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一夜难眠,如果是真的,那么煦里也知道这件事了?他是一早就做好让她来送死的准备了。或者公主逃跑了根本就是个设计好的圈套。
荆溪越想越生气,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一直翻来覆去的,素蕊在门外也听到荆溪的动静,也一晚上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燕阳羡便打发人来喊荆溪,好在她已经收拾好了,燕阳羡一袭白衣,坐在案上悠闲的喝着茶,气质不凡。
见荆溪出来了,只是微微地抬起眼睛看了她一下又收回了视线。
荆溪想到昨晚上素蕊说的话,心里都是气,连礼都没有给燕阳羡行,语气生硬的说道。
“不是喊我起来说要回去了吗。”
荆溪也不去看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燕阳羡自然感受到了荆溪的低气压,把杯子放下起身出去了。
荆溪也跟着上去,步伐不快不慢的跟着他,素蕊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若说她没有情绪,字里行间却又都是情绪。
“上车吧。”
荆溪提着裙子上去了,燕阳羡轻轻的嗤笑一声,别人家的小姐谁像她这样鲁莽的,也难怪皇后要把她塞给他。
“我昨日要告诉你的,是我向父皇要了啊昭做侧室,即便只是侧室你也不许找她麻烦,这话你且记着。”燕阳羡的声音沉沉的,像是在嘱咐又像是在命令。
荆溪轻轻的又不屑的笑了一声,燕阳羡听到她这个笑声便皱起眉来。
“你笑什么?”
“笑什么?我的命不是都在你的手上了,你何须对我说这些,我不过是你手上的一个傀儡罢了,你觉得我凭什么会敢动你的人呢?”
荆溪的语气里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不甘。
她当然不甘,居然被两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这样跟一个傀儡有什么区别,真的是上了贼船又入了火坑了。
燕阳羡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想要看穿荆溪的眼睛,一直看到她内心。
荆溪就那样笑着,隐隐带着几分苦涩。
“你不必看我,你要是实在嫌我大可以偷偷把我杀了,或者把我休了,都是不错的主意,用不着天天监视打探我,我戴不了那么高的帽子。”
燕阳羡没有说话,闭着眼睛,荆溪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只是心里烦躁得很,想着回去要找煦里问个清楚。
荆溪和燕阳羡回到王府画竹就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几朵莲花,一脸的兴奋。
“参见王爷,娘娘。”
燕阳羡大步朝书房走去了,荆溪也心里烦躁,随便应付了画竹两句就回去了。画竹一脸苦恼的站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素蕊,去把煦里找来。”
素蕊便连忙去了。不一会儿煦里便来了,荆溪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苦笑着看着煦里。
“我信任你,你就让我来送死是吗?”
荆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着他说到,煦里身材修长,荆溪仰着头看着他,眼里有愤怒和不甘。
煦里听了荆溪的话便皱起眉来。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煦里,这些都是你们早就设计好了的吧?什么公主逃跑了,什么我和公主长得神似,都只不过是你想让我做替罪羊的借口罢了,你只是想让我代替你们的公主去死,不是吗?”
荆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从前就有人说沈寄的眼睛太毒,她看着你的时候让你不敢逃。煦里看着荆溪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是娘娘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荆溪冷笑一声,“呵!不是?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来的路上你把知道我身份的人全都杀了,侍卫侍女全都换了一遍,不就是怕事情泄露出去吗?对,这当然能理解,只是你把他们都杀了,大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去代替,只是你为什么要找我。”
荆溪显然很生气,煦里也不辩解,眼睛有些猩红的看着荆溪,用他用力低沉的声音说到。
“娘娘既然不相信末将那边可以走,末将现在就可以把娘娘送走,再去像皇上说明这一切,娘娘若是愿意见到大凉和大魏再起战争现在就可以走,末将绝对不拦。”
这是威胁她了,荆溪气得直想摔东西。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本来就不是这的人,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你用不着用他们的性命来威胁我,我不在乎,我只是恨你骗了我,我相信你,你居然想让我来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