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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总想骗我结婚 正文 第16章:想要摧毁黎安宁。

第二天黎安宁早早地就出了门,没有和陆时渡碰面。

昨天他开的车停在公司没开回来,就直接打了车去公司,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车开回来。

早餐黎安宁随便买了杯豆浆,包子也没吃。

到了公司,已经有演员在等着了。

为了准备试镜,窦庭特意把最大的那一间会议室腾了出来。

所有工作人员准备就绪,黎安宁和窦庭对了下信息,试镜工作就开始了。

因为黎安宁对演员的演技有一定的要求,加上他很满意自己的剧本,不可能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剧本而选择将就。

但是他到底不是很有名的大导演,所以来的很多都是新人演员,最高的咖位也才四线。

黎安宁却丝毫不慌,他对自己的故事有绝对信心,加上有陆氏集团的投资,只会火不会扑。

来试镜的基本都是面试江笙的,黎安宁就挑了最考验演技的一段戏——

江笙得知自己才是李家的亲生孩子。

来的演员有长相比较贴合的,但演技太拉跨,被黎安宁pass掉了。

李岩的角色试镜者不多,但有一个刚入圈的新人,长相没有特别贴合,演技倒是不错,黎安宁就把人留下来了。

一整天的面试工作结束后,所有角色都基本定下来了,唯独江笙这个角色始终定不下来。

其实这个局面黎安宁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

第一他不是有名导演,第二江笙这个角色看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考验演技。

无论是从表面的情绪变化还是从内心戏的隐秘情绪变化,都需要很稳的状态和足够的表演经验。

江笙这个角色,成了能带给演员的很多,失败了也能给演员造成很多麻烦。

“喝点水吧。”

窦庭递了瓶水给黎安宁,同时安慰他道:“别着急,我们还有一周时间,总能找到合适的演员的。”

“嗯。”

黎安宁心里门清儿,符合江笙这个角色的演员太少了。

有符合的,人家也是大咖,通告都赶不完不会接这个角色的。

窦庭陪着他坐了一天了,所有来面面试的演员都走了,工作人员也下了班,只剩他们俩在会议室里坐着。

黎安宁的手机被他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开了静音,所以陆时渡的很多通电话都没有接到。

“庭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

“那行,你也早点回去吧。”

窦庭没做推托,收拾一番就离开了。

黎安宁看着手里的剧本,吐出一口浊气。

黎安宁检查了一下东西,确定无误后,就也离开了会议室。

他边走边回陆时渡电话,陆时渡估计也没看手机,没接。

刚走到楼下,黎安宁迎面就撞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他被人撞了。

“嘶……你……”黎安宁捂着肩膀抬头,正准备开口,待看清撞他的人后就愣住了。

这张脸……

真符合江笙啊。

“你是来试镜的吗?”

那人突然听到黎安宁问自己,他愣了一下,才回答:“啊,对!不好意思老师!我有事耽搁了来晚了!现在是……结束了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得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

他真的,太需要这次机会了。

如果这一次机会不抓住的话……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黎安宁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小心翼翼,按道理来说他很讨厌不守时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和江笙这个角色的脸实在太贴合。

比今天他留下的那个演员还要合适。

但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

黎安宁放下了捂着肩膀的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何笙。”

名字里也带了一个笙字。

这算不算是天选缘分?

但是来晚了就是来晚了,黎安宁不可能为了他打破原则,但是公平竞争的机会还是可以给一个的。

在会议室里坐了一天,连口饭都没吃上,现在胃里已经隐隐不舒服了。

“今天的试镜已经结束了。”黎安宁说。

下一秒,他就看到何笙的眼里黯淡了。

紧接着,对方露出一个苦笑来,“我……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黎安宁开口,就要转身离开。

黎安宁连忙叫住他,“等一下。”

何笙转过身,“怎么了?”

“我只说了今天的试镜已经结束了,可没说彻底结束了。”

说着,何笙眼底的光亮再次点点升起,他听见黎安宁继续说:“明天还有机会,记得不要再迟到了。”

何笙重重点头,像做很严肃的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迟到!谢谢老师!”

“好。”

何笙说完就离开了。

黎安宁也驱车回了家。

回了家,陆时渡已经回来了,他穿着居家服正坐在沙发上办公。

黑色的家居服,陆时渡穿上很好看。

甚至比一些男模穿上效果还要好很多。

听见动静,陆时渡放下笔记本,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确定黎安宁没有生气的迹象后微微松了口气。

昨天的事情,他还没机会道歉。

今天早上又是被一个紧急电话急急忙忙叫走了,闲下来了给黎安宁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宁宁。”

黎安宁应了一声,“嗯。”

“昨天的事情我……”

“还有吃的吗?”

陆时渡一愣,起身准备去给黎安宁端温在锅里的饭,“有的。”

一听有饭,黎安宁呼了口气,“饿死我了。”

肩膀处还在疼,开车的时候就一抽一抽的,本以为是还没缓过劲,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疼了。

黎安宁估计着是淤青了。

但是现在胃里也在抗议,再不进食就得吃胃药了。黎安宁想着吃完饭回房间擦点药油应该不妨碍明天去公司。

陆时渡端了饭出来,放在了黎安宁面前。

他看着黎安宁吃的认真,心头微暖的同时又觉得刺痛。

这一幕明明可以多两年时间的。

可是他自己,硬生生把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陆时渡想,咎由自取这个词来形容他挺贴切的。

想到昨晚的那一场不大却足够让他们关系再度结冰的争吵,陆时渡抿了抿唇,模样态度地微的过分,低声说,“对不起。”

黎安宁没说话,默默吃着饭。

他知道陆时渡在为什么而道歉。

菜都是黎安宁喜欢吃的,鱼羹的味道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他闻味道都能闻出来这是陆时渡做的。

他和陆时渡一起长大,朝夕相处了二十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时渡是什么人。

但正因为太过熟悉了,一旦有一丁点儿的感情变了质,产生的蝴蝶效应就无法预估。

这个道理黎安宁两年前就知道了,而他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地表了白。

凭心而论,昨天的事情黎安宁其实是没有资格生气的。

主动关心的是他,陆时渡有权利选择接不接受,而对方只是刚好选择了黎安宁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怪不了陆时渡的。

可是现在是陆时渡在跟他说对不起,在试图取得他的原谅。

陆时渡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黎安宁始终低着头,不肯抬头去看陆时渡,他好不容易借着今天的忙碌扛过去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实在不想再重温昨晚的煎熬。

“我吃饱了。”黎安宁把汤勺放下,准备去洗碗。

陆时渡见状立刻接手,“我来。”

黎安宁没给,拉扯之间,黎安宁肩膀被扯到了一阵刺痛,手一松,“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岁岁平安。”陆时渡说道,同时发现了黎安宁的不对劲,看他不经意间捂了下肩膀,陆时渡面色微变。

“宁宁,你怎么了?”

陆时渡脸上的紧张之色不似作假,黎安宁下意识就想跟他卖惨,就像以前黎安宁心情不好了,或者跟人拌嘴了,甚至是他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只要见到陆时渡,总能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让陆时渡心疼他安慰他。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陆时渡开口问他了,那肩膀处的伤口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然而就在黎安宁在张开嘴的那一刻,头脑才陡然清醒过来。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质,自己不可以再向以前那样了。

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黎安宁侧了下身,躲开陆时渡伸过来的手,“没事。”

“你让我看看。”陆时渡不放心,脸都疼的变色了,怎么可能没事。

但黎安宁似乎铁了心不让他看,始终不肯松口。

陆时渡没办法,又怕黎安宁会更生气,只好作罢。

他转身拿了拖把把地上的狼藉处理干净,而黎安宁则是把桌子上剩下的餐盘拿去厨房清洗了。

然后他就回了房间。

黎安宁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医药箱,里面跌打损伤的药居多,因为他知道自己天生运气就不太好,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而他又怕疼,就只好多准备点药,尽可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但是他自己抹药油有点困难,他怕疼给自己下不去狠手,但力道轻了药油又起不到作用,还得疼。

真烦。

为什么就没有一吃就能治好淤青的口服药啊?

正当他纠结着是狠心用力还是爱惜自己轻点的时候,陆时渡敲了门进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瓶红花油。

黎安宁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于是那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出现了一大块的淤青就显得特别刺眼。

黎安宁的皮肤天生就白,常常被怀疑是涂了美白产品,因此只要皮肤上出现了一点点其他颜色,就会比较显眼。

实际上那块淤青不严重,不抹药油两三天也就好全了,可出现在黎安宁身上就显得惊心动魄。

“宁宁,怎么弄的?”陆时渡快步走过去,目光阴沉地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紧紧盯着那块淤青,恨不得立刻去把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教训一顿。

“告诉我宁宁,这是谁弄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甚至有些低哄的感觉,可黎安宁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

omega天生对情绪就比较敏感,尤其是对ahpla的情绪感知尤甚,更别说他们之间两天前才进行过一次临时标记。

正是双方信息素互相融入身体的最积极时期,所以只要陆时渡的情绪有一点点的不对了,黎安宁这边就能感觉的到。

黎安宁当即蹙紧了眉头,说道:“你先冷静一下。”

话落,黎安宁就感觉到陆时渡身上蠢蠢欲动的暴戾因子平息了下来。

“没人弄的,是我走路的时候没看到别人,我先撞的别人。”

黎安宁也不算完全撒了谎,何笙撞到他确实也有黎安宁一半责任,当时他只顾着低头回复消息了所以才撞一起了。

陆时渡没吭声,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按道理来说陆时渡信不信黎安宁并不用过多关注,反正陆时渡也不知道谁撞的,就算知道了又不全是对方的错,况且黎安宁本人都没说什么,陆时渡更没有立场说什么。

但不知怎地,黎安宁突然就说了句,“陆时渡,我肩膀疼。”

这句话是他没有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

说出口后,不止黎安宁傻了陆时渡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黎安宁会突然跟他说这句话,拿着红花油的手都轻轻抖了下。

他轻声应了一声,“嗯。”

说完,陆时渡就往手心倒了一点红花油,然后双掌合并,快速在手心搓着。

因为离的比较近,红花油刺鼻的气味熏的黎安宁眼睛有点刺激,没一会儿,眼眶就被熏红了。

眼底迅速氤氲出水汽,欲落不落的,勾的人心痒痒。

陆时渡没想到自己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黎安宁,像是刚被欺负过一场扮,乖巧地坐在床上。红着眼睛,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不禁让人升起了一股摧毁欲。

人的天性就是劣,ahpla尤甚,劣根性这个词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对待美丽的事物,总想看他破碎凋零,成为一地残片的样子。

陆时渡也不例外。

这样的黎安宁实在太乖、也太漂亮了,漂亮到已经让陆时渡不忍心再继续让他完好无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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