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不甚在意,没有看杨梅,自己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漫不经心的问:“嗯,发生了什么?”
杨梅兴奋的说:“今天监考的时候,有个考生迟到了,被潘阳拦了下来,没有给进去。”
苏沐就知道是和潘阳有关的,要不然杨梅不会这么兴奋。“至于吗,不就是迟到吗?期末考试而已,又不是高考。”
杨梅说:“是啊,可就是不让进,我也上前去劝说,那名学生也说了自己迟到了原因,他午睡忘记了时间,睡过了头。你猜潘阳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了吗?”
苏沐瞪着眼睛看着杨梅,摇摇头,杨梅接着说:“潘阳居然说。”杨梅立刻摆出了潘阳教训人的姿势,苏沐不得不佩服杨梅的模仿能力。“你为什么会睡过了,怎么不知道定闹钟啊,怎么不从自身找原因啊?”
杨梅笑了几声接着说:“那学生估计是被气着了,也不管场合了,直接回给潘阳一句:‘是吗,我不觉得我自身有什么原因。’潘阳一听这句话,就要发难。
赶巧的是宁校长带着教导主任从门口经过,宁校长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就只是看了一眼教导主任,教导主任就立马让学生景区考试,碍于面子,教导主任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潘阳,然后和宁校长离开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潘阳的那个表情,简直是太精彩了,她一人就可以诠释民间艺术变脸。”
苏沐笑了笑,杨梅的形容很形象。苏沐也是开心的,好奇的问:“后来呢?”
杨梅神秘的一笑,说:“那个学生也是个逗逼,考试的时候倒还算是安静,等她写完试卷就开始不老实了。”
苏沐忍不住插嘴:“这你都发现了?那她动作该有多明显啊!”
杨梅嫌弃苏沐打断她的话,草草的解释:“监考这么无聊,我又不可能和潘阳闲聊,没事就看看学生,顺便抓几个作弊的。”
苏沐在心中默默的为杨梅考场的学生哀悼,其实这种事情常有,苏沐以前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听她的数学老师说过,她们的数学老师有些口音。
“我最烦监考的了,可是又不能不监考,我就喜欢看着学生,专逮作弊的,可有意思了。”
杨梅的话打断苏沐的小差。“我看那学生的表情觉得这个学生可能因为刚才的事情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我看她把自己带的一个杯子拿了出来放到了桌角上,她把杯盖子拧的松了一些。”
杨梅笑,好像是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场景,“正好潘阳来回的走动就走到了那个学生的旁边,着个关键的地方我眼一花,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了潘阳的打底长裙上湿了一片,二那个学生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杨梅看着苏沐说:“那杯水应该是开的,我看见潘阳裙子上的湿的地方还在冒着烟,估计潘阳是被烫疼了,加上之前被教导主任翻眼,心情不好,就又想发难。
结果旁边的同学起哄说:‘不怪你,我们都看见的,是老师不小心撞上去的,老师是不会怪你的,加上现在的是冬天,穿的厚,不会烫伤的。’”
既然都已经有人这么说了潘阳也是不会好意思发难的了,苏沐这么想着。只能白被烫了。苏沐看到杨梅笑的快要岔气,不禁无语的问:“怎么笑成这样,有这么好笑吗?”
杨梅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说:“这些都不好笑,关键是有有一个学生冒出来了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哎妈,当时我就没有忍住,年度神回复有没有。”
苏沐不禁也笑了出来,“哈哈……”她和杨梅想看一眼,两人都没有忍住的继续笑,结果笑的停不下来。
苏沐对杨梅说:“我高中的时候,数学老师上完课就会到饮水机前洗手,那天她和几个学生说话,就没有在意,一下等了热水,烫了一下,说怎么这么烫。
结果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没有一丝犹豫的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哈哈……”
杨梅:“哈哈,太逗了。”
监考完,苏沐就诶有什么事情了,杨梅下午也就只有一场监考,所以,两人就一起出去,准备去逛逛街,因为苏沐告诉杨梅自己要去见宁泽暮的母亲,杨梅一听,那还得了,非要带着苏沐去买一身战袍。
苏沐拧不过杨梅,想着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宁泽暮的母亲,必须要重视一些,给宁泽暮母亲一个好的映象,当然,这也是对宁泽暮母亲的尊敬。
一个值得你认真打扮去见的人一定是个你必须尊重的人。
不过两人在出校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潘阳,潘阳拎着包走向自己的宝马车。潘阳显然也是看见了苏沐和杨梅两个人,潘阳眯眼看了苏沐一眼,就离开了。
杨梅在旁边对着苏沐说:“瞧她狂的。”
苏沐不在意,和杨梅走到公交站台,公交车挺好,环保,还省钱,两块钱带你逛遍安城。
苏沐在和杨梅等车的时候,看见了安城最高的建筑物上放着led广告。由于风远集团突破重围拍得了海南的那片地,到处都是关于的风远集团的广告。苏沐不在意,他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倒是杨梅看到这些不禁有些感慨,“瞧瞧上天是多么不公平,为什么人家长得好,家世好,能力又强,你说说这不是气人吗?”
苏沐瞥一眼杨梅,淡淡的说:“能力强?嗯,那得他的情人才知道。”
杨梅幽幽的看着苏沐,说:“好污啊!”
苏沐不甚在意,公交车来了,苏沐准备上车,和杨梅说:“反正你横竖两张嘴,随你怎么说。”
杨梅跟在苏沐的后面上车,显然是没有懂苏沐话的意思,要不然现在早炸毛了,杨梅到车上的时候,还是很费解,逮着苏沐一个劲的问:“什么意思啊?”
苏沐看着杨梅,上下扫了杨梅一眼。杨梅瞬间秒懂。“我是孕妇,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能不能注意点胎教。”
苏沐笑着说:“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是你自己理解的啊!”
杨梅瞪着苏沐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丫头子,看着怪单纯的,怎么内里是个污婆呢?”
杨梅一下子就忽然心疼宁校长了。宁泽暮多好的一个男人啊,温柔多金,长相俊秀,气质出众,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污婆了?
杨梅小心翼翼的问苏沐:“你这样,宁校长知道吗?”
苏沐还真的思索了一下,说:“可能吧?应该不知道的吧。”
杨梅还真的没有想到苏沐会思索一下,当下恨铁不成钢的摸了下额头,对着肚子里孩子说:“宝贝儿,妈妈对不起你,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干妈。”
苏沐早就和杨梅说好了,做杨梅肚子里孩子的干妈。
苏沐弯下身对着杨梅的肚子说:“宝贝儿,别听你妈妈的,干妈可好了。”
苏沐和杨梅开着玩笑,不一会就到了商城。
逛街是一件工程,女人逛街则是一个特大的工程。女人管shipping叫做血拼,不是没有道理的,女人总是在不想买衣服的时候为买衣服找借口,更何况这是要买衣服的呢。
不得不说,女人真是个神奇的动物,不管前一刻怎么不开心,只要逛街心情就会变得无比舒畅。这种感觉苏沐只能体会到一些,而,杨梅不仅体会了,还完完整整的诠释了这些。
杨梅和苏沐逛到一家女装店,衣服漂亮,价钱也不便宜,不过既然是来买衣服了,也就不会在意价钱了。
苏沐进去挑了一件红色的加厚蕾丝连衣裙。向杨梅示意,自己去试衣间。可能是今天的人太多了,试衣间竟然没有空的了,苏沐只好自己拿着衣服站在一间试衣间前等着。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一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很有气质。
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像是一个跳芭蕾舞的舞蹈演员,气质出众。苏沐看到女人脖子上的筋,推测出来女人大概有四十几岁,接近五十岁了,可是看她的长相就像三十岁左右的,看来女人保养的很好。
女人显然也是看见了苏沐。不知是不是苏沐的错觉,她感觉的女人看她的目光闪了一下。
苏沐觉得面前的女人眼熟,不过苏沐想不起来了,因为抑郁症的症状之一就是记忆力减退。苏沐也没有在意,可能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自己潜意识里记住了女人的咋还能长相气质。
苏沐对着女人点头笑了笑,自己就进去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女人的表情十分奇妙。然后就被另外一个人喊住了,另一个人就是宁泽雅。
宁泽雅:“妈,怎么样,衣服可还合适。”
原来女人就是宁泽暮的母亲。
宁泽暮的母亲笑着说,“不错。”不知说的是人还是衣服。
宁泽暮的母亲拿着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了宁泽暮雅,宁泽雅接过,去付钱。
宁泽暮的母亲是看过苏沐的照片了宁泽雅给她看的,不过照片不如真人好看。这个小姑娘还是挺对自己的眼缘的。
很快,宁泽雅就出来,和宁母一起离开,在她们离开之后,苏沐也就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