黄金巨奖纳入囊中。

就在赛量子的船悄悄离开大码头的当天,一个戴着南狮大头佛面具的壮士飞身跃上擂台,经过十几个回合恶斗,将蟒郎击倒在擂台上。

公正人查验后发现,他背后的死穴上被扎进了一根银针。

虽然壮士一直带着面具,台上台下的人,特别是那些渔家子弟,此时已经心知肚明他是谁了。

面具已经失去意义。壮士慢慢摘下面具,双手抱拳向台上台下一拱手,人们见到了一副熟悉的冷脸——冷面郎中赛量子。

“柳腰狐”发誓要为夫君报仇。

她知道,连武功比她强好几倍的夫君也折于对手的银针下,自己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用粉掩盖了泪痕,描真了柳眉,涂红了樱桃小嘴,换上一身水绿色的绸缎子紧身衣,凸显着诱人的柳腰酥胸。

她要以这身丈夫喜欢的打扮,去见泉下的夫君蟒郎。

她一出现在台上,立刻引起了台下人群的骚动,一些市井无赖吹起了口哨,细心的观众发现,“冷面郎中”赛量子此刻却愣住了。

接下来的对决中,让赛量子的粉丝——船家小伙们大失所望。

与攻击“蟒郎”时秋风扫落叶似的攻势不同,赛量子在“柳腰狐”诡秘摇曳的刁狐拳进攻下,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闪转腾挪,直到被女人逼到擂台的边缘……

台下死一般寂静。

就在这一瞬间,只见赛量子身子穿过“柳腰狐”的腋下,窜到她的身后,顺手一扬,女人就像一片落叶忽忽悠悠跌向台下。

就在人们惊呼时,赛量子猿猴似地探身伸手捞起身体悬空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擂台的地板上。

公正人从女人背上死穴下一指的地方发现了一枚银针,当众宣布:女人的武功已废,赛量子成为了新擂主。

十几个船家小伙手持鱼叉尖刀冲上擂台,要找“柳腰狐”讨还血债,女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