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披着宁泽暮的外套回到了家。手中还提着一个购物袋的卫生巾。
宁泽暮提出送苏沐回家。不过苏沐拒绝了。可能是出于绅士礼貌,或者事情其他的一些原因,宁泽暮倒是没有强求。
这一点让苏沐感到很舒心。那几天,总会心情不好嗜睡的,若是宁泽暮执意要送苏沐回家的话,苏沐反倒觉得这人不识趣。
苏沐回去后,把宁泽暮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放外套的时候,苏沐的脑海中好像闪现出了什么画面,苏沐没有管它,实在是太累了,苏沐一点也不想仔细的去想这些画面是什么。
苏沐躺倒床上没有两分钟,苏沐就一下子睁开了眼。她是被宁校长带到医务室的,是怎么带的,背的?抱的?不管是怎么带去医务室,好像都会碰到宁泽暮的腰,那白衬衫上的血……联系一下宁泽暮当时的尴尬表情……
苏沐叫了一声,将自己的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好丢人……幸好当时宁泽暮没有说实话让她尴尬。
苏沐现在恨不得找个缝,让自己钻进去。
没过一会,苏沐就睡着了。
另一边的宁泽暮等苏沐走后,自己也就回到自己的公寓——换衣服。
宁泽暮没有执意送苏沐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自己没有强迫人的习惯,给别人一个面子,给自己一个台阶,这比什么都好。
而且,苏沐既然已经表明了不愿意,自己再执意的话,反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毕竟好印象对以后还是有帮助的。
宁泽暮回到家后,就到浴室洗澡。之前苏沐晕倒后,自己有些着急,把苏沐送到医务室后,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汗。宁泽暮对一切都是要尽善尽美的态度,这一身的汗,宁泽暮表示接受不了。
宁泽暮脱下衣服,将衬衫拿在手里,看着那一片血迹,表情有些精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就是很温润的笑笑,将衬衫丢在一边,就去洗澡了。
洗澡出来后,宁泽暮将衣服放到洗衣机里绞洗。这就是单身汉的悲惨生活,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宁泽暮这样想着,就想到了那天在公墓里听到苏沐说的话。
‘我在美国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国外的饭吃不习惯,还要自己做饭。很累,不过美国多久就习惯了,我必须让自己习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了。’
宁泽暮想到这些话,心中还是不免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本该是在父母的关爱下生活的,却早早的适应社会。
他想知道苏沐没有出国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苏沐会改名字。还有就是那天在食堂吃饭,宁泽暮注意到苏沐的右手有些僵硬,除了拿一些轻巧的东西用右手,其他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用左手。
还有就是苏沐那天在公墓还说:‘右手还是不方便,现在已经能拿一些轻巧的东西了,我很知足了,我以为它废了的。’
宁泽暮知道苏沐以前是美术生,美术成绩很好的。为什么突然学了心理?
这些宁泽暮都去调查过,但是都被人给抹去了,什么也不能查到,一切都被没有了,好像苏沐从来没有生活在安城一样……
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这么放弃调查……
苏沐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舒爽,起来后,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件白衬衫,什么白衬衫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无赖的样子。苏沐起来一看天都黑了,打开手机一看都八点多了。
手机上有多个未接来电,有杨梅的,还有宁泽暮的。
苏沐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回给杨梅。
电话接通后,就听见杨梅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怎么请假了,不舒服吗,下午打了几个电话给你了,怎么都不接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苏沐无奈:“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杨梅:“好吧,你先说。”
“例假来了,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来了,之前一直在睡觉,没有听见铃声。”苏沐不明白杨梅一教美术的,怎么脾气一点也不温和呢?
杨梅八卦的语气说:“今天宁校长放了人鸽子,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苏沐有些心虚,今天大半时间是和宁泽暮在一起的,很难说这个放鸽子不是因为她。“放鸽子,难不成是王曌?”
“哎呀,不是,你肯定猜不到的。”
“那你还让我猜。”
杨梅也就不买关子,说:“是风远集团的ceo。温远。”
苏沐在这头有些惊讶,控制不住声音的问:“谁?”
“温远啊!据说是要给我们学校投资的。”
苏沐心不在焉的和杨梅说话。杨梅也听出来了苏沐的情绪不好,叮嘱她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宁泽暮之前就说拒绝了温远的投资要求,苏沐没想到宁泽暮会这样不给面子的就放了温远的鸽子。不过,这也符合宁泽暮的性格。
温远这两个字阴魂不散的纠缠着苏沐,导致右手神经反射的疼。现在的苏沐想到温远,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撕心的疼痛了。
现在对于苏沐来说,温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只是偶尔想到他就会想起不愿意回想的过去。温远当初带给她的酸酸甜甜的初恋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是她噩梦的源头。
苏沐这样想着,电话就响了。
是宁泽暮。
宁泽暮在电话里说他姐姐给他炖了鸡汤,他喝不完,要送给苏沐。而且现在已经在楼下了。
苏沐的地址是苏沐自己告诉宁泽暮的。当初找到房子的时候,就告诉宁泽暮自己已经找到房子了。宁泽暮就顺势问了一句地址,苏沐也就顺势这么一说。
当然,就算苏沐不说,宁泽暮也是知道的。
而这些,是苏沐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