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有些疑惑的对宁泽暮说:“这个叫夕阳妹子的,会是谁呢,觉得她太过刻意了,会不会是高晓自己新注册的?”
宁泽暮接过苏沐的手机,打开滑看,粗略的浏览了一番,才说:“不是高晓。”
苏沐惊奇的问:“为什么这么笃定不是高晓啊?”
“高晓本可能找人拍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偷拍的,如果是高晓做的,她应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应该是把乔老师的正脸拍出来的,然而,这并没有。
照片拍摄没有选好角度。应该是临时起意的,乔老师和高晓在小竹林里的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宁泽暮淡淡的说完就把手机递给了苏沐。
苏沐听宁泽暮一说,倒是想起了王曌。一惊,想要和宁泽暮继续说话,端着奶茶的左手却不小心撞到了宁泽暮递过来的手机。苏沐和宁泽暮本就坐的很近。于是,这被奶茶就光荣的泼到了宁泽暮价值不菲的大衣上去了。
宁泽暮:“……”
苏沐赶紧的就帮宁泽暮擦擦,被宁泽暮制止住了,宁泽暮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沐有些尴尬的侧脸说:“算了,回去换吧。”
于是苏沐就第一次进了宁泽暮的家。
宁泽暮去浴室洗澡换衣服去了,苏沐就自己打量宁泽暮的屋子,怎么说呢,宁泽暮的家和自己租的房子的风格有些像。都是简单大气的,很有品味。
一进门就是玄关,穿过了玄关,就是一个吧台,上面整洁的摆放着几个高脚杯。
苏沐没有看见酒,估计是被宁泽暮收起来了。在吧台的左边拐弯处,就是客厅了,白色的真皮沙发,一尘不染,一如宁泽暮这个人。沙发上摆着两个抱枕。
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不免有些单调和冰冷。
客厅的吊灯是暖色系的,在阳台那边有一片镂空的屏风,透过屏风可以看见一片翠绿的竹林,下面是一个躺椅,躺椅旁边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桌,想来是放茶具的。
在客厅的最里面有一间房间,应该是宁泽暮的卧室了。
苏沐坐在沙发上,听着从浴室传出来的水流声,不禁心中有一片的柔软,好像一个家的感觉。
良久,水流声才停止,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苏沐一回头,就看见了宁泽暮穿着家居的睡袍,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在苏沐在这角度,正好看得到宁泽暮蜜色的胸膛。
苏沐的脸突然一下子就涨红,宁泽暮好笑的走到苏沐的面前,说:“怎么脸这么红,热?把空调打低些,嗯。”
宁泽暮的最后一声嗯,音拖得长长的,听的苏沐耳朵痒痒的。
“不……热。”
苏沐听见宁泽暮低沉的笑声,突然手上就多了一条毛巾,就是之前宁泽暮手中的那一条。苏沐看着宁泽暮。后者越过苏沐,直接坐到了沙发上。苏沐淡淡的跪在沙发上,拿起毛巾,轻轻的为宁泽暮擦头发。
这一刻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
如此,岁月静好。安静的让人不小心就沉溺了进去。
良久,苏沐在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宁泽暮说:“好了,去穿衣服,虽然开了空调,还是冷的。”
宁泽暮好像是睡着了似的。苏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问:“睡着了吗?”
没回答。
苏沐将头轻轻的朝前伸了伸,想看看宁泽暮到底有没有睡着,结果刚伸过去,就被宁泽暮反身抱住了……
苏沐惊叫:“啊……”
宁泽暮没有管她,将苏沐揽在怀里。
苏沐的鼻尖闻到的都是宁泽暮身上传来的柠檬味的沐浴露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就像是醇香的果酒,香甜腻人,却又果香醉人。
宁泽暮舒服的一声喟叹,淡淡的说:“过段时间,有个同学聚会,一起去?他们想看看你。”
苏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大学同学?”
宁泽暮:“高中同学,就是安城的。”
苏沐在宁泽暮的怀里,点了点头。
宁泽暮抱着苏沐的手微微拢紧,“去?”
苏沐又在宁泽暮的怀里点点头,闷声说:“去。”
潘阳自从那天遇见苏沐,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心里不舒服,今天就来到了温远的母亲家里。
“伯母的手艺真好。”潘阳手中拿着一幅十字绣,夸赞道。
温母接过佣人端来的茶,端给潘阳,说:“什么好啊,无聊时绣的,打发打发时间。你喜欢,就送你了。”
潘阳接过茶,将十字绣放到一旁,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温母笑了笑,问:“最近有没有看到阿远?你们两人怎么样了?”
潘阳盯着手中的茶,苦涩的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温母又岂会看不明白。
“唉,苦了你了,阿远这孩子就是倔。是不是从画展过后就没有见过阿远了?”温母之前是准备看潘阳的画展的,可是临时有事,就没有去。倒是潘阳和自己说过,阿远会去的。
潘阳的嘴巴张了张。
温母:“不用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在伯母这不需要顾忌什么。”
潘阳有些为难的开口:“沐阳回来了!”
温母:“沐阳?沐阳是……”温母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潘阳的表情,在惊讶道:“苏沐阳?”
潘阳点点头。
温母的脸色有些苍白,良久才问:“阿远知道吗?”
潘阳:“知道了。”
温母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笑了两声。
外面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是温远回来了。这个认知让温母惊喜,连忙去外面。看到了温远。高兴的说:“阿远,回来了。”
温远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淡淡的应了一声。走进屋子里就看见了潘阳。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没有和潘阳打招呼。
温母看出来了,忙过来打圆场,说:“潘阳过来陪我解解闷。阿远,你先坐,今天,妈,亲自下厨。”
温远看着自己母亲因为自己的到来高兴成这个样子,心中有些难受,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尽管曾经做过很对错事,可是血浓于水啊,他,能做到铁石心肠吗?
温远对着自己的母亲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是这个笑,就已经让温母很满足了,高兴的去了厨房。
潘阳走到温远的面前说:“你想做些什么?”温远已经四年没有到温母这了,今天突然来,态度还挺和善的,怎么不叫潘阳怀疑。
温远看了潘阳一眼,将大衣脱下,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潘阳,淡淡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潘阳也坐在沙发上,说:“是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正在准备去安大教学,嗯,教美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