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里终于在嘴角绽开一个小小的微笑。
荆溪晃了神,原来这个死木头一样的人笑起来也这么好看啊,看着荆溪微张着嘴看着他,煦里有些不好意思。
荆溪被他那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逗得笑起来,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什么事让王妃这么高兴啊?”
荆溪觉得背脊一凉,转过头看着燕阳羡,燕阳羡的脸色不怎么好,荆溪尴尬的笑着,对着他行了一个礼,接过素蕊递过来的茶。
“王爷请喝茶。”
荆溪轻轻的打量着他,发现他脸色很臭,只好在一旁乖巧的站着不敢说话。
燕阳羡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一眼荆溪,语气十分冷漠。
“王妃和一个侍卫聊得这么开心,是在说什么呢?何不让本王也听听你们的笑话。”
煦里想解释,刚要说话就被荆溪的眼神示意制止了。荆溪脸上赔着笑说到。
“王爷说笑了,哪是在说什么呢,只是臣妾刚刚听煦里将军说了一些家乡的事,心里思念家乡,有些开心罢了。”
燕阳羡看着她,似笑非笑,显然是不相信她。荆溪笑着说到,“要不让煦里将军也给我依然讲讲,大家一起笑一笑?”
荆溪的话里有玩笑的意味,燕阳羡的脸色拉得更沉了。
站起来就出去了。荆溪舒了一口气,煦里看着燕阳羡离开的身影问道。
“他一直对你这么冷漠吗?”
荆溪坐下来合理的一口茶,不在意的说道,“可不是嘛,我在这个王府终究是个外人,要不是现在大凉和大魏交好,我又顶着这个公主的头衔,燕阳羡再怎么看不惯我,也不敢动我,不然估计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荆溪喝着茶看着煦里,热茶的热气缓缓飘过,荆溪的眼里蕴着雾气,煦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公主放心,末将定会保护好公主,待他日事成末将就带着公主离开。”
“保护我?煦里将军,我终究不是你真正的大凉公主,你又怎么会尽心护我呢,我且当你说说罢了,好了,你下去吧。”
煦里还想说什么,只是看荆溪没有想要再说下去的样子,只好下去了。
出了门手里便渐渐握成拳,他知道荆溪在这府里如履薄冰,生活得十分艰难,只是当初他知道他是沈家大小姐,也知道她被害的事。
人一旦死过一次求生欲便会非常强,做起事情来自然也就会狠一些,荆溪曾向他提要求要他助她,煦里当然是知道是何事的。
现在煦里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把她牵扯进来,像她说的,大可以找其他人,可以不是她,现在他只想早日完成任务带着她走。
燕阳羡一直都是怀疑荆溪和煦里的,但是凉和大魏交好谁都知道,只不过是面上的一时和平罢了,私底下却一直都是在招兵买马的,战争,随时都会发生。
若站,荆溪定是会站在大凉一方的,或者,她今日前来和亲就是为了大凉而来,所以,她 不能留,也留不得。
燕阳羡的手紧紧的握着,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荆溪不是个有心计的人,无论他怎么样对她冷言冷语她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面上依然是嘻嘻哈哈的,总是那么快乐的样子。
啊昭自从出事以来就从来没有笑过,随时都是一片乌云的天,燕阳羡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和这样的啊昭相处久了,确实很累。
总是在百般迁就讨好她,可是她却依然没有笑过,她哭她闹他都随她去了,依然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他觉得他亏欠她,当日在城墙之上,他曾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发过誓此生定不负她。
她为他失去一双腿,王妃之位又没能给她,他已经觉得是负她了,所以即使是在明媚让人心动的荆溪面前,他也冷漠得让人心凉。
只是,啊昭这样终究是让他累了。
荆溪这几日便没有再出门,一是燕阳羡要娶啊昭,府里正大操大办,下人都觉得她失宠了,出去时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分嘲讽的,再者是那日下毒的事,到底是谁她还不知道,只是不出去总是好的。
这几天煦里天天在后院不出来,荆溪怕燕阳羡用说什么,人多嘴杂也就不去管他,只随他去了,到了第四日终于出来了,荆溪正在吃东西,煦里一身木屑的进来,站得离她远远的。
“请公主移步后院。”
荆溪满是疑惑的跟着他去了,看见一架秋千。
